姜晟被带走后,白及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朗声道:“还有一件事,我决定退位。”
“宗主三思啊!”
几个长老猛地起身,异口同声地劝阻白及。
白及摆摆手,“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说完,他继续道:“至于宗主之位,你们自行商议即可。”
白及说完后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留恋,剩下的一整个大厅的人一脸的错愕。
几个长老也是连连被惊,还没从姜晟被逐的事情里缓过神来,这边宗主居然要走人了……
薛亦晚拉住了成志,“成志,让你外公暂且静一静吧。”
成志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天过后,白及从知秋的屋子里走出来,脸色沉沉,他叹了一口气,和门外的薛亦晚道:“我决定明日就启程,这里不适合医治知秋,只怕我要出一趟远门了。”
薛亦晚点点头,“亦晚心里明白。”
白及道:“虽然我教会你的东西暂时不多,不过你的悟性强,又心思通透,早已经超过了云圣宗的一般弟子,至于解蛊之术,你学的也暂且够用了。”
薛亦晚躬身一拜,“亦晚多谢师父。”
白及扶起她,“能收到你这样的弟子,是我的运气。”
这时候成志跑来,气喘吁吁地擦着汗,“外公,你要离开?”
白及笑眯眯地按住成志的肩膀,“这里面躺着的是你娘亲,也是你外公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外公拼尽这条老命也要治好她。”
成志站定,坚定地说道:“我要和外公一起走。”
白及微怔,失笑道:“臭小子,舍得和你二姐再分开了?”
成志脸色微红,看着薛亦晚道:“从小,我没有娘亲照顾,没有人关心,直到几年前二姐来了,二姐在我眼里和娘亲是一样的地位,我想多陪一陪娘亲。”
薛亦晚轻笑,“也好,现在京都的局势不明朗。”
白及看着成志,会心一笑,“到底是我的好外孙,外公这回就带你去闯荡闯荡!”
薛亦晚一脸黑线,“师父,成志的志向并非闯荡江湖,您多和他讲一讲兵法。”
白及摸了摸额头,“好好好。”
一旁初七也走过来了,成志看到初七,皱了皱眉,“初七,你是和我同去还是随二姐回京?”
初七看着薛亦晚,“我跟姐姐回去。”
成志撇撇嘴,“你可不许一人霸占我二姐,等我回去。”
初七也笑了起来。
因着担心京都的局势,再加上解蛊的方法已经学了九成,薛亦晚也打定主意第二日就动身回京。
第二日,白及和成志带着还在昏睡的知秋趁着清晨的第一抹朝霞下了山。
薛亦晚和如意刚刚收拾好了东西,没成想外面就动静大了起来,如意跑出去一看就乐了,“小姐!小姐你快来!”
薛亦晚放下手里的一沓医术,蹙着眉头出了门。
等她看到来人时,眼底划过喜色,又多了一抹嗔态,冷然清澈的面容上也多了娇俏可人。
“你怎么这个时候往这里来?简直就是胡闹!”薛亦晚转身就往屋里去,唇角却蓦地弯成了极好看的弧度。
如意挤眉弄眼地说道:“殿下,我去泡茶,小姐这阵子可担心您了。”
穆君毅的神色愈加柔和,笑意映于眼底,长腿一迈跨进了屋子。
门外,如意撞了一下任寒,笑眯眯道:“任寒,没想到你还知道通风报信?”
任寒脸一红,“我没有……”
“好了好了,我不和小姐说,你这不算判主,你这是帮忙,不对啊,殿下怎么来的这么快?”如意眨了眨眼睛,看向任寒。
任寒轻咳了一声,转身就走。
如意追了上去,“哎呀!你说说嘛!难不成前几天你就通知殿下了?不对呀,你前几天怎么会知道小姐要走?”
任寒终于被她缠得没法子,回头道:“殿下本就是要来接县主的,昨日在半路上得了信后快马加鞭赶来了。”
如意恍然大悟,抿嘴一笑,“原来如此。”
这时候,在屋内,薛亦晚背对着穆君毅在收拾几本医书,故作镇静道:“京都情况还好么?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穆君毅看着她手里翻来覆去那几本医书,蓦地扬唇一笑,他怎么发现他的小猫儿愈加害羞了?
从背后环住了薛亦晚,穆君毅用力地呼吸着,感受她身上淡雅的药香,“想你了,就来了。”
“胡闹……”薛亦晚红着脸,责怪的声音低沉而软糯,像极了撒娇。
穆君毅抱紧了她,“想我不曾?”
他扳过了薛亦晚的肩,勾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
薛亦晚羞怯地挣脱开他的手指,“穆君毅!”
“几日不见,倒是多了点口是心非?”穆君毅拦腰抱起她,挑眉一笑,“再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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