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亦晚得到苏陵送来的消息,穆子越离开了京都,去了沭阳。
薛亦晚放心了一些,她知道穆君毅登位,这是穆子越的机会,如果把握不住,他这个宁王是做不安稳的。
苏陵心里也是觉得遗憾的,本以为自己的主子可以达成所愿,可是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王爷说了,这一次可能要去好几个月,希望县主好好保重。”
薛亦晚喊住了要走的苏陵,“你等一等,我这里有一些药,比外面那些药材铺子里的好用些,你带着。”
苏陵拱手道谢,“多谢县主。”
苏陵走后,没一会儿宫里就来了信儿,太皇太后有请。
现在李太后已经坐到了太皇太后的位置。
薛亦晚略作府里的安排就上了宫里来的马车。
一进延禧殿,薛亦晚行了一礼,“见过太皇太后,早些日子亦晚身子不适,也没有参加册封大典。”
李太后让杏姑扶起了薛亦晚,“晚丫头现在越发是和哀家生分了,以后成了哀家的孙媳妇,还这般?”
杏姑掩嘴一笑,“奴婢去沏茶。”
薛亦晚红了脸,坐在了下首的位置,“您又打趣亦晚。”
李太后现在身子调理过来了,脸色也好多了,看着都年轻了许多,她笑道:“这次喊你来,也是为了过阵子的宫宴,这次南陵新帝登基,附近的小国总是要来我朝表示一下的。”
薛亦晚神色凝重起来,“您可是折煞亦晚了,亦晚只是个外人,哪里可以插手这些宫中事务?这件事您应当和皇上商议。”
这时候外头又来了一人,正是从养心殿赶来的柳如烟,她现在已经是太妃的位份了。
“亦晚可是谦让了,这件事我着实是不懂,太皇太后还非要赶鸭子上架,我只能是拉你一块儿了。”
柳如烟笑着坐在了薛亦晚身边,“要说这宫里谁有资格管这事儿,还不是你?”
薛亦晚失笑,“这是设了局给我跳呢。”
李太后也笑起来,“你就说说看吧,横竖也是要商议的。”
薛亦晚也不好推脱,起身道:“以我看来,这事还得做得滴水不漏才行,虽然这是例行的事,不过这礼数还是该到位,至于这些礼数,朝中自然是有人能当此重任,依我看不如将宫宴的安排也一并交由前朝,也不至于前朝朝臣在安排时顾虑太多。”
李太后点点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笑道:“哀家还真想着入神了,合着还是被你这丫头忽悠过去了。”
薛亦晚笑着讨饶,“您就饶了亦晚吧。”
“罢了,这事儿就按你说的办,一会儿哀家就派人去御书房送个信儿,只是这宫宴……到时候可少不得要你来帮忙的,宫里头无人主事,哀家也是隐居久了的人。”
李太后这话听在柳如烟耳里,她更是明白了,李太后是要把宫里的权一点点交给薛亦晚。
虽然现在薛亦晚才定了婚约而已,但她虽然母族微弱,以后嫁进宫来也吃不了亏!
柳如烟真是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现在昭文帝的哪个妃子能有自己这个境遇?
她索性站起身来,掩嘴笑道:“太皇太后要让人去给皇上送消息?这面前不是好端端的人选?”
李太后一怔,随后恍然,“对对对,哀家真是糊涂了,这事儿还得交给晚丫头。”
就这么说着,薛亦晚直接被撵去了御书房。
如意也是一脸笑眯眯地神情,“小姐,要不要送点吃的去?”
薛亦晚瞥了眼她,“只是去传个话而已。”
如意扁了扁嘴,“小姐,刚刚杏姑说了,厨房煮了银耳羹,刚刚起锅,既然不要带上,那我就去回了。”
薛亦晚抿了抿唇,“那带上吧。”
如意笑道:“好勒!我这就去!”
到了御书房门口,薛亦晚就看到了秦升,可总觉得秦升表情有点怪异,薛亦晚心思聪慧,瞥了眼里面,“可是有人在里头?”
秦升讪讪一笑,“怀靖长公主在里头呢。”
薛亦晚点点头,“既然是怀靖长公主在里面,那我就先走了,这银耳羹你替我送进去,有劳秦公公了。”
秦升笑着凑上前接过了,小声道:“县主,这怀靖长公主虽然年幼,小孩子脾气重,可是孩子不都是容易被哄着的么?万一什么人不愿意见着县主好,可不就找到条路了?”
薛亦晚眉一蹙,琢磨着秦升的话。
这时候门咯吱响了一声。
一个粉衣宫装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看到了薛亦晚,轻哼了一声,“秦公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什么外人都可以随意接近这里?那本宫的皇兄还怎么清净?”
秦升笑而不语,躬身退在了一旁。
怀靖长公主看了眼如意手里捧着的食盒,“送吃的?真没意思,后宫里个个都是送吃的,我都看腻了。”
说完怀靖长公主直接转身走了。
薛亦晚沉默了一瞬,再想到秦升说得话,看来这个怀靖长公主是没少给自己下绊子。
现在人也走了,秦升立刻进去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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