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好像缓过一口气来对我说:“斯文老弟啦,我和你也不客套打哈哈了,实不相瞒,这次我是有要事登门的啦。”
何胖子不是遇事沉不住气的人,见他能开门见山的说话,我便知他即将说的事情非同小可,既然他这么着急的求到我的头上了,肯定得好好的敲上他一笔。现今正手头紧愁没钱花,没想到肥羊就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白宰谁不宰。
相较于何胖子一脸紧迫焦急的神情,我则是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然后微笑着不紧不慢的对何胖子说:“何老板不必客气,有事你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小弟绝对是义不容辞。”我这话说的好似十分讲义气,其实冠冕堂皇中暗藏的隐意就是说:帮不上忙的我可就不管了。至于是否能帮的上忙?还不都是我的两片嘴说了算。
何老板一边用手绢擦拭去额头上不停淌下的汗水,一边对我说:“我最欣赏的就是斯文老弟的个性,说话办事都是十分的痛快的啦,哪我可就有话直说了。上次你我在山东分手,是我正好有急事要处理的啦,就吩咐我手下的小陈把金童的金像带给你,想让他跟着你们一起下斗啦,然后取出的明器再五五分账啦。谁知道,这小陈后来就联系不上了,正好我香港的花园别墅出了点问题,便又急忙赶回香港解决问题,也没顾得上寻找那个王八羔子小陈,不知斯文兄弟后来是否见到过他?”说完,便眯着一双快看不见的小眼睛,盯着我看。
我十分自然的笑着说:“没看到呀!这小陈看着人不错,很是忠厚老实,怎么会干出这种背信的事情来,何老板可要把金童的金像追回来,那可是个宝贝。”我心中却暗暗说道:小爷早就把斗倒了,你丫的追回来也没有用了。我早就看出小陈不是一般人,怎么会龙游浅水暗伏不动,肯定是他偷了金像,然后没有告知何胖子,便自己就动手了,结果还是被我和胖子最后渔翁得利,捡了个大便宜,真是机关算尽终成空。
我看着眼前的何胖子,心想他说的话也不能全信,谁知他会不会是那件事情的幕后主谋,现在事情落空了,便把责任都推在别人的身上,反正何老板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饼。他们要是窝里反最好,我就在旁边不花钱的看热闹,拍手叫好。
何胖子看到我十分诚恳的无知眼神,脸上立刻堆满腻人的笑容说:“看来小陈是带着金像跑路了,反正他也搞不懂金像里面的东西,我也不在乎这点金钱上的损失啦。我这次前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来找斯文兄弟帮忙的啦。”说完盯着我看,这只老狐狸是想先要看看我的态度,然后他好讨价还价。
我仍然保持着一贯十分友善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对何胖子说:“何老板你可以先把事情说一下,我也好了解一下情况,这个忙我得看看我有没有能力帮?”
何老板听完我说的话,明显有些着急,立刻接口道:“斯文兄弟的本事我是见过的啦,你当然有这个能力的啦。事情就是我香港的花园别墅在闹鬼,之前就是为了这事才回去的香港,请了不少法师作法,可是鬼没收了,我最爱的小女儿也病了,医院说没办法医治,找来风水大师看都说是撞邪了,结果花了不少钱,病情反反复复就是医治不好,只好跑到京城来求斯文兄弟帮忙的啦。”说完,好像摇尾乞怜的狗儿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脑子中立刻盘算了一番,这次不管能不能搞定这件事情,在金钱上指定能黑何老板一笔,正好可解我和胖子的燃眉之急。时间上应该也不成问题,烟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去香港游玩几天,应该能赶得及回来一起去倒斗,反正烟男也说会等我们齐聚才会下斗,应该不用太过担心。我也会留下口信,如果烟男等不及就让他去趟香港,反正有何老板在,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我沉吟了片刻,然后面露难色,显得十分犹豫的开口对何胖子说:“何老板,按理说:以你我的交情这忙我一定得帮,但是我最近刚好遇到点事情,恐怕脱不开身。”
何胖子听我这么一说就急了,脸上的肥肉都在上下忽闪的抖动,激动的都磕巴了,“你....你有什么事情....要...要忙的啦?”
我显得相当抱歉的说:“实不相瞒,我这边最近出了点事,手头有点紧。刚好有个朋友要带我们一起去山西“铲地皮”,时间上实在是错不开。要不你在京城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再去香港也不迟。”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早就想到何胖子肯定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要不一向沉稳的他,也不会这么焦急的沉不住气。(铲地皮,就是到一些偏远的农村,去地毯式的收古董,很多人都是这样发的家。)
如我意料之中,何胖子一下子便沉不住气了,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恐慌的说道:“不行,那时就来不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