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无名的小团体,跃升为可以左右北方局势的一方势力,这样的成就,的确让这些年轻人感觉到,志得意满。
田丰的时候,却暗暗的叹息一声,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好的气氛里,扫了大家的心,她准备在会后,和吕鹏好好的谈一谈。作为一个忠臣,直言敢谏,这是必须有的坚守。
感觉到了田丰的神情,吕鹏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但转过头,继续对底下的将士们道:“现在我们拿下了这四个郡,也必须全盘消化它,真正的成为我们所用,而不能成为我们的包袱,负担,这时候,我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打天下靠武功,治理天下靠文治,文治武功,必须相辅相成,才能达到完美的结合。”
这样的论断,让文人为首的田丰和王直不由得眼前一亮。
乱世已经兴起,武将的地位越来越高,文人们也就从原先高高在上,自觉不自觉间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但其实在他们内心里,却有很多不甘心,这时候自己的主公能认识到文治的重要,他们感觉到了一份欣慰。
吕鹏站起来,绕过了桌子,习惯性的走到了地中间,开始背着手,低着头,边想边说:“纵观天下分分合合,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其实最根本的一件东西,那就是军阀藩镇。”于是,就在武将们错愕的神色里,在文臣们欣慰的眼光里,吕鹏开始侃侃而谈他对军阀的理解。
“我们是一个新兴的团体,我们的路还远,即便是我们打下了偌大的江山,但是我不希望这个江山再次败亡在军阀手中,所以今天这个大会,我着重就要说这一点,我不希望,也绝对不能看到军阀的这个苗头,在我们这个团队里出现。”
前景是广阔的,问题是严重的,尤其后一句,吕鹏所说的话让人诛心。
就在那些武将汗流浃背的时候,吕鹏走到了习珍的面前,看着面色忐忑的习珍,面色冷酷的问到:“前些日子,锦衣卫向我详细的报道了你的作为。”
习珍立刻站起来,扑通跪倒,连连叩头,嘴里连连的求饶:“属下知罪,属下知罪。”
习珍是最早跟随吕鹏的老人,跟着吕鹏东讨西杀,水里火里出来,可谓战功无数,并且在许多次战斗里,舍生忘死的间接或者直接救过吕鹏的命,在武将这一行列里,除了四弟赵云之外,习珍和吕鹏的关系最亲密。其实说习珍和吕鹏比赵云更亲密,也绝对不为过。
就在平时,习珍无论在什么场合,和吕鹏有一些诙谐幽默,吕鹏都是一笑置之,有时候,在正式的场合上,习珍严肃起来,反倒吕鹏会首先和他开起玩笑,可见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但今天,吕鹏看着跪倒在地的席珍,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搀扶起来,只是背着手冷冷的看着他,看着他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请罪。
等到习珍停下来以后,吕鹏,就背着手低着头,将身子弯下来,淡淡的问他:“你说你知罪了,你说你请我原谅,那么你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你应该让我原谅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