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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仅靠路敬腾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在若大的路公馆中,寻找出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的项链了。
他之所以让家中的佣人去寻找,那是因为他深信,那条项链可能真的不见了,毕竟之前他看到汪纯雪的项链时,就已经刻意的去找过。即便没有仔细的找,可它也一定不在他的卧室里了。
早知道那条项链那么贵重,当初就应该像汪纯雪一样,不离身的戴在脖子上,现在好了。真需要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路心兰刚刚睡着,却被家中翻腾的佣人,给吵醒了。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昏昏沉沉的走出卧室,外面的一幕,让她很吃惊,不过她并没有询问佣人,而是缓慢的向楼下,坐在沙发上的路敬腾走去。
“敬腾,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一直低头沉默的路敬腾,听到路心兰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盯着她。
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有些浮肿,眸子中还清晰的泛着泪光。
这样的面孔,让他很心疼,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
仅仅大半年里,路家大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路天远和阮治君一同出事,还差点搭上了路心兰的命,再则是他闪电式的娶了汪纯雪。那个无辜的小女人嫁入路家之后,没少受委屈和苦难。
紧接着是路氏集团出事,令路天远变成植物人,路心兰还差点小产。他在美国的时候,还差点死在了,那个代号Y的手中。
不光如此,身在东城的路心兰知道路天远成了植物人早产,小井出生不到一天时间,便被人无故抱走。汪纯雪和小井差点死在枯井里。
最近他和汪纯雪之间,还莫名的发生了分歧,导致她整个人都失踪。他还没有从汪纯雪失踪的事件中走出来,便接到了医院里,让人兴奋的电话。
路天远从植物人,变成了正常人。可惜,喜事往往存在的时间都很短,短得让人连回过神的余地都没有。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联想起来,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然而,仔细想想,难道真的如此吗?真的所有的事,都只是巧合?
他们几次进入鬼门关,又几次在危险中化险为夷。可即便如此,路敬腾也深信,他们一家人,绝对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幸运的逃过。
有人想要陷害他们一家人,并且那个就在他们身边不远的地方,只是目前路敬腾还没办法抓到他。对方在暗,他们在明,说不定时候,他们就被那个人给算计了。
他是一个危险人物,而生活在他身边的人,比他或许更危险。因为他没办法,时时刻刻都保护好她们,他也不可能整日都与他们形影不离。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在乎的人,他所爱的人远离他的身边。那样对她们才是最安全的。
“敬腾,你怎么了?”路心兰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担心得让她,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来。
“没事。”路敬腾尽量放轻松,并且从脸上挤出一个笑意,伸出手去,握着路心兰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姐,要不我让阴允送你和小井去美国吧。我曾经在那里住过好几年,感觉那边挺好的,对小井的早学教育也很好。”
路心兰坐直身体,正视着他的面孔。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不过她却看得出来,那种笑并不是由心的‘开心’。反而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酸与心疼。
“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我会带着小井离开吗?”她不知道路敬腾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路天远在临终前,对他嘱咐了什么话,不过让她离开他,她绝对不会同意。
“我的意思是说,等把爸爸的葬礼举行了之后。”说此话的时候,他本能的收拾起了脸上的强笑。
从小到大路敬腾都被别人,称为路家的私生子,不被路家的人认可。可是在他的心里,他从来都没有怪过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不曾丢失过父爱。不仅如此,他还见过路家的最高长辈路祥富,也就是他和路心兰以及路敬雄的爷爷。
虽然每一次,他与他们见面,都是在秘密中进行。但是他们对于他的教育,他却一直都铭记在心。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不管是爸爸的葬礼之前,还是葬礼之后。你也不要妄想把我赶走。”她能够猜测得到,路敬腾那么安排,应该是为她好,可是她身为路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仍下他不顾呢?
“敬腾……”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说:“再加派些人手,好好寻找一下纯雪的下落吧,我好担心她,担心她会遇到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