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朕这趟门是出定了!孙儿从小都未出过皇宫半步,这第一次出皇宫,倒要好好看看外面的百姓到底是如何生活的!那些贪官污吏到底是怎么迫害百姓的!”
听着拓跋宏坚毅冷峻的声音,冯润望着那倔强的背影,心中暗叫不好。
冯润提起裙裾正欲进去,被门口守夜的侍卫瞬间拦住。
冯润低声道:“让开!”
守夜的侍卫:“润贵人,太皇太后没有传唤您,您这么擅闯进去,恐怕不太妥……”
冯润冷着脸低声斥责:“本宫是来救场的,本不打算进去。但现在陛下和太皇太后都吵起来了,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当得起吗?!”
“这……”两个守夜的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均是犹豫。
碧华看不下去了,看到冯润一定要进去的表情,道:“磨磨蹭蹭的,亏你们还都是大男人,我们贵人现在是一定要进去,你们最好不要拦着,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贵人给你们担着。”
冯润欣慰一笑,见冯润笑了,碧华又道:“还不让开?”
两个侍卫再次互相对视了一眼,忙让开道:“润贵人请。”
…………
此时,拓跋勰正朝拓跋宏使着眼色,“陛下,您先给太皇太后认个错,然后再好好商量。”
“朕为的也是这大魏的江山,朕不觉得朕有错。”说着,拓跋宏怒不可遏地坐了下来:“太皇太后说朕是故意的,那朕就是故意的。”
太皇太后散着头发,伸手指着拓跋宏,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反了反了反了!”
“太皇太后姑母息怒,陛下也是心怀天下,不是故意触怒您的。”
冯润人未到声先至,众人均回头看去。
只见冯润松散地挽着还未干尽的发髻,身着一袭素衣走进了进来,然后下跪施礼:“太皇太后吉祥,陛下吉祥。”
拓跋宏诧异她此刻竟然匆匆忙忙地赶来替自己说话,心中一暖,见太皇太后一直怒视自己,并未将冯润的到来当回事,便道:“免礼。”
冯润盈盈起身,太皇太后睨了她一眼,冷哼:“你来此就是为了给陛下做帮手吗?”说着,分别指了指拓跋宏和拓跋勰,“你们加起来三张口,本后只有一张,本后如何能说得过你们。”
冯润服了服身子:“润儿刚刚沐浴更衣完,还在为白日时候的事情心惊地睡不着觉,就带着身边的人出来散步吹吹风,不知不觉就走到姑母的安乐殿门外了。因听到有争执声,便过来看看。润儿可不是来给陛下做帮手的,您是润儿的姑母,侄女儿哪里敢惹您生气。”
见太皇太后的手垂了下去,怒意微微消下去了几分,冯润又到道:“刚刚润儿在门外听到了不少,姑母其实不用这么动怒,陛下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闻言,太皇太后刚刚渐缓的怒意再次升腾而起,转身朝主位走过去,愤愤坐了下去:“他这哪里不是故意,明明就是故意!本后也是关心他,才不让他出去的。”
拓跋宏嗤之一笑:“太皇太后还当朕是孩子吗?”
冯润看了拓跋宏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这眉目间被拓跋勰看了去,眸光不禁暗下去了几分,转身劝道:“太皇太后,陛下心惦苍生,乃是大魏之福,臣以为,您大可宽宽心,让陛下去。”
冯润非常认可拓跋勰的话,不禁柔柔一笑,缓和了不少气氛:“姑母,陛下也不小了,也该出去看看了。这外面的世界如何,陛下只有身临其境、切身体会了,才能感触的更深,只有这样,陛下才能更好的治国,为百姓谋福利。鹰儿长大了,总要展翅飞翔,至于是否能飞得更高,全看天意造化。”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道理了,本后管不住你们了。”
见太皇太后略显失落,那依旧不显老的容貌,仿佛比往日里落寞了几分,连目光都失去了几分色彩。冯润心中一动,分别看了拓跋宏和拖把思勰一眼,缓步走到太皇太后身侧,伸手落在她的肩上捏揉了起来。太皇太后兴许是累了,得到舒缓,缓缓眯起了眼睛。
冯润:“其实您大可换个角度去想想,或许能释然许多。人有七情六欲,陛下也是人,姑母不如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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