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华收起笑容,“贵人快别这么说,这里是皇宫,不是冯府,您若再对奴婢称我,说不定会遭来是非。”
冯润伸手拉过她手里的一件衣服:“怕什么,这里现在只有你我。”
碧华笑了,帮冯润穿了起来:“奴婢不想嫁人,奴婢要伺候贵人一辈子。”
“说什么傻话呢,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虽然……我也舍不得你。”
闻言,碧华的眼睛一亮,殊不知,她说出要伺候冯润一辈子的话,是真的。从小时候冯润救了自己,还照顾有加,不把下人们当奴婢使唤开始,她就发誓,一定要伺候她一辈子了。
见碧华沉默,冯润只当是她害羞,便换了话题,“陛下呢?”
“陛下已经准备妥当在等贵人了,陛下不让奴婢们催您,说您昨昨日过于劳累,让您睡到自然醒再出发。您醒了后,千万不要不吃饭,多少吃些水果点心,奴婢都已经为您备好了。”说话间,冯润身上的一身素衣已经穿戴完毕。
冯润却红了脸,匆匆地洗了把脸,吃了些东西垫垫,便和碧华出了灵泉宫。
…………
太华殿门前,一众人都等在了那里。冯润来了,有种被看穿的尴尬,红着脸不自在地走了过去。
正巧拓跋宏回头看到了她。只见冯润身着一身米色普通素衣,头带一只桃木簪子,朴素十足。她红着脸,带着愠怒走来,那份娇羞映衬着她的素净,无论她穿戴有多朴素,也遮掩不去她温婉大方的气质。
“来了?”拓跋宏笑着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冯润的脸更红了,微微施了礼道:“是不是该启程了?”
拓跋宏点头:“嗯,就等你了。”
拓跋勰走过来,施了个鲜卑礼:“嫂嫂好。”
冯润怔住,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拓跋勰这么唤自己,有些诧异地打量起了他。见他面带微笑,表情自然,便点了点头道:“六王爷。”
“想不到嫂嫂这么打扮起来,也是美得别有一番风味。”
拓跋宏吃醋,伸出手臂一把将冯润揽进怀里,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见状,拓跋勰调侃:“呦~皇兄吃醋了。”
冯润红了脸,不愿搭理他,转头径直走向马车,在宫人的帮助下,上马车坐了进去。
拓跋宏吃醋,伸手拍了拍拓跋勰的肩膀:“六弟,这两天宫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不会出任何岔子。等安排好,我就快马加鞭地去和你们碰头。”
拓跋宏信任地点头,感动地红了眼眶,“那我就不说谢了。”
拓跋勰笑了,“兄弟之间,何言谢字。”
微风吹来,两人互相对视着,默契地心照不宣,仿佛一副既和谐又唯美的画,让人看了,就会不禁心生感动。
…………
“好了,该上路了,路途遥远,注意安全。我会尽快和你们汇合。”
拓跋宏又拍了拍拓跋勰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拓跋勰催促:“再不走就要到正午了。”
拓跋宏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他来到马车前,一跳跃上了马车。随后碧华和高敛分别坐在了马车轿帘的两侧。
一行人启程。
八个个随从骑在马上跟在马车的后面。
拓跋勰负手而立,看着马车走远。
一个侍卫来到拓跋勰身边行礼道:“六王爷。”
拓跋勰回过神来,低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六王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精心挑选的人已经在皇宫外侯着了,只要一见到陛下的马车,就会暗中跟着。”
拓跋勰满意地点点头:“告诉那些暗卫,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陛下和润贵人的安全!”
“诺!”
…………
车辙滚动,很快地出了皇城。
一路上,冯润打量着自己所坐的马车,从马车的朴素程度可以看出,拓跋宏这次前往赈灾是来真的,他不愿意多张扬。
这么想着,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拓跋宏从上了马车就看着她,好像她的脸上能开出花来似的。见她笑了,问:“笑什么?”
“我在看这马车的装饰,如此朴实,你真是个有心的人。”
她毫不吝啬地夸赞,使拓跋宏不禁扬起了下巴:“那是~我家娘子如此蕙质兰心,我这个做相公的,岂能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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