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彩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后的喜悦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
她皇后的威仪竟然被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屡次侵犯,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彩蝶害怕地连连摇头,双脚发软地跪倒在地,指着不远之处的江子笙道,“皇后娘娘饶命啊,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这百鸟朝凤是江子笙绣的!”
江子笙故作惊讶地看着江彩蝶,“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百鸟朝凤不是你绣的吗?刚刚你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的。”
“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设计的!”江彩蝶梗着脖子,颈间的青筋乍现。
“你这个孽女!”江炳坤再不忍听下去,一巴掌直接把江彩蝶打的满地找牙。
江彩蝶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炳坤,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
“爹爹,真的是江子笙陷害我啊……”
“江彩蝶以下犯上殿前失仪,立即拖下去掌嘴五十!”皇上坐在龙椅上断喝一声,一双阴鸷的眸子看着江炳坤,“江爱卿,就算你再怎么宠爱偏房,嫡庶终究有别,不该来的地方以后就不要带来了!”
“老臣治家不严,请皇上责罚。”江炳坤脸色十分难看。
皇上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炳坤,“谅你平日一心为朕分忧,罚俸一年罢了。”
“谢主隆恩。”江炳坤连忙磕头谢罪。
宴会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似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江子笙重新回到了位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一轮轮的歌舞表演觥筹交错间宾主相欢,嘴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丝轻笑。
康氏你不是想当相府的女主人吗,现在两个女儿都犯下了大错,剪掉了羽翼的你,我倒想看看还能如何兴风作浪!
下一个要轮到谁了?
哦,要到那个自命不凡的庶弟了。
江子笙手指轻点杯中的佳酿,在玉石象牙座上,一遍一遍地画着圈圈,眸中的光越变越黯。
突然一阵清脆欢快的笛声隐隐传来,皇上眼睛一亮,示意歌舞停了下来。
夏风入夜,一袭白衣翩然而至,一个身形颀长的白影出现在了殿中身后跟着两个花容月貌的侍婢,他修长的双手执着一根长笛,贴在唇边轻轻地吹奏。
江子笙抬眼望去,呼吸一窒,看着那张清俊如仙的脸,再移不开眼。
“没想到在这竟然会看见他。”
江子笙看着他被白纱蒙住的双眼,嘴角不自觉的轻扬着。
“任锦轩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轩不必多礼快快坐下。”皇上看见任锦轩很是高兴,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江子笙看着任锦轩在侍婢的搀扶下,走向那个一直空着的位置上,有些讶异。
原来那个座位是为他留着的。
武贤王府世子任锦轩,其父亲更是与仁宗帝一起出生入死的亲兄弟,还有传闻说连这大玄的江山都是武贤王拱手让给仁宗帝的。
虽说传闻不可尽信,但看皇上对这个世子眼里的宠爱,并未作假。
任锦轩淡然洒脱地坐在那里,独自怡然地饮着杯中美酒,不言不语,却独成一景,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江子笙静静地看着,突然身后被人轻轻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