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清瘦的很,身前摆着一个手推车,只有她一个人,车上摆着一块豆腐,可怜巴巴的叫嚷着,“卖豆腐,卖豆腐了,还有最后一块豆腐,谁买啊。”
可是街上的人都不搭理她,好像看不到她一样,看着那姑娘面容有些焦急,苏婉凝便走上去问道,“你这豆腐怎么卖啊?”
那姑娘见苏婉凝来问,一下子就高兴了,“三文钱一块,五文钱两块,就剩下这一块了,您买了吧。”
南宫晴却说道,“嫂嫂,我最不喜欢吃豆腐了,咱们别买了。”
宅子里平时没人,称呼大可不必忌讳,可如今出来了,称呼就要改一改了。
那姑娘听南宫晴这么一说,面容立马就变了,“我做的豆腐可好吃了,你们可以买一块尝尝的,我早上五更天起来熬豆子,然后出来卖,今天出来晚了,若是卖不出去,婆婆又该打我了。”
苏婉凝这一听,面容就变了,不经意见看到那姑娘手上的红疤,就知道是吃了不少苦,不免多问了一句,“卖不出去还要挨打?”
那姑娘点了点头,“嗯,家里穷,还有两个孩子张口吃饭,我卖不完豆腐,回去被婆婆骂一顿都是轻的。”
苏婉凝看着这姑娘长得也是清秀可人,算得上是个美女子,就是有点瘦弱,一时心生怜悯,对刘睿道,“刘睿,买下这块豆腐吧。”
刘睿点了点头,便给你那姑娘三文钱,那姑娘却高兴的像得了三百两一样,赶忙言谢,“多谢小姐了,多谢小姐。”
南宫晴这时插言道,“她是我嫂嫂,都已经嫁人了,你应该叫她夫人。”
那姑娘又赶忙改口,“小女子不知情,失礼了。”
苏婉凝无所谓道,“没事,这马上就到午时了,你快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
那姑娘点了点头,便开始收摊。
苏婉凝本来打算走的,谁知从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朝着卖豆腐的姑娘就说道,“哎呦,小青啊,今天怎么收摊收的这么晚啊。”
那男人色眯眯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卖豆腐的姑娘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胆怯道,“是田魁田公子啊,我这就收摊。”
谁知那个叫田魁抬手就捏上那姑娘的脸,“哎呦,小青姑娘,别回家啊,到我云雀楼坐坐吧,以后你的豆腐都往我云雀楼送,我都买了。”
那姑娘吓坏了,赶忙往后躲,“田公子,不用了,我在街市上卖就行。”
田魁手脚还不老实,竟然明目张胆的开始去搂那姑娘的腰,声音坏坏的,“你在街市上风吹日晒的,岂不是可惜了你这水嫩嫩的小脸么。”
那姑娘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开始连连惊叫,“田公子!你放开我!”
可田魁却不肯,手越发的不老实了。
苏婉凝眉头一皱,怒视着那个田魁,南宫晴也看不下去了,怒吼道,“放肆!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真是龌蹉!”
这把苏婉凝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南宫晴会站出来,还这样大吼大叫的。
那个叫田魁的回头一瞧,瞥了一眼南宫晴,不屑一笑,“关你什么事啊,滚远点!”
哎呦呵,只怕南宫晴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南宫晴这哪里能忍得住,抬高的声音,“你敢骂我?你个狗东西,活腻了是吧?”
这把田魁也给惊着了,松开了卖豆腐的姑娘,怒视着南宫晴,“你敢骂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南宫晴根本就不怕那个田魁,白了他一眼,“你是谁啊?”
田魁趾高气昂的回道,“扬州最有名的云雀楼,就是我开的,扬州县令是我干爹,你说我是谁!”
南宫晴却不屑一笑,“哎呦呦,可真是吓死我了,真是把我吓的啊,大气都不敢喘。”
田魁见南宫晴这般模样,指着南宫晴就怒道,“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可以让你做一辈子的牢狱,你信不信!”
南宫晴悠哉的抚了抚鬓角,笑道,“我自小到大也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呢,你若是有能耐,就把我关进大牢,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你进牢狱,还是我进牢狱。”
田魁气的胸脯呼呼的上下起伏,“好你个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随后,田魁就朝着自己的云雀楼高喊一声,“云雀楼的都给我出来!出来!”
这一嗓子不要紧,从云雀楼里的确出来几个大汉,田魁指着南宫晴就怒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我让她知道这扬州是谁的天下!”
苏婉凝一看大事不妙,赶忙上前一步吼道,“谁敢!我看今天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苏婉凝忽然出场,倒是让田魁有些惊异,不免多瞧了苏婉凝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