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翻身坐到床沿,拿背对着苏婉凝。
苏婉凝刚刚一时情急推开了他,可一冷静下来苏婉凝立刻白了脸,南宫羽是什么脾气苏婉凝有些捉摸不透,平日里待人亲和温润,可被劫匪抢劫的那一晚,还有城楼上南宫羽的冷漠,苏婉凝是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这样一想,苏婉凝有些怯怯的开口,“恭亲王,我是宸妃,是皇帝的女人,而你是皇帝的弟弟,所以你……”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南宫羽突然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就在南宫羽伸手拉开门的时候,苏婉凝恍惚看见他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透着一点粉色,好像是受伤了。
刚刚,又是怎么了?
苏婉凝一个人做在床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虽然南宫羽离开是让苏婉凝松了口气,可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先起床再说吧,于是苏婉凝拿起衣服便要穿,可肩膀上的伤虽然不像昨夜那么痛,还是抬不起胳膊,穿衣服很吃力,就在苏婉凝费力跟衣裳搏斗的时候,一个带笑的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夫人,您的伤没好,让我来帮你吧。”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衫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苏婉凝,走过来,熟练的将衣服给苏婉凝穿上了。
苏婉凝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这位姑娘,你……”
“我叫如月,是来服侍姑娘的。”
“什么?”,苏婉凝看着她,疑惑的说道,“我有服侍的人,翠云和刘睿呢?”
“我知道您有服侍的人,他们眼下都不在县令府,是县令大人特地让我来服侍你的呀。”
县令大人?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虽然心里不解,但到底是在陌生的地方,而且苏婉凝也知道言多必失,没有再多问,随后便有婢女侍从送来了洗漱用的水、青盐,还有早点,那些人对苏婉凝恭敬的态度,让苏婉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等用完了早点,婢女们把杯碟都收走,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走到门口,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夫人,好些了吗?”
抬头一看,居然是县令,苏婉凝急忙起身回道,“原来是县令大人啊。”
“哎呦,夫人有伤在身,快快坐下。”
县令哈哈的笑着,上前来扶起苏婉凝,走到桌边坐下。他又打量了苏婉凝一番,微笑着道:“看夫人的气色,倒是让本官放心了,不知如月他们服侍您,夫人可还满意?”
苏婉凝点了点头。
“满意就好,合心意就好。”
苏婉凝仍旧沉默着看着他,今天早上的这些怪异,苏婉凝相信他一定会给她一个答案。
果然,等如月奉上两杯茶,县令喝了一口,咂咂嘴,便说道,“夫人,这次扬州的这些事,也实在是本官意料之外,惊了恭亲王的驾,已经是弥天大罪,没想到还伤了夫人您,不论怎么样,烦请夫人跟殿下说的时候,缓着点说,本官就感激不尽了。”
原来是这样,苏婉凝明白了过来。
恭亲王在扬州境内遭到两次劫杀,这对一个县令来说就算不是死罪,也前途堪舆,县令也不是傻子,当然要立刻想办法弥补。
不过——走苏婉凝这条路,是不是弄错了?
于是,苏婉凝客客气气的笑道,“县令大人,您恐怕弄错了,我不过一个女人家,何德何能,能在恭亲王跟前说得起话。”
县令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毛看着苏婉凝,那目光有些暧昧,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说道,“夫人,大家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昨夜你身中剧毒,恭亲王为了你可是……”
他说着,看了苏婉凝一眼,没把话说完,只淡淡一笑,“本官听人说,恭亲王可很少这般严肃模样,当初在虎牙山上,他也是……”
他后来的话苏婉凝都听不见了,身中剧毒四个字就像是晴天一个霹雳,重重的打在头顶。
“你说,我身中剧毒?”
“是啊。”
苏婉凝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肩膀,难怪,难怪昨夜苏婉凝痛得死去活来,一条小小的伤口,怎么可能那么痛,原来那些刺客是在刀上喂了毒!
好阴狠的手段,好毒辣的心肠!
苏婉凝用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抬头看着洪文全,“大人,那我的毒——”
“这……”,洪文全迟疑了一下,道,“应该是,无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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