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凤翔宫却显得有些不安分,宫女太监从皇后的寝宫出出入入,行色匆匆。
而寝殿里,皇后瘫躺在床榻上,被子上、衣服上满是鲜血,那是皇后咳的,她如今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人也瘦成了皮包骨,脸色苍白如雪,紧握着锦被的双手,已经瘦的可以看出骨骼,青色的血管凸起,她如今的境况很是不好。
如今太医已经很少来凤翔宫了,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来了也没用,太医根本没法子医治皇后的病,来了也不过是开些老药方子,治标不治本。
眼下皇后的病情由一位大夫诊治,这大夫是南宫烨从民间请来的,听说医术高明,可也没把皇后的病治好,反而越治越糟,可终究是南宫烨请来的人,谁也不敢说什么,而南宫烨如今整日被朝政弄得焦头烂额,还天天满心惦记着苏婉凝,已经无暇顾及皇后了。
秋霜此刻有些焦急,朝着那大夫就吼道,“你不是医术高明吗?怎么皇后的病越发的糟糕了,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那大夫倒是沉稳,回了句,“皇后已经病入膏肓,就算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草民如今只能做到为皇后续命,这病根治不了。”
“放肆!”,秋霜怒吼一声,“皇后娘娘乃是人中之凤,岂能容你说这不吉利的话。”
“草民当然知道皇后娘娘尊贵,可她也是人啊,草民身为医者,说话对病不对人。”
皇后这时开了口,“罢了,让他下去吧。”,这声音,夹杂着虚弱无力,带着一点点沙哑,连话说都已经如此,看来皇后是真的要不行了。
大夫刚一退下,就听见外面传报道,“太后驾到……”
随即,便看到太后缓缓走了进来,皇后的确有心起身,可眼下身体虚弱的她,也的确是无法起身,只能躺在床榻上唤了一声,“姑母。”
秋霜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皇后床榻前,太后便坐下了,看着如今瘦骨如柴的皇后,她的心里也是的难受,再看到锦被和衣襟上的血迹,更是说不出一句话。
先开口的倒是皇后,“方才臣妾病发,咳了不少血,还没来得及换新的,污了姑母您的眼。”
太后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语声沉闷,“皇后,让你受苦了。”
皇后却是一笑,“天不留臣妾,臣妾也没办法,这都是臣妾的命,臣妾不能和命争。”
太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哎,记得当年你还没嫁给皇帝的时候,哀家就喜欢你,一心想让你嫁给皇帝,谁知你嫁给了皇帝,却从未享过一天的福,真不知哀家当年让你嫁给皇帝,到底是对还是错。”
“是臣妾无命享受,和姑母有什么关系呢。”
太后眉头有些发紧,眼神也迷离了些,“是你皇后,便是皇帝的正妻,可要做个母仪天下的女人,何尝是那么容易,可哀家万万没想到,倒是这病缠住了你,不然哀家又何苦再让宸妃入宫。”
提起苏婉凝,皇后便开口问道,“庶妹她现在还好吗?”
太后摇了摇头,“不好。”
皇后的面容也淡漠了许多,“如今后宫熙嫔当道,自然不会善待她,咱们苏家的女儿,命怎么都这么苦。”
“这后宫哪一个女人不命苦呢?”
是啊,这后宫的女人,有哪一个是命好的?皇宫犹如地狱,仿佛这地方受到了诅咒,但凡是进来的人,终究的一声蹉跎。
皇后抽冷一笑,“这也许就是身为丞相之女的使命吧,要么就是生灵涂炭,要么就是浴火重生,臣妾恐怕是不能再为苏家出力了,一切都全看庶妹了,臣妾无能,身为皇后却不能保她平安。”
太后听了这话,心情更是沉闷,开口的话也是夹带着凄凉,“皇后,若你身体康健,你果真能容得下宸妃吗?”
这样的一句话,让皇后顿时哽住了,望着床榻账上的绣花发呆了数秒,方才开了口,“臣妾如今已到了生命垂危之时,也就不怕和姑母说几句知心话,若臣妾身体康健,臣妾是不会让庶妹入宫的,即便是她入了宫,臣妾也不能让她得宠。”
这似乎并不出太后的预料,她也是从嫔妃熬过来的人,怎不知皇后的内心感受,抽冷一笑,“你私底下唤她一口一个庶妹,哀家便知你的心思了。”
皇后不甘心的咬了咬唇盘,“其实早前在府邸的时候,臣妾就嫉妒她,她是个庶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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