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廖蓁蓁丝毫不显畏惧,不悦的白了苏婉凝一眼,“晴贵人的胎向来由皇后娘娘打理,太后若想寻找缘由,那问问皇后娘娘不就知道了?”
苏婉凝面色淡然的瞧着廖蓁蓁,语气平缓道,“淑妃大可放心,本宫说的话向来作数,不过本宫可以保证,晴贵人这胎本宫是悉心照料,廖蓁蓁无需这般冷言讽语。”
媛贵嫔这插言劝慰道,“皇后娘娘说的对,如今最要紧的是关心晴贵人胎儿如何。”,媛贵嫔简短的一席话,使得众人都顿促无声。
苏婉凝这时将目光从床榻处转过,随后问向南宫烨,“太医是怎么说的。”
南宫烨根本就在意晴贵人,只是淡淡道,“太医也说不出晴贵人是为何小产的,眼下正在诊治。”
苏婉凝缓缓点了点头,从众位太医的空隙中,瞧见了躺在床榻上的晴贵人,此时晴贵人隐隐中显了几分紧张,从面容上看不带任何憔悴,反而和平常之时差不多。
苏婉凝也是怀过孕的,她知道小产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所以晴贵人不该如此平静,随后苏婉凝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刘睿,刘睿此刻面色淡然至极,朝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大概过了一炷香,一位太医从人群中走到南宫烨身边,拱手缓缓道,“回陛下,据微臣判断,晴贵人根本就没有怀孕,如今见红是月信之兆。”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惊,床榻上的晴贵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她知道她原本的猜测是对的,可却为时已晚,因为她如今拿不出任何证据。
廖蓁蓁此刻的目光也变得锐利,她医术精湛,当即就猜到其中玄机,也知道苏婉凝给晴贵人用了什么药材,但她却无法说出实情,一是因为她拿不出任何证据指证是苏婉凝做的,二是因为她前些日子和晴贵人走得近,她又精通医术,难保会查到她的头上。
一旁另一位太医坚定道,“这不可能,晴贵人的胎由太医院数位太医亲自把脉照料一月之久,其脉象的确是喜脉啊。”
其他太医也连连赞同点头,“是啊,朱太医您是判断错误了吧?”
“对啊,微臣也把过脉的,昨日还好好的。”
“……”
众太医皆是语出质疑,朱太医倒是释然一笑,“那众太医给本官解释一下,眼下晴贵人脉象毫无喜脉之兆,也无滑胎之色,这怎么解释呢?你们方才也都看过了,晴贵人分明是来了月信。”
朱太医的一席话,使得众太医皆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时媛贵嫔开口道,“那就奇怪了,皇后娘娘深怕晴贵人胎儿有损,所以特地吩咐太医院数位太医打理,现在怎么可能就诊断出晴贵人没有身孕了呢。”
这时朱太医缓缓道,“从晴贵人脉象上看,其脉急而有力,这是女子不该有的力脉,应该是服用了某种壮阳药物,月信血迹也是黯然发黑,避阴之物也是服用了不少,微臣断定晴贵人是吃了什么而导致的假孕。”
这时晴贵人躺在床上怒吼道,“朱太医,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朱太医顿时黯然一笑,随后问向众人道,“众位太医可见过小产之后的女子,还能这般沉稳有力的怒吼吗?”
众太医面色皆是疑惑更深,他们不得不承认朱太医的话,太后这时容颜略显了几分怒意,随后下令道,“朱太医,你现在就给哀家彻查此事!哀家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大胆!”
朱太医随后拱手应下,带着众太医走了出去。
而此刻,临华殿内的众人,脸色皆无喜色,个个神色阴霾着。太后瞧着榻上躺着的皇子妃,眉色渐渐深邃,语气严肃道,“晴贵人,你和哀家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晴贵人明眸微动,她自然知道这是苏婉凝在谋害她,一时隐约有些犹豫,可当她的目光与南宫烨相对时,她看到了南宫烨此刻的决然,随即清冽坚定道,“回太后的话,此事姬妾根本就不知情。”
太后冷眸一转,冷淡中透着一股警告,“晴贵人,你要清楚,你若是现在说了实话,哀家还可以网开一面留你性命,若是等下朱太医查出什么,一切可都晚了。”
晴贵人侧过冷眸,泽唇凉凉道,“太后,姬妾即便再糊涂,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刹那间冷意翩飞,“很好,在座的也都听好了,若是等下朱太医若是查出什么,只要证据确凿,无论是谁,此事哀家定是要严惩的。”
太后动了怒,四下众人皆是紧张了几分,齐齐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