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聂元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行兵打仗最忌讳死一般的静,可以说“越安静,越危险”,眼前的这处院子散发着埋伏的气息,“快撤!”聂元低声对着身后的土匪们。
正当土匪们打算转身的时候,正厅的等亮了,聂元下意识的回头看——昏黄的煤油灯光和自己的心脏一个节拍的跳动,从屋子里走出几个人,一字列开——司马新、常秀珍、耿秋、司马长云。
聂元一见司马新瘦瘦小小的、司马长云也是一副书生体型,其他三个都是女流,还以为是什么埋伏,不过是这么几块料,对着土匪们说道:“弟兄们,拿住这几个人!这回有肉吃了!”众土匪拿着家伙回身冲着正厅凶凶而来,好似一群饿了半个月的野狼土豹看到了新鲜的猎物。
“都出来吧!”司马长云向四周高喊着。
一时间,院外四周都亮起了火把,火气冲天,照的整个大院明堂堂的,聂元不用擦眼也看的清清楚楚了,正厅还有两侧偏房的房顶上各站着四五个端枪的警察和司马家丁。
这是长云的一计,当长空决定夜闯土匪窝的时候,长云就想了这个办法——他拉拢了镇上所有年轻力壮的青年,又争取到了赵所长的相助,就让司马小果在树林故意让土匪们发现,当土匪知道司马一方也有埋伏的时候一定会想到趁虚而入,其实树林中只有小果一人,那些所谓的埋伏只是为了分化土匪的力量,于是就上演了这一出“请君入瓮”。
聂元想逃,看是大门开了,原来司马家大门从开始就是虚掩的,镇上的壮男们举着火把,分成两队冲了进来,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还有几个三十出头的青壮年,有的拿着擀面杖、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铁叉、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放羊的鞭子,总之是能打人伤人的家伙事儿都带上了。赵所长跟在这些壮男后面倒背着手缓缓地进了院子,掏出了手枪,对着聂元说:“真让司马家兄弟算计着了,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去自首,不然民愤难平,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司马小果从赵所长身后闪了出来,一脸坏笑,就像小孩子干了什么坏事。负责看着小果的俩土匪早已经被绑起来被一帮壮年打的鼻青脸肿。
土匪们背靠背贴在一起,纵然如此,土匪们还是觉得阵阵凉风在后背上吹来吹去。聂元明知道这次逃不掉了,但是不能就这样被擒住,至少伤他们几个人,也不辱没了自己的名声,冲着司马家人道:“我呸!当你夜叉爷爷是好惹的吗?就算今天被你们捉了,我也要让你们知道爷爷的威名!”
司马长云看着聂元的这股不服劲儿也来了气,走上前去指着聂元的鼻子说道:“即便你是夜叉,如今也做了瓮中鳖,还想翻江倒海?简直是做梦!”
“好小子,就你了!”聂元瞪圆一双豹子眼,叫喊一声“中”,一把飞刀直扑司马长云门面,众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谁也没看见聂元投出飞刀的动作。
司马新双眼撑满了惊恐,常秀珍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慧桐心中的焦急已经爬到了脸上,赵所长的嘴微微“呲”了一下。所有人还没缓过神来,又紧听见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