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你了。现在,你也要离开我了。”
叶宋闭上眼睛深呼吸,终是伸出手臂轻轻环住了苏若清的手,手指贪婪地触碰着他的头发,颤抖道:“实际上不应该有人牵绊着你的,这样的话你在做什么的时候内心里不会快乐。”
苏若清想想,点头:“也是,从遇见你开始,快乐是源于你,挣扎也是源于你。可是,”他轻轻地吻了叶宋的耳鬓,对她说,“就算你要从我的身边离开,我对你的爱,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会嫁给别人么?”
叶宋摇头:“不知道,可能等我累了的时候,会找一个好丈夫,而我只做相夫教子的女人应该做的事情。”
苏若清缓缓地笑开,依旧很温柔,问:“如果我现在挽留你,你会不会不离开?”
叶宋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擦拭了眼角的泪,勾唇似笑非笑道:“你比我更清楚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吧,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个如果?”
苏若清的眼底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寂寞,笑意有点自嘲:“也是。”
叶宋眼里不断有泪水浸出,她从苏若清的怀中挣出来,起身背过身去,喝了满满一杯早已经凉透的茶,茶水很浓,只有那样吃能盖住心里涌上来的满满苦涩感。她再回过头去时,神色已经与平常无异,款款笑道:“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用叮嘱你天冷要多穿衣服、夜深要早些入睡、好好吃饭注意休息什么的了,你后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们一定会无微不至地好好照顾你的。”
“那你呢,”苏若清看着她问,“你会照顾好你自己么?”
“我一直都很好。”叶宋无谓地耸耸肩,“苏若清,我们好说好散吧。从今往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你做什么事,都不用再顾及我,也不用再痛苦纠结,但凡是你觉得对北夏社稷有意义的事情,尽管放手大胆地去做。”她走过来,重新坐回苏若清的对面,眼里的坚定神色闪着浅浅的光,澄澈分明,“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既然你的位置无法改变,就只好改变我的,而你本来就应该而且一定会成为北夏最伟大的君王。”
叶宋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收拾一桌残局,把凌乱的棋子收回棋盒内,抬起眼帘对苏若清那淡淡一瞥,又带着些玩味的意味,继续说道:“但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深明大义,我是个寻常的女人,我有我的家人朋友,有些事情忠义难两全,我即使明白你不得不那么做,但我同样会生气会愤怒,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在乎的人。”
苏若清道:“这才是你。”
“既然如此,那些绵绵情话就免了吧”,叶宋指了指棋盘,道,“我再陪你杀一局,你来不来?”
苏若清没说好还是不好,但手指已经伸进棋盒去拿棋子了,嘴上道:“你走后,会不会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当成你在乎的人?”
叶宋笑了,道:“我不跟皇帝做朋友,做不来。”
“我许你一生荣华。”
“听起来不错,可要是哪天你下决心要搞我,我岂不是栽得深?”顿了顿,又道,“我说好偿你一条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比朋友靠谱得多。”
最终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局棋上。叶宋下得极为认真,结果下了许久竟能与苏若清持平,只不过每走一步棋她需要先思考一会儿,不如苏若清布局得快。
可苏若清一开始也不是这么快的,他是经过日积月累慢慢积累起来的。
苏若清微微挑眉,指端夹着一粒棋子等了半晌,见叶宋还在思考,不由道:“这局输赢有那么重要?按照平时只是给我做陪衬不好吗?”
“这怎么能行1;150850295305065,说不定是最后一次碰这玩意儿,需得留一个比较好一点的战绩。”叶宋说着便嘘道,“少废话,你别让我分心。”
苏若清如若无事道:“我是怕你太过费神,一会儿会头疼。”
“那还不至于。”
最终叶宋果真和苏若清下成了死局。她看着苏若清,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久久的寂静。叶宋原本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轻松起来的心,却因为苏若清的眼神,像是被一只手牢牢握着,一把摁进了深不可测的胡海里,不会凫水,只能缓缓下沉,绝望,窒息。
?等好不容易能够喘息一口气时,发现疼得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