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憋不住气的嘴张了开来,冰凉的湖水往她的口耳鼻中灌了进去,完了!
这是谢宛云的最后一个意识。
没有想到前世不幸死去水中,今世竟然仍旧如此。
宿命,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
她不服、真的不服。
带着满心的不甘,谢宛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
再说湖边,名叫俞二的男子不耐地转过了身,本来想给春歌一刀的,可是,火光辉映下,她焦急含泪,一脸惨烈,却仍是固执地死不肯放的脸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中,这刀就怎么也挥不下去了。
“春歌!”
“姑娘!”
“你们在哪里?”
应该是另外一个丫头的声音,俞二如此判断,倒也不惧,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可是,紧接着这个声音之后,却又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表妹,表妹,你在哪里,我是闲表哥,我来救你了!”
“表姑娘,你在哪里啊。”
扫雪也将手合在嘴边,大声地呼喊。
踏霜也作出了这种动作,喊出了同样的话,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小了许多了。
三个男子再加上秋痕,俞二一衡量,就知道这事是不可为了。反正,最主要的人已经给他逼落入了水中,活不成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有了交待,赔上自个儿可划不来。
见春歌面露喜色,正要回话,俞二就用刀柄往她的后脑久敲去,春歌的身子一软,正好落在了俞二的怀里。
俞二就这样抱着春歌,猫着腰,消失在了夜间的树林之中。
湖水平静,一如之前的每一日一般。
不会因为人世间的这些纷争有丝毫的动容。
只是一贯的平静着,像镜面一般。
当秋痕和于闲他们顺着脚印来到湖边,什么也没有瞧见,没有谢宛云,也没有春歌。如果不是在湖边找到了谢宛云不慎掉落的一只珍珠耳坠,春歌的一只绣花鞋,还有一杆用了很有一段时间,称得上是讲究的老烟枪,几乎以为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姑娘——”
“春歌——”
山里的夜里,少女的悲泣让人闻之欲泪。
“表妹。”
于闲的心里满是愧疚,他不该为了得到一本孤本又在京城多留了几日,本来以为早几日晚几日原也没有什么分别,谁晓得竟然会是天人永隔?
事到如今,叫他如何向姑母交待?
而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忍心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下手?
西院
虽然已经到了晚上,却灯火通明,丫头们不时进出着,将一碟碟菜送了进去,里头,人声不绝,听起来十分热闹。
确实,今儿个的西院少见的热闹,除了柳如月、朱承平之外,还有朱锦云、朱承和也来了,不过,今儿个的主客却不是他们,而是落蕊。
柳如月亲自替落蕊斟了酒,行了一礼道:“好姐姐,前些日子都是我这丫头不好,委屈你了,我在这里替她给你赔不是了。都是我管教不当,才让她做下了这等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