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久了,也有些渴了,路边有个茶棚,不如下来喝杯茶吧?”
楚慈提议道。
谢宛云归心似箭,并没有这样的心情,不过,看楚慈额头微汗,这一路上,只有一辆车,为避男女之嫌,楚慈主动让谢宛云坐在了里头。他自己在外头和张老伯一起。
因此,谢宛云便忍下了心中的急切,点了点头。反正事已至此,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急也是无用。楚慈的大恩,她今世都未必能有机会报答,总不能再为了她再让他受饥渴之苦了。
三个人走入了茶棚,楚慈叫了三碗茶。这个天气,谢宛云头戴帏帽,薄纱掩面的装扮引起了一些人的注目,但是,只当是哪家讲究些的小姐,瞧了一会儿,便也失去了兴趣。
此时,又一辆马车也刚好从茶馆的门前驶过。
谢宛云的眼不经意一瞟,顿时,手一轻,手里的茶碗顿时落在了茶桌上,随后滚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四分五裂。
这不是侯府的马车吗?有着侯府独特的标记,绝对不可能搞错的。而且,还是侯府最好的马车,不是所有人出门都能坐的。上次她因罪出府时乘坐的可不是这一种。所以,坐在这车里的只可能是侯府老夫人老侯爷、侯爷钱氏或者是——
谢宛云思忖间,马车驶过了一会儿,就在谢宛云的眼光之中,又驶了回来。
先进来的是两个赶车的小厮,吆喝着店里的伙计拿出毛巾再三把店里的凳子擦干净了,这才又出去了。随后,车帘微动,从里下来了一对外表异常俊俏的男女,后面跟着三个俏丽的丫头。
顿时,茶棚中的人不论男女,眼中都是一亮。
好登对的一对。
好齐整的丫头。
好大的排场。
京城的眼招子都是贼亮的,虽然来人并不多,但是,这样风度的人物,还有那车,一看就不同凡响,一时,吸引了无数的视线。
反倒,刚才因为谢宛云落了茶碗引发的那点儿骚动,被人遗忘了去。
众人的目光都被朱承平、柳如月所吸引,谢宛云的视线却越过了他们,落在了秋痕的身上,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秋痕,太好了,太好了,除了额间那一道疤,消瘦了些,没什么精神,秋痕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面纱下的谢宛云,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之后,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最起码,秋痕还好好的。
实在、太好了。
不过,春歌呢?她为什么没有一起?还有秋痕,出事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回了侯府吗?要不然,为什么会跟朱承平、柳如月他们在一起?还有,他们来的方向,分明是谢家庄的方向,他们到那里去干什么了……
旧的问题消去了一些,新的疑惑又产生了。
此时,朱承平、柳如月在丫头们铺了垫子的长椅上落座,柳如月微微皱眉瞧着四周粗陋的环境,还有那些人粗鄙的模样,实在不太习惯。
朱承平就道:“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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