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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急了眼,虽说两亩地不多,可那一年也能种出不少的粮食,说给就给她还是心里有不甘。
“不行,村长。”池美扯着嗓子喊道。
屋子里的人转头看向池美,见她急切的样子,村长的眉头不由的拧了拧,这大老爷们说话,一个妇人怎么还插嘴,对池美颇有意见。
“池嫂子有啥话说?”村长问。
池美倒也不含糊,走上前,坐在沁梦的身边,像着村长掰着手指头数:“村长,这话儿怎么说的,我是他们仨的大伯娘,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
“孩子们长大倒是值得欣慰的,可村长你也是知道九吉他好赌,这老二呢一天啥也不干!”
“家里就九儿吧还算是勤快一些,这地现在我们种着,到不是说不给她们种,可若是给了他们,最后老大把地给输没了,那以后这三孩子吃什么?生活又该怎么办?”
顶盾了下,她拍下手:“是,花家的兄弟多,今儿这个给点吃的,明儿那个给点,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谁家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者说,每年上缴粮税之后剩下的刚刚够糊口!”
“这不是,眼瞅着明年家里又要添丁,哎……这不是为难在这里了么。”
飞凤听到这一长串子的话,嗤笑,说了半天就是你不想给,竟然把所有的问题都载给大哥身上,呵呵……
真他么的好笑。
“我们花家可以脱离族谱,不管生老病死,贫穷和富有都不会和花家有一分关系,这样,不知道大伯母还但不担心?”
这回,满屋子的人顿时愣住了,包括九吉和九祥,甚至村长也是搞不懂九儿这是要干什么。
“九儿,你疯了?你知道不知道脱离花家是意味着什么吗?”首先就开口的竟是村长。
脱离家族,简单点说那就是没有家族的庇护,而他爹的花镇川的尸骨要从祖坟里挪出来,真的就成了孤魂野鬼,不,甚至比孤魂野鬼更惨,那是生生的有‘家’回不得。
“是啊,小妹,大不了咱们不要地,你……你干嘛说出这话!”九吉咽咽口中的唾液。
九祥已经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张着惊讶的大眼瞪着飞凤。
“大哥,做人要有骨气,听见爷爷,大伯,大伯娘说什么了吗?说你赌,看不起你,你呢?
竟然没有一点羞耻心,难道你就不能像一个汉子一样,站起来大声的告诉他们,你从今儿以后不赌!”
“还有你二哥,爹死了以后你简直就跟变了一个样,不知道上进,更是撒手不管任何的事情,你以为这样天上就能掉下馅饼让你吃?不劳而获就能吃饱肚子啊!”
飞凤一口气说完,瞧着兄弟两个一个个都垂头,不知道是因为被她说的羞愧,还是在那自我反省,她轻笑,走过去,
伸手把大哥和二哥的衣服撕开,对着爷爷和村长:
“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两个哥哥来要地的结果,我真是不明白了,一个要回自己家的地,竟然浑身被打成这个样子,难道这就是大伯嘴里说的,对我们好?
这种我们宁可不要,还是把这种好用在大堂哥和大堂姐身上得了。我们福薄,可享受不起。”连打带捎的一顿说。
屋子里寂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飞凤似乎还没有说够,看着花进才,所谓的爷爷,轻笑:“或者把我驱除家族,让我净身出户,但前提必须把地还给大哥和二哥。”
村长算是看出来了,九儿并非是说笑,而是认真的,可是一个大姑娘要净身出户,那住在哪里,以后可怎么办?
“不,我不答应。”九吉使劲儿的睁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大声的叫喊,似乎是用尽儿了他的力气一样,屋子里的人听了都震耳。
“长兄如父,我代表花镇川一家,决定脱离家族,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