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太谷城足有半里地远的距离,扎下了行营大寨。王朴虽然对于这些乱民,在半夜能来偷袭明军大营的这件事情上,认为它是绝不会发生的。但还是依然安排下了重兵防守在四周,以防万一有人冒险来偷袭大营。
夜里除了天上的那弯弯的月牙,依旧往下倾洒着清辉,遍布在城头之上,城头上还是无有一个守城的人。忽然,一条黑色的绳索被从城头上抛了下去,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自城头上顺着绳索迅疾的出溜下来。
就见那道人影,到了城下之后,是三晃两晃,就此消失不见了踪迹。唐枫身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裹和那柄时刻不离开身的秀霸剑,身子紧紧贴在明军的行营栅栏墙外,侧耳倾听着行营里面的动静。原来,适才的那道黑影正是他,自打白天明军往下一退兵的时候,唐枫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主意。所以,等到了深经半夜之时,这才一个人出了城,偷偷地摸到了明军的大营跟前。
一直听着,那巡逻的明军小队的脚步声逐渐的远去,唐枫手一扒行营得木栅栏,身子早已飘然而起,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轻盈的越过木栅栏,悄寂无声的落在地上。转身没入黑暗的营帐旁边,顺着一个个营帐旁的间隙往前直摸过去。走了一会,就见由前面的一处帐篷里,正好走出一个军校来,看那意思,似乎是想寻个地方去小解去?
唐枫默不作声地尾随在其身后,一直等着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这才见那个军校停了下来。解开裤子,还没等他掏出自己的家伙,唐枫的秀霸剑早已经横在了他的肩头上,冰冷的剑锋,离着他的脖子只有一毫米远的距离。嘴中对其低声喝令道:“不许喊,若是想给旁人报警的话,我就一剑杀了你。我只问你几句话,你可要老实回答我。问完了,我就将你给放了。你们的那两位监军大人,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座帐篷里?”唐枫说完,手中的宝剑,在这个军校的肩头上来回的擦了一擦。
这名军校吓得,高举着双手,头也不敢转动一下。颤抖着声音回答道:“从这里往东面走,经过大概能有十几个帐篷,你就能看到一个外表是红色的帐篷,两位监军大人就住在那里面。”这个军校哆嗦着身子说完这一番话之后,胯下早已湿了一大片,却是已经尿了裤子。
“红色的帐篷?这死太监到真是够特殊的,可谓品味独特呀。”唐枫略带讥讽的低声言道。那个军校听了,却并不敢多说什么,只盼着能早点离开这里,再换上一条干净的裤子来。
“好了,你可以走了。”唐枫说着将宝剑收回来,回手插入后背的剑鞘之中。那个军校没成想今天还能够死中得活,急忙应诺了一声,转身就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可忽然感觉那个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唐枫双手扳住这名军校的脖子,用力的一拧,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颈骨已被其拧断,他轻轻将尸首放于地上,便继续向前面摸过去。
果然,再穿插过十几座帐篷之后,前面出现一座特别大的红色帐篷。就见帐篷门前站着几个,身穿着棉服披着绯红色斗篷的锦衣卫,此刻正都站在那里跺着脚,哈着手,似乎颇不耐这夜中的寒冷天气。
看着帐篷上被里面灯火所映射出来的几个身影,如今正在手舞足蹈之中,看起来这两位监军大人如今似乎正在激烈的辩论着什么?而这帐篷一般也被划分为前后两半,前面自然就是办公所在,后面即是住人的。唐枫悄悄地绕到了后面,以短刀划破帐篷得棉壁,轻轻的挤-了进去。
可刚刚进入到帐篷里,就见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一个茶壶,正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自己。不等他喊出声来,唐枫已经到了他的身旁,一只手急忙掩住他的口,令其不得发出声音,另一只手里的短刀,也已飞快的割破他的咽喉。那个小太监大瞪着双眼,身子一下仰面摔了下去,手中的茶壶也就此摔落。
唐枫急忙伸手抄住茶壶,可那尸首却还是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来。“小凳子,你莫不是又打碎什么东西了?”前面的帐篷里,传出一个老太监十分着急的声音来。紧跟着,就见这隔在中间的幔布被人挑了起来,一个身穿着一身绯红色衣袍,上面绘着一条龙形图案的老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等他一走进来,头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太监的尸体。不由是大吃一惊,正要出声呼唤锦衣卫进来,就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柄亮如秋水的长剑指在自己的咽喉之上,与此同时,自己也看见了,站在对面这位手里握着长剑的黑衣人,正在用冰冷之极的目光,在不断的打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