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基业?在媳妇你这讨得半点的便宜去?本来娘一早就想对你道声谢,给你磕个头,以偿还你这几年替我儿守着这份基业的辛劳和愁苦。可如此一来,娘又怕折了你的寿?”唐老太太话说至此,这才扫了一眼尚跪在自己面前的唐枫。
“娘你这说的哪里话?既然枫哥不在,这个家本来就是应当由我来操着心的。娘若是这般的说,岂不让儿媳对此深感有愧。话又说回来,枫哥不在,理应当由儿媳在您老的面前尽孝。如果你老还对枫哥感到有些不太满意的话,那就请将儿媳一并责罚,因为夫妻本是同体,焉有责罚一半,却放任另一半的道理。”董小宛说罢,回头扫了一眼唐枫,对其递过一个眼色过去,示意他前来跟着老娘赔个礼认个错,这一天的云彩也就此都散开了,更主要也是让唐老太太有一个台阶下。唐老太太又被董小宛以及张紫鹃半扶半抱着,归回到椅中坐好,可还是将脸扭到一旁。
“不孝儿,在娘亲的面前请罪了。娘心里如果还觉得出不来这口气的话?尽可打得骂的,可就求老娘莫要不与孩儿说话,将气憋闷在心头。如此久之,恐会累及于娘的身子。娘呀,你就打我,都是孩儿我不孝。”唐枫往前跪爬了几步,搂住唐老太太的双膝,苦苦的哀求着她。
唐老太太也只是一时心中与他置个气罢了。就在他尚没有来到后面见唐老夫人之时,董小宛便已经将自己所听说到的,与唐枫有关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她讲述了一遍。听说唐枫居然被一帮子马匪给扣下,后来又送到冰雪城充为人质,唐老夫人也不禁是深深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待见到唐枫之后,忽然又联想起来这几年来董小宛的艰难处境。虽然她不说,可自己毕竟也都看在眼中。心中也替董小宛着急过担心过,如今一见到这个儿子回来了,生怕董小宛在与他之间产生出什么隔阂?因此唐老夫人也就半真半假的对着唐枫责备一番,想着替这个懂事孝顺的儿媳讨回个公道。
如今既然见到了董小宛是极力的维护与其,心中深感开心,老怀也得以欣慰。自然也就无需再板着脸,让儿媳也跟着儿子受罪。便转过脸来,对着地跪着的唐枫呵斥道:“你这逆子,如不是你媳妇苦苦的劝说与我的话,娘我当就此与你不在相认。如果你要是懂事的话,心中还有着我这个娘亲,那就替为娘给你媳妇磕几个头,替为娘谢谢她这几年起早贪晚的,替你操持着这么一份诺大的家业。也使得你回来还能看到娘亲,逆子还不快快磕头?”唐老夫人说罢,将手中的拐棍狠狠地向地一戳,瞪着眼睛,盯着眼前跪着的儿子。
唐枫可深知,自家的家规甚严。老娘所说出的话是从不打折扣的,如果自己当真不给小婉磕头,或者是应付一下草草了事。那自己的娘亲当真是会因此而雷霆大发,对自己也就更是加深愤懑。他急忙双手扶在地,身子就地转了一个方向,就对准了董小宛这面,双手扶地,一个头就磕了下去。
“娘子,为夫在这里叩谢与你这几年的辛劳,还有善待家母之恩德。”一边说着,这头也就随着磕了下去。他的此番举动可把董小宛给唬了一跳,那里有自己的相公给自己跪拜的道理?在整个大明朝还从不曾听说过此事,倒是听说从前有过一个张敞画眉的传说。当然,这事情放在现代的话,那可谓司空见惯的。
董小宛二话不说,急忙与他对着跪倒在地。也对着他行起礼来,不晓得人,还以为这二位又一次对拜花堂。“相公你可折杀了妾身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下跪地,中则是跪拜与父母。岂有于我这个妇道人家施礼的说法?况且既然相公不再家中,那这冰雪城的一系事物,也只能由妾身为君分忧。相公还是莫要客套了,你我本是同根同枝。”董小宛也是毫不含糊,唐枫给她磕几个响头,她也就回赠与其几个。
“好了好了,你既然有了这等贤惠的媳妇,自当好好待她。可莫要有了新人,便将旧人抛掷于一旁?我唐家还从不增有过这等样的人,我也不希望你是这样的浮浪子弟。将来,娘也不管你娶回多少个妻妾?小婉始终是你的头任妻子,你当牢记于心,莫要忘了人家昔日对你的恩情。我唐家有一句古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眉儿,娘可不希望你的将来会变成负心之人。”这位唐老太太说完这些,这才淡淡的扫了一眼,尚跪在一旁的那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