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们兄弟再此地讨个宿?只需让我们在这里过一宿,天明我们兄弟就立即赶路去。并且,我等绝不会白了老丈的,二来先取出二十两纹银给老丈,也好让老丈能将心放下来。”随着唐枫的话音方落,二来就已将银两从银袋里取出来,随手递到老丈的面前。
那个老丈,久处深山老林之中,不过是靠着山讨生活的人。如何见过这许多的银子?一时之间,双目不由怔怔的,只顾盯在了那块银子,竟然一时没有听清楚唐枫说些什么?片刻后,喉咙跟着下滑动了两下,用力的咽下一口吐沫。这才把目光收回去,正在唐枫和二来以为,他跟着就会将柴门打开,也好放二人进去之时?
忽然老者将身子缩了回去,将柴门重新又关。站在门内对着二人言道:“两位老客,不是我们山里人不好客?硬往外赶老客们。实在是我等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再此还是劝两位老客一句,趁早抓紧时间赶路,千万莫要在这一片山林子里逗留过久。否则?定会有杀身之祸。”说完之后,就听得院内传出,嘎吱嘎吱脚踩在积雪的动静。似乎那个老者,正准备转身回到房内去?二来有些摁压不住性子,急忙对着院内又喊了一句道:“老丈莫要担心,我等都是习武之人,根本就不怕有何杀身之祸?只要老丈能让我等在此过一夜,天交五更,我等就立即路。且,会与老丈三十两过夜银子。”二来的这句话,似乎让那院内的老者不由有些动意,一时间,院内嘎吱声也停了下来。似乎老者正在琢磨,此事究竟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可恰在此时,忽然听得屋内有一个老妪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说,你这个糟老头子,如何越活越是胆小如鼠了?你年轻之时,不也换常入深山里去采参么?那门外的两位老客,定是已然劳累的狠了。否则,岂会来此地借宿?与人方便自家也方便,你还不赶紧把门打开?我这就去将大锅里烧水,也好给他们热些饭来吃。毕竟这山里头,一入了夜里,这寒气都能冻透人的骨头。”那个老妇的声音,忽然静默下来。紧接着,那个老者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道:“你也不过是贪图人家的银子罢了?可莫要忘了,哪位大当家的,前几日可命人到此传过话,莫要容留陌生人在此处过夜。若是一旦听说了谁家竟敢违抗他的军令?便把房子给点着了,人也就地处死。你虽然是挣了银子,可也得有命去花它才行?”老者边说,边又将柴门给打开来。
一见唐枫和二来两个人并没有走,还是在自己的门前站着。老者的脸神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又想了一想,正欲开口对二人在说些什么?忽然那个老妇的声音,又从院中传了出来。高声喝骂道:“你个死人头,还杵在门口吃些北风作甚?还不抓紧,将老客们让到屋内,也好让人家,好缓一缓身子?”听的出来,这老妇年轻之时,也定是十分的泼辣。那个老丈再也不敢怠慢,急忙把柴门口让开,对着二人一点头,示意与二人速进院内。
待两个人进了院中之后,反身将柴门关,便将二人往屋内让。便在身后对着二人言道:“两位老客,并非是我不近人情,我也晓得入山讨生活的老客们的辛苦。只是,再辛苦还有自己的命主要么?我这也全都是二位好,既然二位进来,那就尽管在此地好好地睡一夜。明日,天交五更之时,我就将两位老客唤起,也好抓紧时间去赶路如何?”听着老丈的声音语气之中,尽是对二人的哀求之意。
唐枫点了点头,转过头,对他回言道:“那是自然,到时候,就有劳老丈将我兄弟二人唤起去赶路。二来,凑足四十两银子给这位老丈。毕竟山里人家的生活,也是十分的清苦。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当互敬互助一些。”二来听了之后稍稍的撇了一下嘴,却还是取出十两银子,连同那三十两纹银一起,交递到老丈的手中。
那个老丈眼见这银子,是翻了翻的往起来涨,竟一时被赫得,有些瞠目结舌起来。“这怎说?方才不是说好了么?二十两银子都足够足够的了,可以说,就那二十两银子,都尽可将我这院落都给买下来?你这又增添二十两银子?这如何使得?让外人听见了,还不得说我等山里人不识好歹?专门坑杀过往老客的银两不成?这银子,你们速速的拿回去。否则,便干脆将这小院与了你等。天色大亮的时候,我们两个就立即离开此处?”这老丈越说,越发的有些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