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东方升根本就不打算,去听他的这一番废话。还是催动战马,带着手下的四五十个军校,豁了命一般的,冲进圆场中来,不由分说,举刀就奔着甲赖额真下了死手。
可身旁的那个牛录,不等甲赖额真伸出兵刃抵挡?早已挥动浑铁狼牙棒,狠狠的横着扫击在,正待要落下的那杆大刀的刀刃。仓啷一声,两个兵刃撞击到一处,东方升身早就已受了几处伤。虽并不致命,可也多少使其不像原先那般的灵活。再加,与八旗铁骑以拼杀了大半夜的光景,身已是疲惫万分,腹内亦是响如雷鸣。身也没有多少的力气,全都仗着一股子精神和意念,再勉强支撑着自己。
故此,当对方的狼牙棒扫在长刀之时,一双手再也拿捏不住掌中的兵刃。被对方一狼牙棒将长刀磕飞在半空,可东方升紧接着又抻出腰下的宝剑。依旧是对准那个甲赖额真而去,那个牛录复又将狼牙棒高高举在半空之中。正打算着一棒下去,就此将东方升的性命给他彻底的了解了?
却被他身旁的那个甲赖额真,伸出手来,将他给阻拦住。对其摇了摇头道:“你且退下,待我前去将他杀了。这也是对他这个汉人巴图鲁的一份敬重。”说完之后,放开战马的丝缰,直奔东方升而来。东方升眼看着,那个甲赖额真竟然自己出马要会斗于自己?心中抑制不住地高兴,只是手中的宝剑,此刻明显有些感觉到沉重起来。最要命的一点,总是觉得一阵阵止不住的困意席卷而来,自己的眼睛总是要闭。
“对面的汉将,可否将你的名姓报出来?也好在为你立下坟墓的时候,将你的名姓写在面。我八旗最敬重的,就是似你这等有血性的汉子。所以,你的身后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这个甲赖额真一边说着,一边离着东方升又近了十几步。而东方升脑中总是感到昏昏沉沉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马睡着了似的?
可他心中也十分清楚。如果自己果真这般睡过去?那很有可能,也就再也醒转不过来了。想到此处,用宝剑狠狠刺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阵钻心疼痛袭来,脑中也稍微变得清醒一些。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感到身子开始变得麻木不堪起来。勉强打着精神,听完对方的最后的几句话之后。不由对这个甲赖额真笑道:“本将乃是东北军里的东方升,你又是何人,也将你的名姓报来,等你被我杀死以后,我也好给你立个碑如何?”说完之后,又是抑制不住,再次发出一阵大笑。可对面的那个甲赖额真,却是并不答话,只是以一种看着死人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东方升咬着牙,竭力的保持着清醒。催开亦是同他一样的,浑身下伤痕累累的坐骑。举起掌中的宝剑,朝着那个甲赖额真奔了过去?可刚到对方的战马跟前,就见那个甲赖额真手中的大刀,如同在半空劈下的一道厉闪相似。斜着一刀,便将东方升手中的宝剑就给磕飞。不等对方策马避开,接着又是卸肩带背得一刀斩落。一刀,东方升的胸膛和小腹部位的甲胄,完全都被这一刀斜着给一劈两半。血红的肉翻翻着,露出一些白色的骨茬。腹部也同时被划开,伴随着血水流出的是一节肠子。
东方升跌落马下,双眼泛白,嘴角不时地咳出血沫。他依稀看到唐枫似乎已然领兵杀到?甲赖额真瞅了瞅,如今躺在地的那个汉人将领。看起来,这个人已经是没救了。只等打扫战场之时,在吩咐自己的手下人,将他的尸骨好好的成殓起来。以让自己话复前言,尤其是对于一个死者,更应当守好自己的承诺。最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的东方升之后,这就打算圈马,吩咐手下暂时收兵。以避免对方的援兵赶来,以疲惫之师迎对方的生力军明显为不智。
看甲赖额真这就打算收兵,可在战场,还有几十个东北军将校尚自死力的拼杀。正欲朝着这面赶过来,看他等的用意,似乎是打算把这个汉人将领的尸骨抢回去?“统领,这余下的几十名东北军校,是要俘虏?还是将其全部斩杀掉?”那个牛录急忙催马,将这个甲赖额真拦下来,对其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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