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有隐隐的担心,但为了杜一廷的安全着想,到底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即使之后又见过刘哲浩几次,也没对他提过这件事。
后来又过了半个多月,我和杜一廷再也没取得过联系,这天我在公司加班到10点,搭地铁回家洗过澡后已是凌晨,困顿得头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搭地铁去上班,拉着拉环都打起了瞌睡,隐约听到身边的人议论:“你看了N市的新闻推送了吗?据说昨晚警方缴获了隐藏在本市的一个毒窝,警察在买卖双方交易时包围了他们,没想到毒贩子手里还有枪,双方发生了火拼。”
“我看过了,我听人说毒贩子以服装厂为掩护,其实是在地下室里研制毒、品,是得到线人的举报才把他们围剿的。”
“对对对,不过听说那位线人被毒贩识破了,还挨了枪。”
……
我后来只是默默的听着,但渐渐的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服装厂、毒贩子、非法勾当、线人……
杜一廷和薛泽凯都曾说过,许家以服装公司做掩护在做非法之事,莫非……
我不敢再往下想,掏出手机搜了本市的新闻。
关于昨晚围剿毒贩的新闻有很多媒体都转载过了,最新一条消息说毒贩头目许某已被抓获,而线人杜某腹部中枪伤及肺部,现在还在市一人民医院抢救。
毒贩许某,线人杜某,这说的不就是许艳和杜一廷么?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边往门口走边给杜一廷打电话,可电话却关机了,我又给薛泽凯拨了过去。
薛泽凯倒是接得很快:“有事?”
“有事,还是重要的事!你不是说你和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吗?那昨晚发生的事你知不知道?”
薛泽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谁啊?”
地铁恰好到站,我边往外走边说:“薛泽凯你别和我装傻!”
薛泽凯这时笑了一下,我的担忧化成了怒火:“你是在笑吗?”
“你以前说过已经不爱他了,不过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你确实还在爱他。”
薛泽凯这番话总让我感觉他另有深意,我几乎是咬着牙齿的说:“你试探我?你觉得这有意思吗?别说他是孩子的爸爸,就算他只是相熟的人,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时我也会担心的好吗?”
“行,我不逗你了。”薛泽凯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其实最近半个多月,他主动和我断了联系,所以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我也是刚才看了新闻后才知道的。不过你也别担心,我正在找人打听,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和薛泽凯结束了通话后,我也没心思上班了,给吴志明打了电话请假后便赶去市人民医院。
但医院周围全是警察和记者,而杜一廷的病房门口更是有四个警察把守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你们好,请问里面的病人是姓杜吗?”
其中一个警察冷冷的扫了我一眼:“病人目前不能接受采访。”
“我不是记者,我是他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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