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月亮已经慢慢变圆,明亮的月光倾洒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显得朦胧而神秘。
时青雪看了却不由得蹙眉,“莫君扬?你怎么在这里?”
就算是夏季,夜晚还是有些凉。莫君扬大病刚有些起色就半夜跑来吹风,自己找病呢?
莫君扬转头看向时青雪,温和一笑,语带调侃:“怎么,这回不叫扬哥哥了?”
时青雪想起自己在湘月馆为了求莫君扬办事那声示弱就开始小脸发热,幸好夜色正浓,估计看不到她的脸色。
她硬着头皮接道:“男女有别,你是莫世子,我还是直接唤你尊谓比较妥当。”
这简直就是莫君扬敷衍时宝瑾的翻版了。
就算知道时青雪只是不好意思才这样回答的,但莫君扬的心里还是一阵不爽。
他笑得愈发灿烂,步步逼近,直至站到了时青雪面前才压低声音问道:“之前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雪妹妹这是准备过河拆桥了?”
“当然不是!”时青雪急急忙忙否认,不愿意莫君扬这样想自己。
可她一抬头,正好对上莫君扬笑意盈盈的面庞,这才明白对方是在开玩笑。
一时有些恼了,瞪圆了眼正想生气时,又听见男人似叹息的声音,“哎,前些天还跟我说了‘求’字的,这会儿就打算不认账了,真是可怜的我哟!”
时青雪就没见过那么没脸没皮的莫君扬,骂人的话哽咽在喉咙里,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偏偏男人装得还挺像模像样,半是伤怀半是愁闷地说:“原来这年头,求人一张嘴,啥事不用忙,倒真是好命啊!”
明知道对方这是拿她开玩笑,但时青雪就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还觉得愧疚不已,仿佛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吃干抹净不负责的事情。
这样的莫君扬,真是令她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你到底想怎么样?”时青雪堵起小嘴,不情不愿地问。
莫君扬挑起眉峰,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只是想请雪妹妹帮个小忙。”
“咦?”初初听闻无所不能的莫君扬竟然还有事情求她,时青雪的大眼睛霎时间明亮起来,颇有些跃跃欲试地问:“什么事,你快说啊!”
或许因为前世两人的错过,或许因为无意间看到莫君扬对自己的心思,时青雪总觉得自己在男人面前就像是一个卑劣的小偷,偷走不该是她的东西又还不回去,只得心怀愧疚的揣着。
上辈子的情伤让时青雪更为在乎真情,偏偏莫君扬的真情她又没办法回报,甚至她都无法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还如前世那般喜欢她。
这种矛盾让她躲又躲不得,避又避不开,只得这样不轻不重地吊着。
现在听到男人竟然有事情需要她帮忙的,自然高兴得不行,巴不得男人快点说出个难题,她帮对方解决了,也算是回报了对方!
“你快说。”时青雪又催促了一句,双眼明亮闪闪。
莫君扬把时青雪这点儿微妙复杂的心思都摸清了,此时也只是心头微笑,面上还得装出略嫌苦闷的样子,开始向时青雪抱怨起这几天时宝瑾的‘骚扰’。
原来,自从上次时宝瑾被莫君扬赶出朗悦轩后,前者不仅没有放弃,反而变本加厉地区骚扰莫君扬。
从一开始的清纯扮嫩,到后来的有多放荡就多放荡。
上一次时宝瑾竟然真敢裹一层浅粉轻纱就跑到了莫君扬房间,要不是莫君扬刚好不在朗悦轩,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呢?
即便莫君扬一点都不怕被人赖上,却也不想在时家惹出事端,只好整日整夜在外面游荡,不到入睡时间坚决不回朗悦轩!
最后一点完全是为了制造和时青雪偶遇的机会,不过这点小心思就不需要明说了。
时青雪愣了愣,不曾想前世到后来说砍人头就杀人全家的莫君扬竟然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差点笑出声。
不过她实在不好因为别人的遭遇太搞笑而无视人家的困苦笑出声,这样不道德。
但她真的很想笑怎么办?
“那,那啥,看样子我三姐很喜欢你嘛!”时青雪紧紧抿着唇,干巴巴地说着,尽可能让自己的生硬听起来不那么像嘲笑。
结果男人还是眯起眼,危险地问:“很好笑?”
时青雪这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我真的没想到!”
上辈子可没有这一出啊!
在她被莫君皓废除后,时宝瑾就飞上枝头成了新帝皇后,既给支持时国公府的时家军一个交待,又捧了夺走时家主权的三老爷时俊才,这里头可没有莫君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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