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顾夜阑几乎将家搬到了萧越住的小院子里,除去睡觉还回自己的正屋,其余三餐,但凡留在国师府内,没有被皇上召进宫中,都是与她一起。
萧越满心欢喜,又有点担忧,托着腮作担忧状,顾夜阑吃饱喝足,伸手过去敲她额头:“愁什么呢?”
萧越放下筷子:“你天天跟我腻歪在一块,会不会招人非议呀?”
顾夜阑满不在乎道:“会啊。”
萧越急眼。
听他继续说:“反正不会传到我耳朵里,毕竟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萧越白他一眼:“当然不会有人说你,大家会说我好吗?什么妖术狐媚手段,迷惑你之类的,或者心怀不轨,心机深厚留在国师府,就想攀你这棵大树之类的话肯定少不了,加上你日日同我在一处,更难听的话肯定也有。”
顾夜阑倒是认真地赞同:“确实会有人这么想,但应该不会传言太过,国师府治理尚算有方,有些话不当说的,下人们有分寸。”
萧越生气道:“总归会有,你还这么不避嫌?”
顾夜阑哈哈笑:“我从来就没打算避嫌,一开始是因为心无旁骛,觉得自己行的正坐得端,后来嘛。”
“后来怎样?”萧越着急追问,顾夜阑故意卖关子:“后来心境变化了,就更不在意了,有无传言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萧越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顾夜阑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不管她处境的凉薄之言。
她端起茶碗,喝了口水,心下不快,放下后没再言语。
顾夜阑却没察觉,继续说着:“我早就想好了,除非你不愿意,只要你对我也有一样的心思,我就一定会娶你,所以别人说不说,都没什么影响。”
他瞄了萧越一眼,发觉她神情略微缓和一点,贼笑着说:“关键这些传言多少还有点用,你不就很难脱身了吗?”
萧越皱眉:“你这话我越听越不对劲啊。”
顾夜阑凑过去冲她粲然得意地一笑:“我在确定你心意之后就进宫禀告了皇上,天底下最大的人都同意咱俩的事了,谁还敢乱说什么?”
萧越被吓得差点打了个嗝:“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皇上说,我要娶妻了,就是你。”
萧越一口气没上来,真心觉得跟古代人有代沟:“这种事,你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吗?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顾夜阑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炯炯,明亮得让萧越难以直视。
“你我情投意合,我当然要对你负责任。”
对了,现在的规矩是如此,男女之间未曾谋面的结为夫妇是常态,相识或者相恋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再谈什么先恋爱看看合适不合适,简直是天方夜谭。
萧越有点哭笑不得:“你没对我做什么,不用负责。”
顾夜阑头一甩:“我不是那种人,既然我决定留下你,我就一定会待你好,放心。”
这哪儿跟哪儿啊?
萧越决定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绕,开门见山:“你之前问我,为何会在有林染和林竹的情况下,对你有意,现在告诉你吧,没办法,你就是我的菜。”
顾夜阑显然没跟上这个跳脱的话题和说法,皱皱眉。
“就是你属于那种我喜欢的类型,人高马大,阳刚又阳光,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干巴溜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顾夜阑笑没了眼,脸色红了些许,又难掩欣喜地追问:“还有呢?”
萧越点点下巴:“还有就是你对我也不错。”
顾夜阑赞同道:“那是当然。”
“所以,我愿意跟你,但是,两个人能不能长长久久,靠的不仅仅是喜欢这一点,还有很多旁的因素,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准,咱们都把心放宽了些,要是有一天,我要走,你别拦我,你要是赶我,我也不会死赖着不走。”说到后面,萧越的声音放缓了些许,小心瞧着顾夜阑的神色,见他笑容已收,心里有点嘀咕。
半晌,就在萧越沉不住气想要再圆融一下自己刚才的话时,顾夜阑忽然开口:“你的意思我明白,道理我也懂,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勉强不来,我也不是那种人。你是怕我有一天会用国师的身份欺负你吗?”
这点萧越倒真是没想过,她单纯地只是想要谈个恋爱,至于婚姻,得且行且观察,话不好说得太早。
难得顾夜阑竟然同意这种超前的观点,没有用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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