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过来,丫鬟照顾了她半天,才让她下去休息。
如今天未亮,她的解药未拿到,他不放心才在床边照看着。
楚歆羽杏眸睁大了些,余光瞟着房间的装潢陈设,果然跟她住的菊园那些房间有不同的。
这里简约又单调,一看便有他的影子,清冷,没有温度。
原来是她鸠占鹊巢了,楚歆羽叹了口气,双手撑着床板,使劲想起来,“不好意思,我占了你的卧室了,那我走吧。”
“你就在这里躺着。”男人不由分说按住了她的肩膀,眼底的暗色深得惊人,“哪也不准去。”
现在才跟他顾忌这些,碰也碰了,看也看了,如今她除了嫁定他已没得选择了,外面的人就算传也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何况她这样的身体还有力去哪里?还不是一样要他抱着才能离开。
如果她真在意孤男寡女共处的话,之前他到她闺阁那么多次也不见她说什么,还有,今晚她替傅冠璋用嘴吸毒液也不见她在意男女要避嫌,想到她不顾自己安危,用嘴帮别的男人吸毒液,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楚歆羽明显被他突如其来脾气吓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有点茫然,还有点慌张地瞧着他,活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也不知道她在作什么死,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就那一瞬间的事,蔺宸曜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震了一下,想也没想就低头吻了上去。
楚歆羽还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他,甚至是被承受着这个让她震惊的吻,脑子里空白一片。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可却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他们都是生手,但男人却有种天生的本能,在动情的一刻,无师自通。
最后可能是被他将她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楚歆羽红着脸咳了起来,蔺宸曜才面色沉黑地放开她,替她顺着后背,“你是不是你中毒极深,成了智障了?”
不想他吻为何不拒绝,却任由他的喘不过气,不给一点反应。
可他又觉得,这女人可能是故意的,明知道这里只有他们,却怎么做出这种勾人的动作。
蔺宸曜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重色重欲的人,但是看到她柔柔弱弱的躺在床上的样子,是因为帮别的男人吸毒液所至,他心底就涌起一种烦躁的情绪。
打她一顿又不是,只好用这个方式惩罚她,同时也宣告,她是他的,除了他,她不能跟任何一个男人有亲密的接触。
楚歆羽咳完才抬手按住太阳穴,嘲弄地轻笑,“说我智障,怎么你不自身检讨一下自己,我是帮人吸毒液才中毒的,你就不怕毒从口中入?”
男人一怔,随即目光沉了下来,“你是我的未婚妻,当着那么多人面前,给别的男人吸毒液,当时你怎么不怕自己也中毒?还有,你这样做,置我面子于何地,嗯?”
楚歆羽闻言瞪大眼道:“你有没有良心的,傅五公子救了我,如果不是她,可能被蛇咬的是我,还有,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的庄子怎么这么不干净?”
蔺宸曜道:“蛇的事我已让人去查,它不是一般的蛇,到是你们,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傅冠璋会被蛇咬的?”
楚歆羽皱眉,不是一般的蛇?她想起当时的情形,这条小青蛇好像只攻击她,也不知道蛇从哪里钻出来的,那信子吐了几下,就朝自己扑过来,就算被傅冠璋拉开了她,这蛇还是往她攻击,好像有灵性一样。
至于傅冠璋为何会被蛇咬,可能是在小青蛇攻击她第二次时,傅冠璋被蛇咬到的,当时自己被推开老远,等她爬起来时,看到傅冠璋似乎也站不稳,最后蛇再次攻击她时,他才抽出软剑将蛇斩断。
遂楚歆羽没有隐瞒,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继而道:“我怀疑这蛇攻击的对象是我,但不知道是谁恨我如此,竟然用毒蛇害我。”
若不是傅冠璋在,她可能已中招了,当时她初见蛇时,反应乱了芳寸,那时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蔺宸曜心一紧,若不是傅冠璋反应快,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会是她了。
“我会让人查的。”他道。
“对了,傅冠璋真的没有事?这蛇的毒……”
男人冷声道:“死不了。”
“什么死不了?”楚歆羽好像听出了什么,“到底他的毒怎么了?”
见她如此关心傅冠璋,蔺宸曜心里虽不舒服,但到底傅冠璋救了他,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兄弟,就如实告诉她道:“你的丫鬟本领不错,虽还没找到解毒的药,但已抑制住毒液,再加上你吸时将毒液吸出来,又护住了他心脉,他暂时昏迷了。”
楚歆羽担心的问:“解药很难找吗?”
“不难,只要找到放蛇的人就行。”
“那查到是谁所为了吗?”楚歆羽想了想,道:“放毒蛇咬我,如此恨的她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我继妹,一个是……”她看了一眼蔺宸曜,“你堂妹蔺嬛,至于另一个……”
她没有说下去,虽然蔺宸曜拒绝了许芷澜告白,在没有证据证明下,不管现在的许芷澜变成怎么样,在他心里,仍是他小时候认识那个妹妹。
蔺宸曜知道她所指的第三个是谁,虽然他也怀疑过傅盈婼真正的身份,可没有证据,他不能断定,所以只好沉默。
见他没有说话,楚歆羽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忽然想起外面的人说蔺家人最护短了,若真是他堂妹做的,他会如何处理?又或者,是许芷澜做的,他会如何处理?
山庄是他的,他的人调查能力如何,她很清楚,说不定此刻他心里已有些眉目,只是没告诉她。
思及此,心里突然有些烦躁,就道:“我想睡一下,你出去。”
男人漆黑的眼眸定定看了她一会,挺拔的身影才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出去。
楚歆羽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张嘴蠕动了下,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却听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体内的毒液未清除,明天你哪里也不要去。”
她无力地躺在床榻上,轻咬了下唇,脑里蓦然想起他方才吻了自己,突然觉得脸蛋一阵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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