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变对待平凡他们的态度,迟早要吃亏的。他们年轻力壮,在村里名声和人缘都好,大家更会相信他们。”
孙母愣愣地走在前头,偶尔会踉跄下,但这都没让她回神,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孙月兰从未见过这样的孙母,心里有些害怕,紧紧地跟着她不敢落下。
到了家里,孙母也没说去找点吃的,直直地往床上一躺,面对孙母的问话也是一声不吭。
枕边人的异常并未让孙父在意,他骂了两句,转身自个睡去,理都不理孙母。
且不说孙母的一夜深思,孙平凡和姚香玉私底下也聊了聊。
其实很简单,就是关于孙父孙母之事的态度及其处理。
姚香玉希望找到一个平衡点,而在找到这个平衡点的前提,那就是孙父孙母面对他们的态度必须有所改变。
在一次次的对峙中,最先改变的一方,以后都处于被动位置了。
“这些事我都听你的。”孙平凡并不想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现在的样子他很满意。
姚香玉比他聪明比他厉害,交给她来再好不过,他在一旁协助就成。
“那记住你说的话,以后有人跟你说什么,你别动摇便是。”姚香玉希望这个决定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边毕竟是孙平凡的亲生父母,万一他被什么话给打动了呢?
第二日一大早,孙母带着孙平扬来了,这一回,孙母以着罕见的笑脸以及好态度请孙平凡和姚香玉去帮忙收稻子。
孙母这样的变化,确实惊掉不少人的下巴。
本来被硬拉着起床,还睡眼朦胧的孙平扬,也被惊得瞌睡虫一下子飞了。
孙母被两个儿子用如此惊讶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也有些绷不住,她匆匆地说道:“平凡,等这农忙结束了,有空带着香玉来家里,好好喝一杯犒劳下。”
孙平凡惊讶得没反应过来,只是僵硬地点头。
孙母好声好气地说话,姚香玉当然也笑脸相迎,“娘,我和平凡晓得了,不过之前先应下别人,还得去帮忙半日,过了午饭,我们就去田里。”
她心里也有一把尺,甭管孙母心里有多不满意,只要乐意做这面上功夫,和和气气的,她姚香玉就不小气。
没错,姚香玉也没想孙父孙母给做什么,只要他们待她和孙平凡客气如客人便足够。
姚香玉就是要孙母知道,她越是闹想要什么越是得不到,反之,她要是安安分分的,端着个笑脸,自己就能让她被左邻右舍羡慕。
等孙母尝到了甜头,发现了这个规律,还会想要闹吗?而到那时,村人对自己和孙平凡的印象已经固定下来,孙母想再泼脏水就难了。
要问姚香玉早有这个打算,为啥之前都没动手,可不是没找到好机会吗?
而这回正好,夏收夏种不能拖,孙父孙母拿不出什钱来请人,也无法跟人换工,这不得找上孙平凡和姚香玉吗?
姚香玉掐着这一点,才不会让孙父孙母那么快如意。
让她意外的是,孙母这回脑子转得快,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倒是孙父,这才是真正的硬茬。
不过没关系,各个击破嘛。
廖氏从头到尾旁观了下,她吃过的盐可不少,脑子一转,大约猜到姚香玉的想法了。
等孙母和孙平扬走远了,廖氏轻轻弹了下姚香玉的额头,“你这丫头,这鬼机灵的。”
“没办法,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可不想忍受那些污言秽语的谩骂。再说了,以后我和平凡要是有孩子了,难道让他们看着学吗?”
姚香玉真的无法把泼妇骂街、躺地撒泼当作理所当然的事,也不像污染自己的眼睛,当然要费些功夫了。
诚然暴力能解决不少的问题,但那只针对外人。对于有血缘关系且还站着长辈位置的人,暴力只能制止一时,他们有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可以反扣回来。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孝顺的帽子戴得牢牢的,就处于有利的主动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