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佳境,没想苏家给来这一招,再看来的这些外乡人,却是连出来见一面都不肯,也不知是什么可疑身份。
“二爷爷,三爷爷,你们这般生气作甚,他们能从城里安全地到村里来,可是拿到了通行证的。”
苏有说着,把一张盖又好几个公章的纸递到几人面前。
二爷爷低头看了看这张纸,上头的公章不像是假的,“你的通行证是他们给办的?”
“是的。”苏有抬了抬下巴,颇为骄傲。
“既然得到了上头的允许,别的我不说,但是你必须把人数、来人的名字、性别年龄等报上来,我这边要登记。”
“还有,他们不是由上头安排下来的,口粮村里不负责,你们自行想办法。”
三爷爷想了想,加了最后一条:“不能有危害村子和村人的事发生,否则就别怪村里不讲情面了。”
苏有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爷爷,你想太多了,这不过一个破村子,根本没啥可入眼的,谁稀罕?”
苏有的语气过于嚣张,很让人不喜,二爷爷三爷爷虽说被气到了,但也没口不择言,“你们好自为之。”
说着,几位老人开始驱逐看热闹的村民离开,同时告诫他们少往苏家这边来。
那些外乡人进入屋子后就没出来,而帮忙挑东西的那些人,就在屋外头或站或蹲着喝水,有不少人去找他们套话。
如今二爷爷三爷爷等人发话,众人就算再想看热闹,也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
外乡人确定来的这些人条件好,不会威胁到他们,心里松了口气。
村人发现不需要他们提供粮食,更加高兴,况且还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苏姑父和苏有父子把村人们给打发走了,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然后回屋里拿了钱,把这些脚夫的钱给结了,看着他们离开。
然后苏有忙着进屋里去招呼贵人,苏姑父则忙着喊人来洗菜洗肉,厨师也不用孙封瓦这个大厨,只说另有厨师做。
孙封瓦在村里一直是掌勺的,忙活了半天为明日的暖房酒做准备,结果苏晴一句话就让他停手,让灶头给别的厨师,这不就是说他厨艺不如别人?
孙封瓦气得头上都要冒烟了,掌勺几十年,第一次碰上这样不靠谱的主人家。
“苏晴,有你的,以后有事别再喊老子来,你们苏家的事别麻烦我们姓孙的。”孙封瓦把铲子一扔,他不干了。
一个胖胖的男子走出来,抬了抬他那双层下巴,不屑地说道:“不过是个乡下掌勺的,有什好傲气的?”
孙封瓦回头看了这男子一眼,呵呵冷笑两声,“有本事你也半个乡下酒宴来,苏晴,我把话放这儿了,我们走。”
他一招呼,就把几个帮忙洗刷的妇人都给喊走了,这些都是他比较近的亲戚,以团体为单位去半宴席的。
苏姑父一看帮忙的人都走了,脸色不由变了变,不过他转头,看到孙父孙母一大家子都在,眼珠子不由转了转。
这办暖房酒可是有许多琐事的,现在大厨撂挑子不做,这个厨师也就做做那些贵人的饭菜,怎可能任劳任怨地办酒席?
还好孙父孙母他们都在,直接使唤就是了,他们也没有别的怨言。
苏姑父想着,喊来孙父,转了一圈,发现孙封瓦他们已经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大部分菜色都已准备好,明日只需加热下便成,还剩下一两个菜,让孙母做就是了。
王月月是没想过要帮忙的,她看到苏姑父把孙封瓦给气走的全过程,不由目瞪口呆。
这苏姑父脑子有病吧,难道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一张口就把村里的大厨给得罪死了,这样的人家真的靠谱吗?
王月月见孙父被叫走使唤,摆明了苏姑父不打算再找其他人,就要孙父孙母等人忙活,她可不想充当劳力,谎称儿子不舒服,忙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