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鼓鸣的声音有种雷声轰隆的感觉,还真是像蟾蜍发出的声音。不过如果真是蟾蜍,那得有多巨大啊!梁强脸色发白,靠,昨夜难道里面午夜尸变了?
梁强连忙掏出枪,对这名菜鸟道:“开门!”又道:“大家警戒!”
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都聚着做什么,像什么话!”梁强回头,便看见脑带油光,腆着将军肚的局长路建军和一个美丽的警花走了进来。这警花一身警服,身材苗条,脸蛋精致,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动人气质。
这警花自然就是伊墨遥,伊墨遥来到省城后,才发现陈楚不在省公安厅,当下四处打听。谁知就连叔叔也说不知道,问其他的平江官员,众人也都讳莫如深,连说不知道。甚至伊墨遥的父亲都打来了电话,要她别多管闲事。
伊墨遥气愤的道:“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一向都很支持我的。”伊父语重心长,道:“墨遥,这件事情现在弄得风风雨雨,说到底,是许怀明的家事。别说你管不了,我都管不了。”
“什么叫家事,凭着自己手上的权利,胡乱抓人,甚至要致人死地,这还算是什么家事。”
“墨遥!”伊父严厉起来,道:“我警告你,有些话你不能随便说。”他到底是宠溺女儿,语音一软,道:“以前你爱伸张正义,爸爸支持你,是因为,爸爸能摆平。但这次,明显是许怀明的意思。虽然他从没在这件事情上发表过任何言论,但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爸爸将来如果再进一步,就会到省里。难道你要爸爸还没来,就先跟许怀明心生芥蒂?”
“这样的官,我看不当也罢!”伊墨遥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她以前所要惩办的人,所要抓的人,都能成功。但今天,这是她第一次充分体验到了官场里的黑暗。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伊墨遥不能容忍的是,她所谓的秉公执法,竟然真的如叶东所说,只能对平民百姓。
那这样,自己跟那些欺负平民的纨绔又有什么区别。伊墨遥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黑幕揭发出来。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为了陈楚,而是她心中的原则。
几番打听,伊墨遥终于打听到了陈楚被关在长湖路的公安局。恰巧这个局长路建军,她认识。说起来,当初还是路建军主动来跟伊墨遥认识的。伊墨遥背景雄厚,对她示好反正是没有坏处。
伊墨遥打电话过去,说要到他管辖的公安分局去坐一坐。路建军正在处理陈楚这个敏感的事情,他可不敢让伊墨遥过去。伊墨遥的牛脾气在平江省里是小有名气的。对于成熟的老油条们来说,伊墨遥的行为在他们眼里是极其幼稚。她抱着极大的热情和童话般的梦想走进官场,不懂上下逢迎,竟然妄谈正义,公正,本身就是可笑。官场是什么地方,那是比战场更加凶险,一个不注意,连怎么落马都不知道。伊墨遥能一直屹立着,大家也只能羡慕她有一个好背景,可以这样的肆无忌惮。
路建军搪塞了伊墨遥,却被伊墨遥堵在了局子的门口。
这下路建军没辙了,表面的热情和客气是必须的,路建军打定注意先送走伊墨遥,再处理陈楚。谁知这一进来,便看到了这些手下全部没有体统的围着拘留室。
梁强与焦春平是唯路建军马首是瞻的,副局长他们都没放在眼里。梁强看了眼惊艳的伊墨遥,随即冲路建军道:“路局,您听?”
雷声一般的轰鸣,仿佛是发自腹部,正有规律的从拘留室里传出来。路建军与伊墨遥顿时色变,他们的脑海里仿佛看见一只巨大的蟾蜍,顿在那里,正在吸取日月精华,呼吸吐纳。
“怎么回事?”路建军问道。焦春平附耳对路建军喁喁私语。路建军听后脸色凝重。
“你开门,其余人警戒!”路建军下达命令,仍然是要那名新入的菜鸟去开门。
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路建军站的很远,首长的安全是第一的,他也没有枪,会不会开枪还是另一说。
“等等!”伊墨遥脸色凝重,对路建军问道:“里面是陈楚?”路建军见已隐瞒不住,便道:“是!”
“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伊墨遥生怕里面的陈楚发起难来,到时杀了这外面的人,陈楚就会真正进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这是伊墨遥所不愿看到的。她是个热爱生命,也讨厌别人杀戮的人。“陈楚是从特卫局出来的人,你们都奈何不了他。”
路建军下意识的道:“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经被冯医生打了麻醉散,冯医生说了,那剂量就是一头大象,在半个月里也别想恢复。”
“什么?”伊墨遥大怒,按他的说法,这剂量打给普通人,能让人当场死亡。他们竟然这样对待陈楚,还真是没把陈楚当人来对待。
怒归怒,半晌后,伊墨遥冷静下来,还是想阻止事态恶化。当下扬声喊道:“陈楚,我是伊墨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吗?”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这样僵持下去也是不行,路建军这边有十只枪的警戒,他还是有底气的。如果陈楚胡来,直接毙了,倒更简单明了。于是沉声对那菜鸟道:“开门!”
菜鸟的脸还有稚气,显然是刚参加工作。他也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前辈,这活儿只有自己干。当下怀着一种悲壮的心情前去开门。心中祈祷起来,千万不要有事,我还一件坏事都没干过。
梁强与焦春平也是紧张到额头满是冷汗,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有意外,那声音是幻听。他两有自知之明,昨晚那样对待陈楚,如果真的让陈楚恢复正常,他两恐怕下场凄惨。
菜鸟拿出钥匙,缓缓插进钥匙孔里。
气氛空前的紧张,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这扇门上。一个个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呼气。
就在菜鸟准备推开门时,里面的雷鼓轰鸣之声突然消失。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门前的空气气流像是扭曲了一下,接着蓬的一声巨响。门被里面重力踹飞,那力道用千钧之力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犹如射出的炸弹,爆砸向祈祷的菜鸟。
一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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