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来来往往,声音嘈杂,而我和女人之间却好似处于另外一个世界。
我的问题始终没有得来答复,她拿下毛毯,看着我,一双眼异常清澈,“我可以走了吗?”
“你还不能走,需要到局里进行笔录。”连允从楼上下来,直接停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赶忙转过身,一只手捂着脸,似乎在面对连允时感觉有些难为情。
“我记得你是谁。”连允突然开口。
女人本来抚脸的动作僵硬地停下,她不说话也不转身。
我坐在一旁,对女人的反应颇有些好奇,她和连允到底是什么关系?
连允接下来的话就给我解答了疑惑:“上次见你还是去年,我记得你上高二吧。你的父亲为救人英勇牺牲,当时的葬礼我去了,还跟你说了话。”
女人的身子微微颤动,她泪眼朦胧,却紧捂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连允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叹息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泣不成声,转身扑在他的怀里,“你们警察都是坏人!我是被逼的呀!”
本来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却不想陈礼苍白着脸色将我拉走了。
来到宾馆外,冷风习习。
门口停着的几辆警车,让他稍微有了些许的安全感,他张了张嘴,总算出了声,“梁姐,现在你可以和我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把他拉进来是好是坏,“等回到局里我再和你详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国安局,法医室。
连允喝了一口咖啡,润润嗓子,他刚才和我们说了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她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只有父亲一个亲人,母亲早已不知所踪。
一年以前我们局里放在一个扰乱社会性质的组织里的卧底暴露了身份,在逃亡中遇到了女人的父亲。
她的父亲得知他是警察,为了救他,竟然帮他引走了前来追赶的组织中人。
那之后她父亲的尸体就被发现在垃圾桶里,全身上下被殴打的不成样子,最后的死因也是因为脑袋受到重击。
之后警局为他举办了葬礼,连允也去参加了。
女人那个时候还在读高中,独自一人无法负担,又没有亲戚,她只好选择辍学打工。
却不想组织里的人找到了她,认为她害的他们损失惨重,并将这笔钱算在了她的头上。并强迫她从事这种职业,来给他们赚钱。
这件事情我还有点印象,但因为我是法医人员,也就没有过多接触,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牵扯到了这么多的事。
“也怪我们,当初她不同意进入福利院,局里就没有强求。如果我们当时强制她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组织会去找女人的事情局里当时也应该有考虑到,但为何没有保护她,而且没有扶持她继续读书,这我们却不得而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心情异常沉重地问出这句话。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个吃人的社会生存下去,尤其她现在还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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