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存在情感的上与下的关系。
想着想着,谷燕真有些生气,斗乌还真是主人控到家了,好歹说个好话敷衍一下也行啊!那有这样的,过着几乎老夫老妻一样的生活,这样的关系竟连男女朋友都不算?
“我想回家!……看爷爷!”谷燕真戴不惯面具,但凡有什么心思,总会很明显的表露在脸上,此刻看她,脸上明显的写着三个字:不高兴。
“明天上午的飞机!”斗乌揽着谷燕真的腰,带着她一道踱步去楼下。
“啊?…”谷燕真愣愣的看着斗乌,她上午才跟斗乌说了的,斗乌这么速度的。她一早就想回家看看爷爷了,可这会儿马上就要见到爷爷了,心里又有些紧张。
六年多了,爷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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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家在长沙以东,一个叫景州的地方,景州是个居住人口约五六百万不大不小的城市。青山绿水,合了‘景’的意境,很美。谷家老宅在景州的核心地带,也是被保留下来的一条古街上。
六年没回来,除了路边的树大了,古建筑翻新了,没其他什么变故。那条绕在谷家后门外的清水河上,时不时还有几条梭子船划过。
谷燕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谷晨焱绕到了清水河,站在那座始建与明朝中期的石拱桥上,经过数百年的沉淀,石拱桥加固过,但它质朴的本色始终停留在数百年前。
就如放眼望去的整条街,都是古色古香,要不是再远的地方有高楼大厦,站在这里,一定会有穿越的错觉。
“妈咪,河里有鱼吗?”上次去海里好不容易捉了泡泡,后来却没带上船,谷晨焱可惜了好久。如果这条河里也有与,那么泡泡会来这里嘛?泡泡会来旅游嘛?就像他去海里一样。
谷燕真淡笑着摸了摸谷晨焱的头发:“有,当然有了……”谷燕真说着话看向远处河面,那里存了她太多太多的记忆。
那年爷爷告诉她,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以为小孩子不懂。其实她懂,穿着黑纱去过墓地,很多人哭了,这些就是说有人去了天国,而谷家少了爸爸妈妈。
知道爸爸妈妈去了天国,再也不回来,谷燕真好伤心,一个人跑出后门,坐在走入河道水边距离水面最近的台阶上,哭了很久。
爷爷就在这座桥上看着她,她知道,一直一直等到她哭够了,才走过来,抱起她。在那之前,她一直以为爷爷很严厉,可是那次之后,她知道爷爷很疼她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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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她有些明白了,爷爷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过去她的身边,是想让她将心伤哭尽,哭罢了,心里的郁结也就释放掉了。而且……爷爷应该也哭了,因为谷燕真至今记得,爷爷坐到她身边,将他抱进怀里时,爷爷的眼睛也红红的。
想起爷爷红着的眼睛,自小她就跟在爷爷身边长大,她狠心的六年不曾回来看上一眼,爷爷一定很伤心,很伤心……
“没事了。”谷燕真触景伤情,心酸时,斗乌揽住了她的肩,其实很多时候斗乌充当的角色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强硬,真的很像疼她爱她的……老公。
“妈咪,我想让小白出来陪我玩!”谷晨焱感觉到妈咪情绪有些不好,想起他跟小老虎玩耍时,妈咪总会非常高兴,所以拉了拉背包,很想打开它,放小老虎出来。
老虎不是私人家里养的了的,况且还是个白色的。上飞机时,将小老虎办了托运,开始谷燕真挺担心的,毕竟小老虎是个活物。就算托运,稍微动上一动,或是被放在封闭空间里,没了呼吸,小老虎怕会被查出来或被憋死。
可是小白那里是一般的老虎,它是灵虎,被送给谷晨焱那一刻起,就将谷晨焱当成了主人。当然,对斗乌也是敬畏着的。
别说让它在行李箱里待上几个钟头,就是让她在一个地方带上几年、几十年上百年,它也会坚守岗位的。灵虎对主人是绝对忠诚的,这是天性。
“好,不过,不是这里哦!我们回家!”谷燕真拉起谷晨焱的手,看了看斗乌。
突然感觉,心里满满的,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此刻的安宁与幸福感么!
“妈咪,那个爷爷在看我们。”谷晨焱走在两人中间,走下石拱桥后,突然拽了拽谷燕真的手,变的有些腼腆。
谷燕真随意抬头,看到那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颤抖着的嘴唇,艰难的道出两个字:“爷…爷……”与字一起的,还有两滴滚圆的泪珠儿,像这清水河一样,滑过脸颊,落向地面,消失不见。
谷老爷子毕竟是练过把式的人,身子还硬朗着,不过满头花白的头发,让谷燕真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