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起来颇为冰凉的石桌,光是棱角分明的外形就能够看到一种铿锵有力的气势。当然,阁楼的主人曾无数次第宣称他建造这样一座阁楼,为的就是这样一座宝贵的很有重量感的石桌。几本书籍杂七杂八地撂在书桌上。
因为没有开灯的习惯,所以周冰就着透窗而入的缕缕月光轻轻抚摸着仿佛有千年历史厚重感,似在感受一种难以忘怀的情怀。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渊锁清秋。”杨晓磊低声吟道,每次回到自己的屋子就忍不住要吟诵一番。
“难得啊!数年如一日的诡异气氛,清冷出尘的阁中苦日是否也该结束了。你应该唱吟: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周冰的嘴角弯成弧形,不知是在嘲笑,还是发自肺腑的真诚劝诫。对某种花容雪冻的人面兽心的家伙,还是嘲讽比恳求来的更实用些吧!周冰暗自苦笑。
“你说的不对!这种环境难道不好吗?再说,我从不认为这是一种诡异的气氛。告诉你,我真挚的朋友,它的名字叫黑暗。你记住了吗?人类的行为与灵智,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这是一个能够无限延伸的无限的空间。”微笑着总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凝重。
“可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周冰无奈,对于聪明的爱较真却又回答问题牛头不对马嘴、避实就虚的家伙,该怎么办呢,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啊。
“河岸上的光景应该不错吧!轰隆隆的飞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哈哈,应该很动听吧!如果,我的脑子还没有锈掉的话,或许不会猜错吧!”杨晓磊低沉的声音模仿飞机的轰隆声倒也惟妙惟肖
台湾海峡的夜色十分迷人,轻柔的月光水银般泻下,照耀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斑斑点点地闪着辉光。偶尔一股股潮水轻轻地拍打着海岸的岩礁上,像一曲清和柔软的遥远的梦,回荡在甜美熟睡的人们的心灵里。可是,时局却在人们的疏懒与美好的寄托中摇摇晃晃,像起伏不定的潮水摇摆不定。
“轰隆隆”的响声不断从高空落下,播种着那些无知的人的惊慌失措与恐惧。还有那么一群**澎湃地人们疑惑、呆滞地望着各种型号的战斗机,侦察机,拖着一条条光尾巴在黑夜里飞来飞去,忽然像小孩见到心仪玩具那样瞳孔倏地放大,真想打破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古董。平静的湖面上,不时地传来犹如隔着一个世纪的马达声,各国的舰艇的庞大身影在这片狭小的海域上来回地穿梭,驱逐舰,护卫舰,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几艘罕见的巡洋舰,战列舰,当然,运气足够好的话,恭喜你,见到别人一辈子只能停留在口腔与梦魇中航空母舰。而在那浩瀚的夜空,黑暗的角落里不时有光点一闪即逝,那是能够与伟大的有着无数美好传说的“广寒宫”扮演着同样角色的卫星将从地球表面窥测处的讯息转化为无声无息的微弱不可察知的波段连续不断地向太平洋各个隐秘的基地里传递
夜色深沉,声音在海风里摇曳,变得极其细微,游弋的舰艇一不小心不期而遇,之后都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没有一艘舰长在傻得一塌糊涂的冲动下,激动地射出那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第一炮。绕是如此,他们依旧相信,又一次战争不可挽救,一触即发。他们思考的不是他们是否可以一炮打穿对方的坚船利炮,而是谁会作为这个勇敢的发射第一炮因而被钉在人性十字架上的始作俑者呢?
一念及此,周冰一阵热忱,心里一阵燥热。
杨晓磊冷静地坐着。
咚咚的强健有力的心跳在室内回荡着
“真的要出去吗?”杨晓磊依旧一脸微笑,似在询问。
“当然‘周冰的闪着精光的眼神里带上一抹异彩。”可是,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周冰心里犹豫着,没有回答
“默许啦!那好,我们走之前,也要先清理一下垃圾吧!”
“嗯?至于吗?”“当然”
夏天的夜晚,有时候“寒风”依然。月亮不知何时在厚厚的黑云里躲起来,羞答答地半遮半露。喧闹的一天终于有寂静下来了,袅袅的烟雾悄然游荡着,笼罩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