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县令那红光满面的样子竟比升官了还开心,拉着白长老就朝衙门内走去:“白长老好不容易来一趟说什么也要逗留一夜,好让下官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不料一下竟未拽动,江县令回过头却看见白长老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要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江县令疑惑的问道:“白长老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犬子在书院惹下了什么祸事?”
想到此处江县令的邪火蹭蹭蹭的往外冒,若是江斌在此估计大耳刮子早抽上去了,这个不成器的混账,到哪都能给自己惹出一堆祸事来,替他擦屁股都擦不急!
这也难怪,江斌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让他省心的时候,看白长老的脸色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是干了什么好事!
江县令看着白长老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在江县令的注视先白长老越发尴尬,过了许久才蹦出一句话:“江大人,还请节哀!”
“呃!”江县令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对方在故意戏弄自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唉!”白长老见此左手轻轻一扬,一道红光从手指上一闪而出化作了一口棺材:“江公子在秘境试炼时遭遇了一头巨型鳄鱼已身陷不测……”
后面的话江县令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跑过去一把掀开棺材盖,只见江斌正躺在棺材内脸色乌青眉头紧蹙,虽然紧闭着双目,但双手却紧紧的捏在一起。
江县令见此顿时气血翻涌一口逆血喷了出来,然后跪倒在棺材前喊道:“斌儿……”
声音凄厉不忍闻之。
白长老乘机回头望向江越,眼神平静看不出喜怒。
江越见此心中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冷汗顿时湿透了衣衫,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在养伤期间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远胜于其他落榜生的特殊照顾,在自己想要落荒而逃离开书院时对方又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扔回船上,原来这老家伙是打算把自己交给江县令换一个人情?
虽说杀死江越自己做的很隐秘,但书院的这群长老有没有什么仙家手段查清此事他还真不敢保证,再说了那秘境可是人家的,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人家会不知道?
虽然杀江斌的事做的有些冲动,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当日那种情况他不杀对方对方就会杀他,他没得选择。
尽管如此看着白长老的身影他还是有些心虚,心中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脚步向后轻移随时准备冲出去。
这里是县衙,周围聚集的都是江县令的心腹属下,以江越的能力想要从这里逃出去无疑于痴人说梦,但江越还是决定拼搏一下,束手就擒可不是他的风格!
不料白长老却丝毫没有说出真相的打算,朝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江县令抱拳一拜说:“老夫的任务已经完成,告辞!”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白长老架起舟船消失在天际,江县令依然未从丧子的噩耗中反应过来,江越这群被书院遣送回来的少年一时竟无人理会,一个个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白长老的离去让江越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对方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包庇自己,虽然临时躲过了一劫,但他的双腿依然有些发软,很想乘江县令不注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是他同样清楚这个时候做出头鸟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做贼心虚的他自然不愿意这么干,只好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他脸上的异样!
最后还是县丞大人上前一步朝人群喊道:“都散了吧,各回各家!”
这句话听在江越耳中简直是天籁之音,他强忍着掉头就跑的冲动,等其他人先走之后才混迹在人群中出了县衙!
走出县衙之后不由分说的朝着自家酒楼跑去,刚才的事情给他提了一个醒,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江县令迟早有一天会知道江斌的死亡真相,在这一天到来之前他要赶紧回去与父亲商议,最好尽快离开清水县,否则等东窗事发的时候可就晚了!
此刻已经临近中午,水云居门前人来人往一副生意兴隆的样子,江越刚一踏进酒楼便四处寻找起来,见里面只有店小二一人忙活急忙上去拉住他的胳膊问道:“刘哥,我爹娘呢?”
店小二见是江越欣喜的问道:“少东家你不是去书院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越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不能表现的太过,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镇定下来,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后又问道:“我爹娘呢?”
店小二不疑有他指了指后院说:“在厨房呢!”
江越顾不上跟他寒暄立马奔向厨房,江天佑夫妇正在厨房整理刚买回来的食材,一见是儿子脸上露出喜色,急忙放下手中活计迎了上来,不料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江越强拉着出了厨房直奔卧室。
“儿子不是去浩然书院了吗,怎么又会突然回来,莫非是书院知道了儿子冒名顶替的事将他驱逐回来了?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吗?”江天佑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虽然满腹疑问,但江越慌张的样子让他打消了立即询问的念头,江天佑了解自己的儿子,若真有事就算自己不问他也会说的。
果不其然,回到房间后江越急忙关上门,在关门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的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没人这才放下心来,回头时正好对上江天佑夫妇询问的眼神,江越眼睛一酸当即跪了下来脸色悲戚的说:“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