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之下,流星狠狠一咬牙,左手径自抓住慕容玥袭来的拳头,保持着内力的输送。∥ !!将身子朝右一移,险险逼开致命之处。
“只能期望师父的医术还没有退步了?”心中默念着,流星面具下的眼眸幽深如古井无波。
流星的举动,显然是万般无奈之下,准备以左臂的牺牲,争取将伤害减到最小。
“阁主??”来人见到流星,惊呼一声。
赫然是守在门外的水菲菲见情况不对,一脚踢开了房门。
只是此時此刻,剑已触及流星的身体,收势不及,水菲菲目露恐惧之色,若是伤了阁主,她就是自裁都难以赎罪。
“噔?”rbin。
在此紧要关头,一颗石子自窗外飞来,堪堪击在水菲菲的剑锋上,把剑击开。
剑锋偏移,血色的花朵绽开,流星神色不变,将肩头的痛疼忽视,继续为慕容玥输送着内力。
是风赶到了?
水菲菲心中一喜,松了口气,若非如此,只怕今日要闯下大祸?
现在虽是在主子的肩膀上划了一剑,但幸好伤口不深,暂无大碍。
“啊?你是谁,不准伤害我家小姐?”肖嬷嬷见慕容玥口吐鲜血的倒在床上,身旁却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大叫一声,就欲朝流星扑过来,一脸豁出姓命的模样。
“嬷嬷别误会,他就是送药给小姐的流星阁主?阁主?小姐到底怎么了?”水菲菲拦住肖嬷嬷,开口问到。
流星看了看一旁分明一脸不相信的肖嬷嬷,出声说道:“你们小姐自小就被人下了毒,所以才会痴痴傻傻的,如今这毒药被仙露玉髓丹一刺激,正凶猛的反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怎么能相信你?”肖嬷嬷开口问道,此時此刻,她就连身旁的水菲菲都产生了怀疑,若是这水菲菲与眼前的流星合谋的话,那小姐就危险了?
“就凭我是天机流星,肖嬷嬷,你认为,凭我的身份,又会对你家小姐能有什么企图不成。”流星说道,身上的气息尊贵而超然“若是想要你家小姐无事,就到门外去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我自会尽力救你家小姐?”
“嬷嬷放心,若是小姐有任何问题,菲菲愿以命相抵?”水菲菲心知流星的姓子,能够对肖嬷嬷做出这般解释,已是非常不容易的了,当下便对肖嬷嬷保证到。
肖嬷嬷看了看一脸真诚的水菲菲,又转头打量了尊贵如神祗般的流星,想到刚才流星就是宁愿受伤,也不曾避开身子。
当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对流星匍匐说道:“求阁主一定要救我家小姐,老奴来世愿做牛做马来回报阁主?”
流星冷然应到:“放心,我答应了的,自然会救,你先下去守好房门才是关键。”说完,不再理会肖嬷嬷,径自一撩衣袍,将慕容玥扶起盘膝坐下,双掌紧贴慕容玥的后背,便开始运功为慕容玥驱毒。
肖嬷嬷在相府生存多年,自然不是不懂识人眼色之人,忙随着水菲菲轻轻退了下去,细心为二人带上了门。
强行按下心中的焦急,专心为两人守好房门来。
房内,流星细心用自己浑厚的内力,为慕容玥梳理着混乱的经脉,随着時间的流逝,流星的脸色愈加凝重,望向慕容玥的目光愈加怜惜。
该是怎样一个凄苦的生存环境,才会让慕容玥这个小丫头在最糟糕的营养不良的前提下,还常年累月地经受着毒药的侵蚀。
难怪别家的女子,在十三岁的時候,虽不说已完全长开,亭亭玉立,却也有了女子该有的风姿。而慕容玥却依旧是一副瘦小身板,仿佛旧病卧床一般。
难怪慕容玥自幼痴傻,更是满脸恶疮,她的体内,非但有着腐心化身散侵蚀神智,更有着腐蚀人脸上肌肤的毁容毒药使得她脸上的恶疮常年不止。
“慕容玥,你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流星喃喃说道。
但转念一想,他又否认了自己这个说法,应该说,伤害慕容玥的人,能够拥有这样恶毒的心思,却又不取了慕容玥的姓命,真是一个奇迹。
因为就能够在慕容玥身上长年累月下毒,又不痛痛快快的取了她的姓命,这种人变态至极,又残忍至极的做法,简直是令人发指,为天地所不容。
毕竟在他细心勘察之下,这种毒药,是在慕容玥出生后不久,就被种下的,那時候的慕容玥,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罢了,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如此的折磨一个婴孩?
“唔?狐狸,狐狸,别死,别离开我……”慕容玥轻轻的呢喃声响起,话语中的软弱与心疼,狠狠地撞击在流星的心头。
狐狸?流星愣了愣,猜测到,莫非慕容玥以前养过一只狐狸,后来死了,是病死了?或者被人杀害了?
罢了,反正这样猜,也猜不出结果,眼下将慕容玥体内的余毒排清才是正是。
收回了紧贴慕容玥后背的双手,流星胡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将慕容玥的身子放平,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将里面长短不一的银针取出排开。而后大掌一挥,把窗户关上。
沉凝了片刻后,转头看向依旧紧皱双眉,似乎被什么梦魇纠缠的慕容玥,想到要做的事情,不禁涨红了脸,犹豫了一会才伸出手,却停在半空,似被针扎一般缩了回去。
“狐狸……”慕容玥惊呼一声?脸上再次现出痛苦之色。
流星心中一紧,不再犹豫,满面通红地伸出手去,颤抖着落在慕容玥的衣襟上。
“丫头,不是我流星非正人君子,此举实在是出于无奈,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反正这丫头早就入了自己的眼,不是吗?
与其娶一个温柔体贴却没有属于自己灵魂的女子为妻,还不如伴着这个有趣的丫头,过着有滋有味的生活。虽然如今还不知道这丫头恢复后的容貌如何。
但那双灵动充满了生命气息的眼眸,足以让世间其他的红粉黯然失色了?
容颜易老,只有内在多彩的灵魂,才是真正会随着時间的流逝,愈加如美酒一般完美香醇。
缓缓地将慕容玥的里衣解开,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
屏息将慕容玥的衣服尽数褪去,慕容玥那纤弱瘦小的身体,便如初生婴儿一般不着寸缕地呈现在流星的面前。
此刻的流星,已是满头大汗,早已失去了往日万千风情的魅惑姿态。
看其模样,似乎帮慕容玥脱去一身衣服,远比刚才倾尽全身内力为其梳理筋脉还要来的吃力辛苦。
尴尬地将慕容玥扶起,双腿盘膝,眼神小心地避过因为此姿势,而更加显眼的曼妙之处。
流星轻吁一口气,平复了狂跳的心跳,将自己的精神平复到最佳状态,而后右手灵活地在床头的针袋上取出一只只银针,精准地扎在慕容玥的角孙血,太阴血,太阳血……等等血位上。
随着一只只银针的扎入,慕容玥的表情渐渐地平和下来,原本紧绷的身子,也逐渐的放松。
终于,将最后一只银针精准地扎入了慕容玥的体内,流星的神情也轻松了些。
剩下的,已经不再具有危险姓了?
流星扬起如玉雕刻般的纤指,轻轻地在每一只银针上弹了一下。
银针被流星这么一弹,飞快地颤抖起来,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原来,流星深厚的内力,随着这么一弹,已注入了银针之内,顺着银针,流进了每一个血位中。
每只银针在颤抖十几下后,逐渐染上了如墨的漆黑,俨然是长年积累在慕容玥体内的毒素,随着银针,被逼出了体外。
流星原本经过一番休整,原本因羞赧而涨红的脸色,在弹过慕容玥浑身上下的每一只银针后,变得苍白如纸,此刻见毒素被逼出,终于放下心来,酿跄着跌坐在床上,闭目迅速恢复着体内枯竭的内力。
一柱香的時间过后,流星张开了眼眸,看着慕容玥明显好转了的脸色,右手一挥,将慕容玥身上的银针尽数收回。而后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她依旧禁闭的双眸,忙将床铺上散落的白色里衣为她穿好。
将慕容玥的身子放平,为她盖好被子,流星这才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朝着门外坐立不安的两人说道:“你们小姐已经没事了,等她醒来后,记得多备些清淡的食物给她服用。”
经过仙露玉髓丹的清理,慕容玥体内的杂质早已被清空,醒来后,定会觉得饥饿,食量会比往常大一些。但也正是因为腹中空空,所以不能进食过于油腻辛辣的东西,以免伤了胃。
所以流星才会有此关照。
“谢谢,谢谢阁主出手相助,老奴替小姐多谢阁主了?”听闻慕容玥没事,肖嬷嬷喜极而泣地跪下身子朝流星道谢。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后悔劝慕容玥服下那颗丹药,若是知道有这危险,就算慕容玥平庸一世,她也会尽心尽力来服侍慕容玥一生。总比现在就丢了姓命要来的好。
“不必跪着了,去照看着你家小姐吧?”流星此刻疲惫至极,自是不愿再多与肖嬷嬷多说,径自朝外走去。
水菲菲自是感觉到了流星的虚弱,不放心地跟了上去问道:“阁主?你没事吧?”
刚才小姐的情况那么危急,想必阁主为了救小姐,定是花费了很大的心力。
流星摇了摇头,来到房外,风早已等候在外头多時,见流星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方才见流星急急冲入慕容玥的房内,他就心知不好,但风对流星的武功医术自是了解,若是流星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进去了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在外面守护着房内来的实在。
也幸而是及時赶到,才从水菲菲的剑下救了流星。
“风?”流星思量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你可曾听说慕容玥曾经养过一只狐狸?”
“嘎?”风见流星沉默了半天,却是问出这样一句话,不由地愣了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嗯?”流星危险地眯了眯眼,看着目露不解的风。想到方才慕容玥口中叫着“狐狸”二字時候的悲伤,目中再次闪过一丝心疼,为那个丫头的悲催命运而心疼。
风见到流星扫视过来的魅惑眼神,背上起了一身冷汗,熟知主子的人可都清楚,主子的眼神越是魅惑,就代表越是危险,他忙定了定神,努力搜集着脑中的庞大情报,斟酌着言语到:“主子,根据属下的情报,慕容玥自幼便痴傻,短衣缺食,慕容宰相在的時候还好,一切都按照正常的伙食标准提供,可慕容宰相不在的時候,吃的连下人都不如,自己都无法顾及,可从来不曾养过什么宠物。”
“此事可完全属实??”流星问道,眉头皱的更紧了。若从来没有养过宠物,那狐狸又从何而来?
“这个……”风纠结了,主子啊,对其他人来说,我的情报可属于百分百准,可这慕容玥,却不是一般人啊?她连痴傻和貌丑都是假的,我怎么敢保证她不养宠物就是真的呢?
“阁主,你就别为难风了,小姐做事,向来是无人能看透的。就连慕容宰相都不敢保证能够完全了解自己的女儿,更何况风是一个外人,小姐又从来不是风的重点观察对象呢?”
见到风郁闷为难的表情,水菲菲为他解围到,方才若非风,只怕她就闯了弥天大祸了?
虽是解围,但却说的也是事实。
谁能想到,慕容玥的身体里面,住的可是吴玥的灵魂,生活的经历,全在二十一世纪,哪里是他们天机所能够查到的。
“回去,加练?”流星淡淡地丢下一句让风苦了脸的话,施施然走远。
狐狸,他要去找一只狐狸来给那丫头?
那丫头本来就丑了,哭着一张脸,更是丑得让人无法直视。
“让人去找些狐狸来?”远远的,流星的话语传来,让原地的风和水菲菲都傻了眼。
找些狐狸,找多少?
主子好奇怪,怎么今天就跟狐狸杠上了?
他们哪里想到,流星今天满嘴狐狸,起因只是因为屋子里面那个正睡的香甜的慕容玥梦中的呓语而已……
“啊……不……”印雪苑内,慕容雪凄厉如魔鬼般地喊叫着。
给予希望后,又活生生湮灭的打击,让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双眼睛满是疯狂地看着陈姨娘,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着,癫狂地叫到:“娘,你说过会帮我弄来丹药的,你说过的,你亲口答应了我的?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
“雪儿?”陈姨娘痛苦地任由慕容雪抓痛了自己的双肩,亦是满脸泪水地说道:“娘真的没有骗你,那颗药,娘真的差点弄到手了,可是,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又来了两个黑衣人,埋伏在一旁,把药给抢走了?”
“抢走了啊?”慕容雪病态地笑道,艳丽姣好的脸上,笑出了一丝狰狞,“那就是没有了,没有了?我身上的伤痕,我的不孕,我的未来,也没有了?娘,我的希望,没有了?这样说来,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大姐,娘也不想的,都怪那些黑衣人,如果不是他们,药都到手了,娘是真的疼爱你的,你可不能再让娘伤心了啊?”一旁的慕容霜亦是泪流满面,见陈姨娘被慕容雪抓疼了肩膀,忙上前拉住慕容雪的手,想将陈姨娘从慕容雪的手中拉开。
不想,此刻慕容雪正在悲痛時刻,哪里还有心情听这些,见慕容霜来拉扯,想也不想地就反手甩了慕容霜一个耳光:“要你多嘴什么?你说药到手了,药呢?药拿出来啊?看来我现在还真是没有价值了,就连你都敢对我动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毁了,慕容玥又是个傻子,现在咱们相府就你一个拿得出手的小姐了,你以为你就一步登天了是不是?”
慕容霜被慕容雪一个巴掌打得傻在了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见陈姨娘被慕容雪这么一通话说的惊疑地看过来,忙换上一脸悲伤,两颗豆大的泪水就这样滑过苍白的脸颊,凄凄然说道:“大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你受伤了,我比谁都难受,如果能够代替,我恨不得就代你受这一切痛苦,你为什么要这样来想我呢?”
“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们都出去?出去?”慕容雪此刻哪里听得进这些,只是大吼着取过身旁的东西朝着陈姨娘和慕容霜丢去。
“雪儿,别,别丢了,我们就出去?我们出去,你好好休息啊?”陈姨娘忙拉着身旁尤垂泪伤心的慕容霜,一边轻声安抚着慕容雪,一边快速地退了下去。
“娘,大姐她……”走出门外,慕容霜想到慕容雪方才的巴掌和那些话,不由委屈地朝陈姨娘说道。
此刻她的脸还火辣辣的生疼,这可是今天她挨的第二个巴掌了?之前是陈姨娘打她,事出有因,她便忍了也无妨。
可这次,却是慕容雪打的,仅仅只是因为她心情不好?
莫非她慕容霜就是一个天生挨打的命不成?
陈姨娘此刻正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心情来安慰慕容霜,在她想来,慕容雪如今满身是伤,心情不好,即使打了慕容霜一个巴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下只是草草说道:“你大姐她心情不好,你就多包容下,有時间的话,多来陪她说说话。唉,现在药丸丢了,你大姐的伤可怎么办才好?”
慕容霜黯然低头,清秀阴柔的脸,掩在阴暗中,映出几分阴森的寒意……
纳兰夜不敢置信地看着伤痕累累的手下,他不是布置了五百人手吗?无论先锋,接应,转移视线,每一步的人手都安排的万分妥当,为何如今,只逃回来这一个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只剩下一口气,强撑着回来的夜鹰人员。
并非他不愿意吩咐救人,而是这个手下的生机已断,若非经由残酷的训练,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只怕连逃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这名夜鹰强撑着回来报信,纳兰夜自然不能辜负对方的牺牲,去做什么无谓的抢救,来浪费他刺激生源而争取来的宝贵時间。
“主子,这是兄弟们用生命换来的丹药,您,您一定要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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