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不卑不亢。“下官按西陵律法办事,从不徇私!”
“西陵律法说过杀人不用偿命吗?”莫垣冷笑,苏家的人!都该死!
“今日恪静公主已令人将死者的身契交给在下,死者是奴隶身份,主子杀之,无须偿命,而按照西陵律,奴隶与人私通试图混淆主子血脉理应处死,其全家刺字流放,苏家三老爷杀了香柳一案本有内情,只需缴纳赎金即可。”
铁面说话阴阳顿挫,没有一丝停顿。
“我怎听说这个被害者是人未婚妻,苏家谋色害人性命?”莫垣脸色阴沉。
“若当真如此,按西陵律,奸夫理应刺字流放!”铁面语气铿锵,没有一丝犹豫,直视莫垣!
莫垣冷哼一声,铁面这种人是水米不进,一切按章办事,他多次让铁面出手对付苏府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没想到如今自己也受制铁面这种要命的性格。
但是,即便如此,铁面向来仇恨苏家三老爷这种五体不勤奢靡成性的富老爷,瞧瞧别人,不少和三老爷一样的情况,他可都是任由狱卒弄得半死不活,苏家三老爷的事他竟然出面干涉?
要说没内情,鬼才信!
“将人带走!”铁面随手点了两名狱卒将三老爷拖走。
莫垣这次却诡异的没有再纠缠,目光转向刚刚那名狱卒。
三老爷浑身无力的被拖着带走,浑浊的眼睛却盯着莫垣。
看着他一脚将那名狱卒踹翻!“上官家的狗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怎么感兴趣?”
“莫垣竟然去了刑部?”苏维听着三老爷的描述,心中暗惊,他去刑部地牢干什么?
“我也不知。”三老爷看了一眼已经结痂的鞭伤,继续道:“我被安排到地牢的一层,独自一个人一间牢房,每日的饭菜都有专门的狱卒送来,那狱卒对我的态度十分殷勤……”
……
“他就是那个死囚?”
“你别管!他就是上次锦宁侯来时说的人,这两日就要出去了!”
“锦宁侯?!”狱卒惊讶的声音传到三老爷的耳中,他躺在石床上翻了一个身。
“可就是锦宁侯!听说与恪静公主自幼青梅竹马,如今公主下嫁苏家,里面那个是苏家的人。”
“锦宁侯竟然亲自来了?这也太稀奇了。”
“还不是因为恪静公主?都说表兄妹两人长得一样,背后都是护国公府。”
两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走远,三老爷却一夜没睡。
“第二日,我就听到狱卒开门的声音,说府中有马车来接我,让我回去。”三老爷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伤之前在狱中就有人送了药来,如今看着倒是好了差不多了。
“阿弥陀佛,这次多亏了公主!”三夫人十分庆幸,连忙道:“这几日二哥受伤,都是公主在忙里忙外的,听青攸院的玲珑说,三日前公主亲自去了刑部一趟,可不就是为了老爷的事儿!”
“三日前?”三老爷略惊讶。“当时好像是锦宁侯去了刑部,公主也去了吗?”
“是啊!说是把香柳的身契交给了铁捕头,玲珑还跟着去了,还能有假?”三夫人道。
“这就奇怪了,当时只听说锦宁侯带着身边的一名小厮去了刑部……那名小厮还说听人说叫什么林龙……林龙?”
……都说表兄妹两人长得一样,背后都是护国公府……
三老爷眼前一懵!
玲珑?林龙!
“行了,别琢磨了,回来了就好。”苏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三老爷!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三老爷嘴半张,眼眸大瞪!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二哥!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