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司书得了柳瑶华的嘱咐,在外头候着来请安的瑾凝夫人,将柳瑶华所有猜测细细描述给瑾凝夫人听,甚至一些连柳瑶华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都被这个婢子给圆了过去。
瑾凝夫人与华怡夫人两位自打当今圣上还是承睿亲王的时候,就在王府里斗得你死我活。此后,瑾凝夫人不能生育之事,也与华怡夫人“沾边带故”,两人间揪扯不清的恩怨纠葛,真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就能分辨出谁对谁错,谁正谁邪的——也似乎,是非曲直远远比不得取了对方性命来的紧要。
瑾凝夫人在宫中生活多年,活似个炮仗,点火就着,被华怡算计多少次,也学精了,听了司书的话,一口气憋在胸腔,上不来下不去,推开看不顺眼的司书,雄赳赳的奔赴前方不起硝烟战场——太后娘娘的永寿宫!
瑾凝夫人入大殿,先行礼,款款扭着小蛮腰,娇俏的脸庞不因为多年失宠而过于憔悴——也许也缘于那一层不算薄的脂粉敷衍,那假笑任谁都瞧得清楚。又给后进者萧贵妃不伦不类的浅浅福身,也不多理会。
萧贵妃顿时立目:“昨日明嬷嬷才刚讲过,虽年岁有别,可还是要以宫中位分高低来定夺,这么说来,瑾凝夫人还得称本宫一声‘姐姐’!本宫如今贵为贵妃,瑾凝夫人行礼如此草率,半点恭谨不见,莫说宁妃没规矩,本宫瞧着瑾凝夫人的规矩也是白学的!”
瑾凝夫人最最瞧不惯身份明明不如自己的人,却一个二个的得宠,如今这位得宠不算,位分还比自己高——从前这宫里除了那位假惺惺的华怡,就剩下一个不中用的德妃,她瑾凝夫人在宫里耀武扬威惯了,又最爱以身份权势压人一头,到如今竟是要给一个商妇请礼问安,深觉可耻!
瑾凝夫人心中发恨恼羞:“‘姐姐’?多少人怕的是红颜易逝,本宫还觉得自个年轻呢,既然贵妃觉着自己年岁长些,那就自称姐姐去吧,本宫可没那闲工夫陪贵妃玩这咬文嚼字的游戏!”
萧贵妃又想跟瑾凝夫人叽喳,却被兰妃拦住。
太后微微瞟了她一眼,曼声开口:“你叫她句‘姐姐’,她叫你句‘姐姐’,本是宫里姊妹们和睦相处的写照,谁知道,单单两个字,竟叫你二人这般水火难容?”
虽说瑾凝夫人眼高手低,又被柳尚书宠惯的稍稍有些不识抬举,可那眉眼高低却是早就历炼出来,眼见太后不耐,瑾凝夫人连忙抬笑道:“哎哟,不过是与贵妃玩笑几句,太后就跟臣妾急眼了?果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兰妃也忙玩笑遮掩,又看了眼自己姐姐,眼神略显焦躁——父亲交代的差事还未办妥,如今瑾凝夫人与宁妃都在这处,事情恐怕更加不好办了。
她这里急乱,瑾凝夫人那里却一脸愁容叹息一声。
太后见她如此,不觉有异,关切问道:“这一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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