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是微臣,当时下水,只见此太监死命拖拽怀抱三皇子的司琴姑娘,而且见臣下来,还要伸手去掐司琴的脖子,臣在水中体力渐无,而此人却水性极好,臣与其挣扎纠缠时,实在在水中无他法可想,这才以簪子刺他,未曾想竟是破喉而入,臣等上岸,已是亡故!”
“哦?这么说,宁妃是要救人而非害人?”宣楚帝面色如木雕般精致却无情。
华怡夫人不由道:“王太医所见,不过是水中一景。皇上,孰是孰非,眼见也许并不为实——更何况,司琴是宁妃婢女,可喜善又何尝不是宁妃宫人?兴许,是几人合演一出戏,欺骗了王太医也说不定啊?再者说,若不是王太医急中生智,那皇儿岂不……”
华怡夫人再度哽咽而哭,不同于市井泼妇的哭闹不休,华怡夫人的哭,是颤音里带着柔与弱,即便柳瑶华心中恼恨,也不得不承认,有如此女子在她跟前哭,她或许都要心软,不由去瞧宣楚帝。
赫连云楚冷然哼出一声,看也不看柳瑶华,厉声道:“来人,将宁妃押往宫正司,稍后发落!”
人却是携了华怡同上车驾,华怡夫人低声哀泣而哭。
柳瑶华一惊:“皇上!您当真认为臣妾便是这凶手?”
赫连云楚本背对宁妃而立,闻其言并无回头,冷然道:“是不是谋害皇嗣,朕,自会查明,只是,眼下是皇儿要紧,起驾!”
“不做彻查,便要发配臣妾往宫正司?皇上,您若是觉得臣妾碍眼,大可继续将臣妾关押冷宫,大可不必这般磨折,使臣妾受这诸多屈辱!”
眸光沉若冰,昏君就是这么武断的吗?先是以自己为挡箭牌,挡掉柳家的不满,萧家的不忿,现在又要以什么缘由折腾自己?
“大胆,宁妃放肆!怎可置喙当今圣上!”边上李公公未曾言语什么,一旁的碧环却是呛声论罪。
“主子们说话,也有你一介奴才插嘴的道理?“柳瑶华心中含冤,对赫连云楚更是不屑,这就是自己想要牺牲美色去诱惑的男子?不,不可能,她宁愿死,再不愿为了任何事承欢在此人身下,心中如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从没一刻这般盛怒。
华怡夫人也不赞同:“皇上,不若押往宸佑宫,让臣妾好好审讯一番,也好知晓宁妃这是为何与本宫如此仇怨啊!”
赫连云楚回眸直视宁妃,并不理华怡夫人决议,一字一顿:“你们难道没听到吗?送宁妃去宫正司!”
华怡夫人心内略略不快,可意念微闪——宫正司么?哼,本宫也有的是法子叫她生不如死!当下便只幽怨而哭,那梨花带雨,委屈受尽的模样,我见犹怜,柳瑶华紧咬下唇,双手紧握袖中捏成了拳,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意。
王太医忙拱手道:“皇上,请听臣一言——臣虽则并未见到皇子缘何落水,可之后,地上这位宁妃娘娘的婢女却是在水中与那已死太监挣扎,又为皇子度气,尔后上岸,又是宁妃另辟蹊径,将皇子肺部积水颠出,臣如何看,宁妃都绝无害皇嗣之嫌疑。”
柳瑶华很感谢放荡不羁的王太医能站出来为自己分辨一二,可……
华怡夫人却怨毒地望着王太医:“王太医也说,并不知吾儿如何落水,又岂知宁妃婢女是救还是害?那太监本就是宁妃旧部属,如今已死,吾儿性命又危在旦夕,还请王太医有话也等吾儿清醒过来再说吧!”
赫连云楚眼角扫过柳瑶华沾湿的裙摆,漠然道:“内宫之事,王太医一介外臣,就不要掺合了吧?还不摆驾宸佑宫?”
李公公哪里敢怠慢,怕泄露身份,哪怕明知此刻乃柳瑶华最危机时刻,也不敢轻易露出马脚,怕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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