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对自己的此举有些后悔,赫连云楚微微蹙了蹙眉。
半倚在怀中挣脱不掉的柳瑶华,正睁着不解的双眸,不安的望向他。
那心,就彻底沦陷了?
赫连云楚只是淡淡一笑,对宁妃道:“没什么事,只不过今夜里无论如何都睡不安寝,连带着奏章都瞧不下去,寻思不若外出走动下,也没想,便踱步到了你的华羽宫。”
只这么简单?
瑶华似有些不信,可又不知如何问询,只好手上微微用力,想要先挣脱了这恼人的束缚。
那方,宛静已经躬身而退,安安静静,就好似这屋里不曾有过她这么个人物。
再是安静,也该有丝响动的,赫连云楚思绪本有些乱,可那耳力就并未受何影响,当下瞳孔微缩,凌厉的眼神扫向缓缓退出的宛静——此女子,功夫不低!
似是对其投去的目光并不在意,宛静默默然而立,合了门伫立在外,不作打扰。
“那婢女……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宫人?”断然相问,手中力道不由握紧。
瑶华吃劲,只道:“回皇上话,臣妾这里人手太少,才让内务府送来几个宫女内监罢了。”
出了那么多的事,折了好几个人手,以前的宫人还是眼前这位宣楚帝给打发走了的,如何还有多余的人去收拾这偌大的宫殿?!
“这么晚,还在练字?”赫连云楚转了话题,人却往桌边而去。
终于松了手,瑶华也松了口气:“与皇上一样,臣妾今日也无聊的紧,总要找些事来做。”
“咦……”赫连云楚身影微顿,竟是兀自捡起瑶华放在不远处的墨匣子,“只知宁妃你喜好书法,常临摹各路名家,朕竟不知,也与朕一般喜欢收集这墨?你这套墨看着倒是极好,只是不知用起来如何。”
手中所举,乃是其中一块最不起眼的蟠龙纹墨。
说着已挽袖欲试,口中还道:“柳幕才对你倒是极好,这样贵重之物,也不拘着?”
瑶华在其举起那金丝楠木的匣子时,脑袋便“嗡”的一下炸响,神情戒备的看其只是取了其中的墨块,并未多留意那要人命的木头盒子,才将将松了口气,然,这一吓,已是口舌发干,手脚发软,当下只能强笑一声:“父亲对臣妾也是极好的,这么多年淳淳教诲……其实,这墨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不过是臣妾闲着无聊时,随手做的小玩意罢了。”
瑶华自谦之余,也不忘稍稍有些得意、喟叹——这么多年了,赫连云楚是头一个夸赞她的人。虽然,她并不在意旁人对她如何想法。
想柳老狐狸,自认名门之师,所用文房四宝,无不花费重金来寻,怎会对自家庶女的随手之作关心在意?
准允她学这,不过是因着当今皇上,能为悦君心而花心思的,什么付出都值得——这便是柳老狐狸一贯的观点。
若说柳锦华是其人生的一大败笔,那这庶女柳瑶华,却是其人生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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