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长子如何,想来……不会有人再关心了吧?
若德妃不能翻案,那这位罪妃的皇子,还有什么前景可言?
只是,柳瑶华却没想到,华怡夫人会肯为德妃鸣冤,大抵,顾念曾经的姊妹情谊?可这么多年过去,斗也斗过,害也害过,还有情分?
见柳瑶华沉思,小双子机灵的跪安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却是李延年亲自来了,偷偷摸摸的样子,全无他大总管的威风。
“小年?”柳瑶华见之一愣,刚才外间回禀是他来了,她还以为又是司画几个开的玩笑,“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现在这时辰,怕是皇上还在早朝吧?
李延年打千行礼:“皇上昨夜熬得太晚,今儿早朝便歇了,如今在宫里补眠,小的便趁着此时过来与小姐说几句话。”
该是十分要紧的事,柳瑶华换上肃言听他说。
“凤璇帝姬所中之毒,与小姐您当初点心里发现的毒药一致,都是那鹤顶红——小的当时在衍庆宫听着就觉得不大妙。果不其然,昨夜里晴贵嫔就在太后身边打马虎眼,生搬硬套,竟是将两件事合为一件,暗示太后,此事兴许与华羽宫有关。”
“一件?有关”柳瑶华轻轻一嗤,“太后不会真信了吧?”
李延年面色一凝,提醒道:“小姐,太后信不信没关系,关键是太后想不想去信了。”
永寿宫那边做下的事,李延年也是从司画那小丫头嘴里听得的,后来对太后那里也是多有留意,如今……
“唔,”柳瑶华应了声,却并不大在意,“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太清闲了!”
柳瑶华呢咕自语,李延年却是不知她说的是晴贵嫔,还是……太后!
“皇上怎么说?”柳瑶华定定神色,随意而问。
李延年道:“皇上并未说什么,当时皇长子状似疯魔,皇上心中滋味并不好受,生生挨了一夜,今儿早上才浅浅睡这么会儿。”
柳瑶华点点头,想起什么,一笑:“晴贵嫔还真看得起本宫——这两件事都牵扯到一处?上一次,因她,惹得太后怀疑是本宫有心陷害的司棋。这一次,难道是蓉妃自己害死的凤璇,栽赃嫁祸给的德妃?”
柳家现在拿个什么斗?斗个什么劲?
明眼人谁会不知,这晴贵嫔若跳梁小丑似得上下折腾,叫柳瑶华好不生烦。
想想都觉得疯言疯语,遂也不再理会晴贵嫔这茬儿。
李延年见自己不过白担心一场,而柳瑶华已有自己的主意与应对的法子,便说起德妃来——
“德妃这次……委实倒霉。”
“不过是冤枉,这宫里什么腌臜事没有,她何至于来自尽!”对于其自轻生命的做法,瑶华实在无法苟同,双眸若水,含着一丝漠然,“可怜了皇长子,才十一岁的年纪,就要饱尝人间心酸了,只不知,还能否活的过去罢!这母亲做的,实在失败!”
李延年沉吟:“可,小的总觉得……德妃似乎不是那般女子。”
瑶华一愣,却是低眉沉思:“说来也是,将门之女……总该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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