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解释不通的问题,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是怎么做到杀害母亲之后还能那么冷静的打扫房间,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亲子杀母,邻居包括死者前夫都说死者为人特别好,怎么会和自己儿子产生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致使儿子杀了她。”信羽诺这一系列谜团,都要在聂姓父子身上得到答案。
在审讯室内,信羽诺再次和聂军见面,不过问得问题全是关于他们的儿子聂洋洋的。
据聂军所知,没离婚之前康雪梅是非常爱儿子聂洋洋的,离婚之后,聂军照顾儿子时间也少了,了解的也不是那么多。
“那你有没有发现儿子有什么变化?”信羽诺问道。
“我和儿子也是最近几年每个月能在一起三天,儿子离开我的时候才6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聂军回答。
信羽诺有一种问了也白问的无力感:“那你儿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或者他平时是不是比较孤僻?”
“有点,我儿子有点像是自闭一样,我还带他去看过,不过医生说是我儿子的性格就是那样,慢慢长大,接触人多了就会好,我一想也是,孩子没有爸爸,难免孤单,胆子小点,孤僻一点也算正常。”
信羽诺心中暗道:看来聂洋洋真的很有嫌疑,难道表面为人和善友好的康雪梅,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传唤聂洋洋吧,哦,不,别带到审讯室,周哥,给我一个办公室或者会客室用用好吗?”信羽诺不想给聂洋洋造成心理压力,搞不好聂洋洋一直闭口不说话,他还是未成年,信羽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眼看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周喆也管不了那么多的规定,直接把信羽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哥,一会儿聂洋洋来了,你们全部都离开,屋子里只有我和他就好,对了,找人给我准备点十四岁男孩喜欢玩的,喜欢吃的东西,然后,屋子外面也不要有人,最好连随便走动的人都不要有。”信羽诺安排着。
“小信,就是一个小孩,至于吗?”周喆感觉信羽诺在小题大做。
“小孩?小孩才是最难对付的,你跟小孩说凶吉弊害他能听懂吗?就算听懂了,他才十四,你能把他怎么样,他就算真的杀了人,一个不承认,两个装听不懂,你能定罪吗?”信羽诺毫不客气的说道:“把思琪也给我叫来,她对付小孩可能比我好。”
信羽诺知道自己是什么性格,虽然有耐心却缺少技巧,更何况,这个孩子在信羽诺眼里已经不单单是个孩子了,还是个杀人凶手。
很快,屋子内准备了一些零食,还有一些简单的玩具,周喆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个电动遥控汽车,然后黄思琪就和信羽诺一起等着聂洋洋被带来。
聂洋洋一进门就呆呆的站着,偷偷摸摸的看了信羽诺和黄思琪一眼,然后就低着头摆弄衣角。
信羽诺观察这聂洋洋,这个孩子的表现绝对不是同龄人该有的,正常十四岁的男孩爱疯爱闹爱玩,哪怕是因为在警局害怕放不开,也不会那样一直站着,连头都不抬,依信羽诺看,他不是不敢抬头,而是不敢抬头。
信羽诺示意黄思琪和自己过去,先让孩子抬起头,简单说两句话也好。
“小帅哥,你叫什么啊?”信羽诺躲在地上抬头看着聂洋洋,聂洋洋的头很低,低到信羽诺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
“小朋友,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警察。”黄思琪尝试去拉聂洋洋的手,可是聂洋洋仿佛触电一般急忙躲开,黄思琪一边继续尝试,一边说道:“我们只是想见见你,你看,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呢。”
聂洋洋除了躲避,几乎是一动不动,对于吃的玩的都不上心。
信誉怒和黄思琪两个人用了很长时间,聂洋洋都没有什么改观,要是别的小孩,早就去玩了,电动遥控汽车,那是多吸引人的东西啊。
信羽诺心中暗道: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聂洋洋平时一定也是这样,只不过他现在杀了人,心中更加害怕,才会越来越屏蔽自己。
黄思琪用嘴型问信羽诺:怎么办啊?
信羽诺将黄思琪拉到一边,两个人小声交谈。
“他也太不开窍了,能说的我都说了,我都词穷了他都不让我碰他。”黄思琪小声抱怨道。
“这回你看到了吧?这个孩子绝对不是那么普通的。”信羽诺一边说一边留意聂洋洋,果然,在她和黄思琪到一边说话的时候,聂洋洋就会时不时的抬头过来张望。
“我看这样吧,咱俩先出去,找周哥打开摄像头,看看屋子里没人的时候他会做什么。”信羽诺说完就带着黄思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