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你多少次,你才会同意!”
霍凌宵真的好无情,竟始终都不肯跟她做朋友。她应该早收手的,他不愿意做她的朋友早就向她预示,他们之间不会有好的结果,可她还是一个跟头往里栽,不肯收心回来。
“咦?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生病了吗?”火思思转回脸来,看到她的表情不对,紧张地摸了上来。
岑心不太习惯地打掉了她的手,带着几份狼狈朝回路走。火思思却死死追着不肯放,嘴里不停地喊:“我可是你的好朋友,最好最好的好朋友,快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
用河水洗了把脸,岑心的情绪已经恢复。火思思却还在追问,她只能扯扯唇角,给了她一个淡漠的眼神。
火思思终于熄火,一屁股坐在她旁边:“你还真像我哥呢,成天冷冰冰的,天塌下来都没关系。唉,要是你和哥配成一对……嘻嘻嘻嘻……”
火思思是个典型的兄长控,一天没提她哥就全身不舒服。岑心没有理睬她毫无边际的玩笑,独自走远。
火思思虽然闹腾了点儿,但总比呆在霍凌宵身边要来得好。他的存在让她压抑,也让她煎熬。
其实,就算她不认可,也不能否认那个事实——她对霍凌宵旧情难忘。
正因为这样,她才要离开!
时间可以洗礼一切,三个月里,除了偶尔给李嫂打电话问问母亲的情况,她再没有跟别人联系过。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可以忘记彼此,最终相忘于江湖。
“唉,你听说了吗?今年的春节特辑由我们社会栏目组出呢。就是不知道具体选哪个小组,据说,今年的节目是去边远山区报导那些山区人的春节趣事。”火思思再次凑过来,把她打听到的消息尽数告诉岑心。
岑心依然只是扯扯唇角。母亲不待见她,对于她来说,春节去哪里都无所谓。
没想到的是,最终,这档节目却落在了他们身上。
听到这个消息,火思思在原地跳了三跳,喊得差点把树上的小鸟给吓死。岑心闭了闭眼,选择走到无人处给李嫂打电话。
“妈她还好吗?”
“你也知道,人病到了这个份上,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精神不错。先生也挺关心她的,常来看她,让医生用的也都是最好的止痛药。”
霍先生……
几乎每次,她都能从李嫂的嘴里听到霍凌宵的事。似乎,沈婉冰的病和他的踪迹是相连的。
“大小姐,你怎么不回来?虽然夫人……暂时不想见你,但看得出霍先生还是蛮在乎你的,他昨天还跟夫人提出,要夫人叫你回来过年呢。”
“哦。”岑心的喉咙哽了一下,有些应对无能,好半天才道,“我今年要跟队去做春节特揖,没办法回来了。”
“这样啊……那也好,我去跟夫人说吧。”李嫂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么地失望。岑心知道,她是在担心沈婉冰。若自己回去了,沈婉冰的病又会加重
她匆匆挂了电话,抹掉那几粒要掉出来的眼泪,方才回去。
“你好奇怪哟,每次打电话回来眼睛都红红的,哭过了?”火思思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睛,问。
岑心摇了一下头,去摸自己的眼睛,果真烫烫的。
“你不会是给男朋友打电话了,舍不得离开他?也不对,你这么冷冰冰的女人,男人怎么也接近啊。不过,要是配我哥……”火思思就有这样的本事,把任何事情都扯向她哥。
岑心再懒得理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光清冷地照在脸上,岑心闭着眼,早已进入梦乡。梦里,她看到了霍凌宵,在她的镜头里旋转,展露每一个侧面。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怕看不够他……
腿一滑,撞在床沿上,将她从梦里惊醒。岑心想不通缘何会梦到霍凌宵,扯被子时,却感觉心口跳得很不正常。
不是已经决定把他忘记了吗?
可是,哪怕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她的心都会慌乱跳动。
她不是说过,要放下他了吗?
只是,霍凌宵为什么会建议母亲让自己回家过年,他知道她每逢过年就会陷入刺骨的孤独中去吗?不,他不会知道的。所以,他只是随口向母亲提提的,只是这样而已。
第二天,她收到了一个包裹,来自Y市的。
她在Y市除了沈婉冰没有别的亲人,阿甲则写不出那一手力透纸背气势凛然的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