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讨论一个问题。岑心对于这些都不关心,继续往里走。
因为过了下班时间,电视台里除了留下的少量值班者,其他人都已经离去,过道的灯大多关了,黑乎乎一片。
岑心早已习惯了黑暗的地方,也懒得去开灯,一路往里走。走到长廊时,她略凝了一下步子,良好的听力告诉她,背后可能有人。
她并未过多在意,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那个人也跟了过来,在她放下设备的刹那伸手捏住她的肩膀。他捏得很用力,一种本能反应,岑心一个反手,将对方扛在肩上,再重重一摔。
“啊!”
那人被重重地打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叫。
这叫声很是熟悉,岑心愣了一下,打开了灯。地板上,躺着的是刚刚已经出了电视台的祁乔阳。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冷声问,脸上略略有些歉意,将他拉了起来。
祁乔阳抚着被摔痛的肩膀,眼里闪出不可思议:“你会功夫?”他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个被风都能吹走的女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强劲的爆发力。他刚刚骨头都快摔断了。
岑心扯了扯唇:“以前随便练过。”确实是随便,她原本是为了让霍凌宵听话才要求岑朗森派他来给自己做教练的。前期每天的工作是与他作对,后期则是寻找各种方法与他近距离接触,练功倒成了次要。
祁乔阳扭了扭脸,这随便练的都有这么大威力,他不敢想象她正儿巴经练会是怎样的惊世骇俗。
“有事吗?”他离开了又返回,一路跟着自己,她知道,必定有事。
祁乔阳听到这话,终于清醒过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又为了什么不来上班?”
岑心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些天似乎每天都有祁乔阳的未接电话。当时母亲病重,她没有心情接任何电话,一直都调着静音,看到了也不曾回拨过。
“有点事。”她只回答了后面的问题,“我跟唐总请过假的。”
她说得很公式化,单纯地回答上司的样子。
祁乔阳的指捏在了一起,不肯罢休:“去了哪里?又是为了什么事?”
“私事。”她惜字如金,越过他朝前走。
祁乔阳一伸手将她拉住:“是什么私事?”
这次,她不答了,只冷冷地看他。既然告诉他是私事,就是不想说明。
祁乔阳扯起了唇角:“你不知道我担心你吗?不接电话也不出现,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更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每天只能靠猜测过日子。你倒好,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想打发我,岑心,你竟是这么冷血无情的家伙!”
岑心点头:“我确实很冷血,所以还是少花心思在我身上。还有,这样的礼物以后不要送了,我这里没地方放。”她极为随意地踢了踢身边的盒子。
祁乔阳的脸立时变成乌紫色,眼底盛满了愤怒:“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知好歹!”
“既然知道,以后就离我远点。”他的愤怒丝毫没有感染到她,她平淡无波地回应,不再停留,直接离去。
祁乔阳伸脚,狠狠地踢在了那些礼物盒上。盒子哗啦啦倒成一片,散成一团,就如他的心!
早上岑心才到电视台,就看到小王和一伙人正在看一份报纸,他们挤成一堆,讨论得很热烈。这样的事,她向来不加入,默默地走到一边维护设备。
小王抬脸,看到她,拿着报纸跑了过来:“岑老师,你看你看,我们的祁总被评为本市女人最想嫁男人之一呢。”
岑心漠然抬眸,只是随意瞟了一眼,目光却落在了与祁乔阳的照片相临的霍凌宵的照片上。原来,他也是许多女人想嫁的对像。
“祁总真是太帅了,家里除了电视台还有很多产业,人长得又帅,据说对女人特别温和,哇,能嫁给这样的男人,这辈子都知足了。”
小王哇哇地叫着,岑心一个字都没听到。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霍凌宵的照片上,贪婪地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这样毫无顾忌地看他,去想念他。
“岑心!”她最终被一个声音叫醒,抬头时,看到总裁助理艾瑞站在对面,正看着她,“祁总找你。”
虽然祁乔阳不是她的直接上司,但他叫她,她没有不去的道理。她跟着艾瑞朝楼上走。进入电梯时,艾瑞小声提醒:“你可注意点,这位今天心情有点儿坏。”
岑心默默点头。艾瑞满面的疑惑,自言自语:“被选成女人最想嫁的男人是好事啊,他生什么气?竟然把报纸都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