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咬紧了唇,指却已经发抖。
他的唇最后压向她的耳边:“你不会早就和他上床了吧。”
她身体迅速僵硬!
“果然。”丁克明薄凉地点头。
他并没有显得多生气,而是若无其事地退开,眼皮撩得老高:“听到这个消息我可不太高兴了。我的老婆给我戴了绿帽子……虽然是结婚之前,但,我还是决定要狠狠地惩罚他!”
除了言辞上的表达,他没有任何地方透露出被人戴绿帽子的不堪。
他的指勾起她脸上的一缕发,慢悠悠地勾到她的耳后:“放心吧,他欺负了你,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说完,抬身,转身离去,像一缕飘走的幽魂。
如果不是门页在摇动,她还真会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没有睡觉,而是追了出去。她刚刚刺破了他的身体,她怕他因此而去找沈婉冰的麻烦!
丁克明似有意般在沈婉冰的房门前停了一下,岑心的心几乎要跳到喉咙上来。好在他并没有去推门!
她捧着胸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等到他离开后,自己走到沈婉冰的门前守着,再也不肯离去。
“怎么这么早?”
早上,沈婉冰的房门打开,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岑心,撩着眼皮问。
岑心忙低头,掩去了自己一夜无眠的红通通眼睛,唤了一声:“妈。”
沈婉冰若有似无地点了一下头,伸手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丁克明并不太控制她的行动,她想干什么都很自由。
沈婉冰不跟她说话,她亦找不到话题,离开又怕丁克明找沈婉冰麻烦,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着,最终落在沈婉冰枕下露出一角的那张照片上。
沈婉冰似乎特别宝贵这张照片,无论到哪里都会带上。
她无比好奇,好奇照片中那个神似岑鸿鹄的孩子。
“妈,我有没有哥哥或是弟弟之类的?”她终是不忍住,问出了口。
其实,她也是希望自己多一个亲人的。
沈婉冰原本落在报纸上的眼睛猛然抬起,带着无尽凌利朝她扎了过来:“为什么问这些?”她的语气也很不好。
“那个……我看您的……”她伸指,想去指照片。沈婉冰已经粗鲁地打断:“以后不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可以出去了!”
沈婉冰生气了。
岑心后悔到要死。
她默默转身,退了出去,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沈婉冰看不到的地方,依然守候着。她不敢有半丝松懈,生怕自己一个疏忽,丁克明就把沈婉冰带走,对她做出什么来。
终究长时间没有休息,她熬住,最后靠在墙角睡着。
“她怎么在这儿?”沈婉冰下午出来散步时,看到了墙角缩着的岑心,挑着眉问。
照顾的人回答:“小姐老早就守在这里了,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也不让我们告诉您。”
沈婉冰没有再说话,原本含着些戾气的眸子暗了暗,涌出了让人猜不透的光芒。好一会儿才弹了弹指:“去给她取一床毛毯来吧。”
毛毯落在岑心身上的那一刻,她有了感觉,一弹而起:“放开!不要伤害我妈!”她将毛毯推出去,把盖毛毯的人推出去好远。
她猛然睁眼,是要拼命的架式,却看到眼前的人竟是沈婉冰。
“妈?”她即时通红了一张脸,轻轻地呼,眉底带着浓重的不自然。沈婉冰平素最讨厌人乍乍惊惊的,自己这样子无疑犯了她的大忌。
“对不起。”她低头认错。
沈婉冰却出人意料地没有指责她,只淡淡地道:“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她挥了挥手,后面推车的人抬步,推着她越过岑心离去。
岑心体味着母亲这难得的关怀,不自然地抓了抓发,但却并不放心,静静地跟了过去。
不敢走近,只敢远远跟着。
看护将沈婉冰推到了水边,那是一处水比较深的池塘。岑心生怕丁克明指使了看护做什么坏事,慌忙跑过去,将沈婉冰的车子拉了回去:“妈,这里水深,别靠太近。”
直到沈婉冰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恙,她才安静地退开,站在一侧。
“你下去吧。”沈婉冰对看护道。
看护退下,空间里只剩下她们母子俩。
岑心像一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站得相当恭敬,也不敢主动说话。沈婉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伸指磨了磨鬓发,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这么跟着我,是怕我发生不测?”
“呃?嗯。”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老实点头。
“为什么?”
她抬头,有些愣,没想到沈婉冰会这么问。片刻,才急急回答:“因为您是我母亲啊。”
沈婉冰的表情一时复杂,整个人都僵在轮椅里,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