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看霍凌宵没有动,她搓了搓指。指端,有一块红色的伤。
霍凌宵看她的指弄成了那样,心疼得不行,忙着给她消毒包扎,眉头都拧成了一团:“怎么不小心点,伤成这样!我不说过让我来的吗?”
她只是乖巧地抿了抿唇:“我就想给你做顿饭嘛。”这语气,柔柔软软,委委屈屈,就像当年,她为他包扎伤口,自己反倒晕过去,而后来一句:“我也是想帮你做点事嘛。”
这一刻,当年那个横蛮却不乏小女儿娇态、青春活泼的岑可心又回来了。霍凌宵的指一滞,停在了原处久久不动。好久,他突然伸臂,将她拉入怀抱:“就这样子就好了,可心,你只要单单纯纯地做你的可心,其他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岑心的心重重跳了一下,想到的是父亲的话。
“可心只要可爱开心就好,其他的爸爸来!”
一股羞臊感涌来,她的身体都变得有些僵。霍凌宵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指停在她的背上,低头轻问:“怎么了?”
“没什么,再不吃饭,都要凉掉了。这可是我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做好的。”她收拾好心情,柔着嗓音带着些不满出声。她的软语腔调让霍凌宵很受用,他点点头,拉着她往桌子前坐下。
晚餐结束时,岑心突然想起什么事一般起了身:“喝点酒吧,我知道你有一瓶好酒。”未等霍凌宵回应,她转身进了他的书房,一会儿才出来,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酒。
她找了两个杯,一人倒了一杯,朝霍凌宵举起来:“来,干杯。”
霍凌宵的眉头拧了起来:“你的身体才好,不宜喝酒。”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酒力,他不愿意看到她被酒精折磨的样子。
“那你帮我喝嘛。”她只抿了一下,开口,眼睛里闪烁着小女儿的娇态。霍凌宵无奈地摇头,将两杯酒都喝掉。岑心的目光有些发直,一直看到霍凌宵把酒喝完,才低下头去。
霍凌宵准备收拾桌面,她的手一伸,阻止了他的动作,打了个哈欠:“我想睡觉了,可我不想一个人。”
她的眼睛巴巴地望身霍凌宵,直接将霍凌宵的心望成一片柔软的水。他最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伸臂抱她:“刚吃完饭不宜躺着,我抱你在沙发上眯会儿。”
她没有反对,在他怀里再打了几个哈欠,由着他抱在沙发上。她低头偎进他的怀抱,他的臂环过她的身体,是一种全盘保护又无尽柔软的姿态。岑心满意地闭了眼,霍凌宵垂首看着怀里乖巧的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满意,将唇压在她的发上,轻轻发声:“可心,以后我们好好过。”
怀里的身子微微抽了一下,没有反应,片刻,传出浅浅的呼吸声。霍凌宵觉得从来没有这样满足过,也将头仰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原本在他怀里睡着的岑心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她仰头,看到了霍凌宵宁静的睡容,他的眉目清朗,就算睡着了,那份正气凛然都未曾改变。指,轻轻落上去,这样的男人,她为何还要一再地怀疑?
只是,她这样的女人,是不配得到他的。她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放在他的手侧,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转身走出门去。霍凌宵没有任何反应,不复往日的机警。没有收拾的桌上,还残留着酒液的杯子里,飘浮着不少的白沫。岑心刚刚在酒里下了安眠药,所以他才会睡得那么沉。
即使睡得很沉,在岑心退出去的那一刻,他还是本能地动了动指,想去抓握什么。
他的指伸了伸,无力垂落,门已哒一声锁住。
霍凌宵在部队中曾接受过特殊训练,虽然刚刚不防喝了安眠药,但此时已经感觉到了不正常。他用力去握自己的指,想要征服这股药性,更清晰地感觉到怀抱已经空掉。
“可心。”他低低呼唤岑心的名字,却听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浓重的倦意袭来,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浸袭着他,他知道自己必须醒来!
他平常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醒不过来的情况!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下药!更坏的感觉袭来,他再呼了一声:“可心!”
依然没有人回应。心口急速窜过一阵疼痛,他的掌一用力,握紧了拳头,正好握到了那张信纸。他花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吃力地将纸置于眼底。上面,是岑心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