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武青颜,梳好了自己的太监辫,将地上昏死过去的小太监搀扶了起来,同样朝着假山外走了去。
风尘仆仆的武倾城,瞧着终于走出来的一双身影,怒气冲天,却不敢太声张的压低声音:“你是废物么?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武青颜低着头,指了指自己扛着的小太监,没有出声。
武倾城瞄了瞄那穿着武青颜衣衫的小太监沉默了半晌,忽而轻轻地笑了:“原来是药效太大死过去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闹出什么声音,被其他人听见。”
她说着,当先转身再次朝着乙园走了去:“走吧,别让给二妹妹开苞的人等着急了。”
武青颜点了点头,无声的跟在武倾城的身侧。
武倾城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得到解脱的老妈子,边走边絮叨着:“武青颜你这个贱人!终于有到你吃亏的时候了?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勾搭三皇子还不够,还要对着二皇子献媚!”
她说着,还不忘伸手在穿着武青颜衣衫的小太监身上使劲儿拧着,掐着:“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二皇子岂是你能勾搭的?”
扛着小太监的武青颜,瞧着武倾城那连掐带拧的狰狞模样,冷冷一笑。
终是站定在了乙园的门外,武倾城一边收回自己的手,一边对着里面轻轻地喊:“送人来了。”
屋子里的刘冲,早已等得迫不及待,如今又一听是武倾城的声音,再是不迟疑的走出来去开门,但因为从里屋到正门还要拐几个弯,所以要浪费一些时间。
武倾城满脸的兴奋的等着,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有多开心,如果要是可以,她真恨不得将这个贱人被上的事情,传遍大街小巷,让这个贱人以后再是没脸贱人!
武青颜趁着武倾城沾沾自喜的时候,将抗在身上的小太监慢慢放在了地上,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武倾城的背后,慢慢伸手架在了武倾城的脖颈上。
月色笼罩,一抹寒光乍现在她的五指之间。
武倾城只觉得脖子一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整个人便僵在原地不能动了。
将银针插在武倾城脖颈上的武青颜,并没有马上松开手,而是仍旧抱着她的脖颈,很是亲密的埋在她的耳边,小声开了口。
“大姐姐,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恨一个人要埋在心里,别挂在脸上,不然很容易遭现世报的。”
武倾城听着这个清朗到没有一丝醉意的声音,心慌了,急速跳动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
这个贱人竟然没事?难道刚刚的一路她都是装的?
武青颜揽着她脖颈的手,慢慢向下移,摸着她的心脏,笑着又道:“哎呦,大姐姐这心脏跳得好快啊!”她说着,忽而五指用力,掐住了武倾城胸腔处的皮肉,“你以为我和你玩节目,目的是想要将那杯有迷药的酒鱼目混珠?你错了,我和你玩不过是想要分散你的注意力,让你在丢人现眼的同时,注意不到我将酒倒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武青颜的话,现在对于武倾城来说,无疑不像是一颗闷雷炸响在耳边,震的她双耳“嗡嗡”乱想,砸的她两眼蹭蹭地蹿着金星。
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我这个人呢,没什么其他的乐趣,就是特别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大姐姐那么想要妹妹我被人开苞,眼下就劳烦大姐姐帮着妹妹我先走一遭吧。”
武青颜笑了笑,转身将地上的小太监拽了起来,扔到了附近的草丛里,待她再次走回来时,佯装亲密的搀扶住了她的身子,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黑白色的东西。
“麻核我今儿没带在身上,就委屈一下大姐姐吧,这有一只袜子,大姐姐别嫌弃。”她说着,直接将刚刚从那小太监脚上剥下来的袜子,团成个球,塞在了武倾城的嘴里。
酸臭酸臭的脚气味,给武倾城熏得差点没双眼一翻的撅过去,胸口连着怒气,带着惊慌,又在脚臭的熏陶下,一阵一阵的干呕着。
不过更多的,她是害怕,就算现在在银针的作用下,她哪哪都动弹不了,却也克制不住恐惧的颤抖。
那个贱人刚刚说什么?要把自己送到别人的床上去?
“吱嘎!”一声轻响,刘冲打开了房门,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谁是谁,只以为武青颜是送人的小太监,武倾城是被下了迷药的武青颜。
扫了一眼门外,刘冲有些狐疑:“刚刚明明听见太子妃的声音了?”
武青颜故意压低了声音:“回大人的话,太子妃怕有路过的奴才看见,将人交给了奴才之后,先行回去了。”
刘冲点了点头,武倾城的性格一向瞻前顾后,怕东怕西的,转身让出了一道缝隙,对着武青颜指了指漆黑的屋子:“把人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