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此时此刻,以为傅长乐俨然已经外强中干的青禾,却不知道的是……
落水宫外。
“妾身可是听说,这几日漓妃姐姐这儿的芍药长得可好了。碍于这些天漓妃姐姐和殿下忙于筹备百花宴,妾身不敢叨扰,只好今日让殿下陪同妾身前来赏玩,殿下……。”美目流转于身侧亲昵挽着的太子秦殷,海棠有些小心翼翼,欲语还休道:“您不会怪责妾身多事儿吧?”
说到这,海棠有些自责,“妾身是知道的,殿下向来忙碌,可妾身还要让殿下从中得出空闲,实在是妾身有些无理的……可怎么办呢,妾身自知无理,却还是想见殿下呀……。”
对于面前的美人儿对自己如此肆无忌惮的撒娇卖乖,秦殷心中是知道这美人儿话里有多少是曲意逢迎的意思,但是,他就是很受用,并且,瞧着美人儿这张与年玥有三分神似的脸蛋,更令他盲目的极为受用。
“本宫岂会怪责爱妃?何况,许久抽不出空闲的本宫,总是本宫冷待了爱妃,本宫这点弥补,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执起海棠的一只玉手,在唇边一吻,秦殷笑的深情款款,眉目间,俱是蛊惑人心的魅色。
“殿下……。”望着秦殷如此深情模样,海棠愈加痴迷了起来。
若不是已经到了落水宫,宫里又传来即极其嘈杂刺耳的哭声,两个人,怕是又要肆无忌惮的打的火热了。
纵有不舍,海棠也不得不警醒了精神,收起对秦殷痴迷不已的目光,调转到了满院狼藉的落水宫前院,捂住了唇,震惊的发出一声惊呼,“这是怎的了!”
而向来警惕心很强的秦殷,在听到宫墙里传来的哭喊声时,视线早就先一步于海棠,落在了一片狼藉的落水宫前苑里。
二话不说,秦殷携着海棠大刺刺踏进了满目疮痍的前院,面色有些许的阴沉,视线锁定到了两个正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打扫着院子的宫女身上,“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他不是傻的,自然一眼便看出了这满院子的芍药,是被人为破坏掉的。
他不是什么惜花之人,只是本来好端端要带海棠前来赏花的好雅兴,终归是被扫了的。
宫女一见是太子,同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扑通跪地,险些话都说的囫囵了,“参,参见太子殿下!”
秦殷有些不耐烦,眼中尽是阴翳,他的金口,向来不喜欢开第二遍。
旁侧的海棠见秦殷似要发作,赶紧抢先一步询问起了两个小宫女,不比秦殷面色不善的口吻,她十分的和善温婉,“殿下与我都十分的奇怪,这明明开的好端端的芍药,何以成了这般模样?”
大概是海棠的话没有什么杀伤力,人看起来也分外的好说话,两个小宫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没有适才见鬼般的心惊胆战了,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回答起了问题。
年纪大些的宫女瞥了一眼跪在自己身侧年纪稚嫩些的小宫女,有些犹豫的咬了咬唇,“回棠妃小主的话,这满院的芍药都是漓妃小主亲手栽种打理的,素来开的甚好,尤其是这几日,芍药更是到了盛放的季节……。”
“说重点。”秦殷不虞的打断低喝。
宫女身子一颤,头越发的低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眼见秦殷面色愈发的难看,周身都散发出了强烈的阴冷气息,那年纪稚嫩些的小宫女忙替年纪大的宫女求情,“殿下息怒!是太子妃,太子妃娘娘一大早就来这里闹将的!”
“年香?”秦殷挑了挑眉。
“哎呀,你们身上怎么有伤?”海棠忽然指着两个宫女的手背一阵惊呼。
“抬起头来。”闻言,秦殷视线粗略扫过两个宫女连忙藏进袖子里的双手,分明的看见了她们手背上狰狞的鞭痕,森冷的命令。
这倒并非是他怜惜这类不起眼的卑微宫女,而是一个刚进门的太子妃,就敢在新婚第二天跑到他寵妃的院子里闹不说,还责打宫女,这明摆着是要给漓妃难看。
而正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年香刚一进东宫就要踩到漓妃的头上,分明,也是不给他这个太子面子,分明,是要给他脸子看。
两个小宫女依言,大着胆子缓缓将头抬起,两张带着深浅不一就像一条条蜈蚣似的鞭痕的脸蛋,便呈现在了秦殷和海棠面前。
“呀!”海棠惊叫一声,眼里满是怜悯和同情,“一定很疼吧,怎么说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血肉之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