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琼说,他不是我们这类人。
琼反问,我们这类人是怎样的?
我无语,答不上来。确实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之所以把自己归入到“这类人”是相对于正常人而言的;当然“这类人”又远远搭不上“另类人”的边缘。
只知我在正常人与“另类人”之间徘徊,苦吟。
孤独着宇宙式的孤独,恐惧着恐惧本身。
专家说,9。11事件后,影响美国经济衰退的最重要障碍应是,民众的信心危机和不确定性。
罗斯福在二战后的一次讲演中指出,人类的最大恐惧是对恐惧的恐惧。
听完这段话,我才豁然发现,原来信心危机和不确定性无时无刻不跟随着我,甚至在我梦里。
我对自身今后的出路缺乏信心,即信心危机;我对自己这一个体的存在感到不确定性。
我不知自己从何处来,将要去往何处,找不到噩梦中摇晃不定的朦胧光圈引我去往的那个出口。
那团雾,告知我,自己是在找寻什么的。
可根本问题仍是,那究竟是什么呢?
孤独既是人类的本性,何苦人又非要到社会群体中去挤来挤去不可呢?
结果,他一句简洁而又不失残酷的话:想与不想都一样。你,这一个体,已经存在;你在这,没有去往别处;即使摸黑,活着,你总要走路。
2001,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