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及时雨了,有了上好地战马,白云帆可以立刻组建起一支强悍的骑兵部队,可以对匈奴人的骚扰做出快速反应。
看见只有白云帆一个人出来迎接,纳兰心里多少有点失望了,看来想在解州见上白七一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一次纳兰在到解州,带来的可不只是区区三千战马。为了下一批粮食,随后几日还有六千匹战马送到,用以换取六十万担的粮食,这样一来,在青黄不接的时间里,也不会为粮食的问题担忧了。
大齐国地又一次朝会上,平静多日的朝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解州不断送来的军情急报是争吵的根源,朝廷上分成了很明显的两派,一派主战。代表人物当然是白奇伟,另一派主张以和为贵,先礼后兵,先派使节前往匈奴,先在道义上站住脚,在考虑军事解决的途径。这一派的代表自然是苏云成。
主战派的理由是,匈奴人天性暴虐。贪婪成性,如果不及时的采取必要地军事行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主和派的理由也很充分,大齐国常年处于太平状态,武备松弛。如果仓促出战,后果也许更糟糕,还不如先派人去讲道理,没准能花点银子解决问题呢。
两下的意见不和,主战派骂主和派这是在卖国,是向匈奴人卑躬屈膝,主和派也不甘示弱,骂主战派的一勇之夫,是没有大脑的莽汉。
吵了几天都没结果,国主雪怡然也被弄的心头烦躁,真搞不懂这帮大臣是什么变得,如此军国大事,竟然没有一个完全统一地方略。
今日又是早朝,雪怡然一上来又把这事摆在桌面上供大家讨论,军情紧急,解州的白云帆还等着朝廷总的对应方略呢。
“诸位臣工,眼下边关军情不断,你们这样吵下去也不是解决之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拿出一个大的方针来,是战我们就得积极备战,就算是和,朝廷今年也要在财政上加大军事投入,匈奴人狼子野心,觊觎中原也表示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和也只能作为一种拖延战争爆发时间的手段。”雪怡然首先定出一个基调了,以免这帮大臣吵起来又没完。
雪怡然的话一说完,苏云成立刻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还是莫开战端为好,以臣之见,匈奴人只是由于上次解州细作事件对我朝进行报复,闹上一阵子自然就会过去。三十年前匈奴人联合鞑靼人入侵中原都没捞个好结果,三十年后,单凭一个匈奴,是绝对不会轻易入侵中原的。”
苏云成的话还没说完,白奇伟立刻站出来道:“苏丞相这话实在是有点一厢情愿了,如今的中原还能和为年前比么?四国之间当年打败匈奴后互相残杀,现在还能向当年那般齐心抗击匈奴人的入侵么?我看答案是否定的。所以我认为,一定要在匈奴人刚出现染指中原的苗头时,立刻给予最沉重的打击,要让匈奴人知道,我们时刻准备着与之决战。”
两位代表人物的话一说完,下面又开始吵将起来。吵了没多一会,一向在朝堂上很少表态的太尉叶追风突然站了出来,大声怒斥道:“吵什么吵,军国大事难道是吵就能解决的么?那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
这时候百官们才想起来,一直还有个被他们忽视的太尉的存在。叶追风这话说的很重,加上其气势甚足,朝中竟一时无人敢再吵吵。
雪怡然对叶追风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似乎感觉很满意,带着难得的笑容看着叶追风道:“太尉有何高见,不妨一说。”
叶追风在朝堂上一向是惜言如金的主,也就是因为这样,偶尔发一下威,竟然一举就将满朝文武给镇住了。不过在雪怡然的询问面前,叶追风该是表现出足够的礼数和谦虚,先是朝雪怡然一拜,这才回道:“陛下,下臣以为,匈奴人秉性奸邪,断不可与之讲和,这样做结果只会助长匈奴人的野心和气焰。”
叶追风这话乍听是完全站在了白奇伟的这边,顿时白奇伟的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而苏云成的脸色就难看许多了。不过大家都没想到,叶追风话锋一转又道:“然我国十年来军备不足,这也是个事实,所以贸然开战,也不是上策。”
这话说的顿时白奇伟脸色就难看了,而苏云成开始露出笑容。
“到底是战是和呢?”雪怡然问。
叶追风略微想了想道:“臣以为打是一定要打一下的,只是如何打这里面大有讲究。”
雪怡然作不明状又问:“此话怎讲?”
叶追风答:“打是一定要打,但要是把匈奴人打急了,兴许就会大举反扑,但不把匈奴人打疼了,又不能根本扭转眼下的局面,所以下臣以为,应当集中全国之精锐,然后挑选出一批精兵,组建起一支人数不多,但作战能力强悍的部队,以他们为主力,寻机狠狠的打上几个漂亮仗。同时应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解州方面,让他们做好一切战斗准备。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另外,陛下应当派人前往匈奴,向匈奴人的挑衅表示最强烈的抗议,同时还要向全国发布紧急动员令,国家进入战时状态,摆出一付与匈奴人决战的架势。以臣下认为,只要我们的军队在战场上打的顺利,我们派去的人员自然是安全的,匈奴人见我方有充分的准备,也断然不回暖贸然与我开战。”
叶追风的话一落音,苏云成便站出来发问:“我想请问太尉,匈奴人以骑兵骚扰,我军多为步卒,如何打你说的胜仗?”
叶追风听了这话不禁笑道:“苏丞相这话要是早几天问我,我还真回答不上,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解州制军已经用战马跟鞑靼人换来近万战马,只要陛下下一到旨意到解州,我军将无战马不足之臾。”
这话一说完,白奇伟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叶追风饶了半天,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真可谓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