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捶捶腰,头顶机枪不把你打成两截才有鬼,这叫“真实的模拟战场实际效果”在真实的枪弹面前,只要你还想活着,谁又敢偷懒?
徐永晋不光剥夺了战士享受休息的基本权利,他还很不友好的让战士与从乱坟岗挖出来被处决的死刑犯为伍,人工制造的泥沼中,横七竖八摆放着正在腐烂的尸体,只要一接近,绿头苍蝇嗡地一声从尸体上飞了起来,白花花的肉上到处爬满了让人作呕的尸蛆,至于粪便、老鼠、蛇、蝎子,那更是泥沼中到处都是就这样你还不能直着身子走,必须趴下来,从那些让人恶心,并且会咬人的动物身边爬过,不愿意爬吗?简单,架起机枪贴着泥沼上空扫射即是。你要站起来,只能发生“意外训练事故”连个英雄也不能评上。第一次接受这种训练,没有哪个新兵不号啕大哭的,就是哭也必须将训练进行到底。
白天精神饱受摧残,到了晚上也不得安宁。半夜三更,正睡的迷糊着,突然响起紧急集合号,把三十来号人全召集起来,说是要来个十五公里急行军,不起来吗?不起来徐永晋就要放火烧营帐了,除非你想被烧死在营帐中,不然你还是乖乖出来比较好。睡眼惺忪的战士在精神抖擞的徐永晋带领下,从黄土坑跑到观音岩,到了观音岩,徐永晋又宣布要来个抢占制高点演习,上百米没有道路的山头,三分钟内必须登上去。第一个冲上去有赏(奖励白天少练一个项目),冲在最后的要罚(当场做俯卧撑一百个),三分钟后没登上去的,全部做俯卧撑两百个谁想接受惩罚?于是再困再累也只有抓着树拼命朝上爬,还顺便给后人制造一点小意外,免得别人跑到自己前头去了,让自己成了倒霉蛋。人同此心,最后,三分钟内除了上过战场懂得密切协作的老战士,那些生活在蜜罐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连半山腰都没到,只能接受惩罚。
晚上睡得正香时,要爬起来接受训练,早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营地又要投入白天正常训练,中午开饭号响了,所有人都开始吃饭,而五连三排战士刚扒拉两口饭,刺耳的哨声一响,又要去北江“畅游”一番,这样的日子才过两天,老兵还凑合,那些新兵就要被逼疯了。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里,诞生了一个阴谋组织,筹谋策划制造一起意外事故,让比同盟国更加邪恶的军士长人间蒸发,只是邪恶的军士长有着丰富的预防意外本事,而排里面老兵显然站在军士长一边,至于连长,王上尉对军士长明显的残暴作风视而不见,却在全连大会上赞扬五连三排训练严格,作风过硬,是全连的楷模,要求其他排向三排学习!王上尉如此漠视军事条令,想拉拢上尉显然不可能。阴谋组织成员年纪不大,策划能力不强,这才让意外事故一直没发生。
阴谋组织的计划还没落到实处,上级来了一纸调令:调第十师步兵第十九旅第三十八团第二营五连三排代理排长,徐永晋军士长去师军官教导队学习。
战争年代,每个师都开办了军官教导队,教导队接受认为有培养前途的基层军士入队训练,只要通过学习,这些基层军士会回到原单位担任尉级军官,当然,因为教导队不是军官学校,教导队学习出来的学员如没有经过军校培养,最高他也只能担当上尉军衔,无法进入中层军官行列。不过能进入军官教导队学习,对来自西部和农村的战士来说,这跟天上掉馅饼一样美,别看少尉和军士长只差了一级,可一个是官,一个还是兵,在待遇上差别相当大。上面调动徐永晋去学习,来自农村的老兵一边起哄一边妒忌地看着徐永晋,至于新兵,那更是恨不得四肢一起上阵,鼓掌(包括脚)欢迎徐永晋离开了。
中午接到师里面去军官教导队学习通知,到了下午,徐永晋背包还没打好,还没去连里向连长告别“昭君”连长却主动找到三排来了新的通知下达到连里:根据国防部关于选送优秀服役士兵免试入军校学习规定,广州战区接受基层推荐,调步兵第十九旅第三十八团第二营五连三排徐永晋军士长进入黄埔军校学习。
一天连着接到两份通知,这事在整个黄土坑部队驻地引起了轰动。对五连来说,更是如此。
按照徐永晋表现和他在战场上的贡献,他早就应该去学习,回来当军官了,只是因为各种某些人说不出口的原因,该得到提拔的徐永晋,不光没得到提拔,相反,却一再受到打击报复,在军士职位上,他已经上下折腾两回了。现在乌云散尽,阳光普照大地自然是好事情,可这阳光未免太猛烈了点,对一般人来说,师里的调令还好接受,可战区怎么也插手进来了?
王兆军上尉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主管一个连,这个连里是升迁,还是免职,没有一件事情不经过他的手。是否推荐去学习,第一关就要过连里,决无跳过基层,上面直接决定的。况且徐永晋得到的二级红旗勋章放在一般部队,自然很了不起了,可五连所在部队是什么部队?是铁血青年团,全军模范团啊!五连别说二级红旗勋章,就是获得一级红旗勋章的大活人(一般来说,基层中,获得一级红旗勋章的都是烈士)也不是没有,照这个来说,推荐谁也轮不到他徐永晋。
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王兆军是聪明人,他明白之所以发生这种非同寻常的事情,只有一个解释:上面有人罩着徐永晋,而且罩着他的大有来头,属于跺跺脚地球也要抖三抖的主儿。不然无从解释调动一个不是“战斗英雄”(战斗英雄荣誉称号获得者必须是一级红旗勋章获得者)的军士去军校学习,却要战区司令部直接下发公函到连里,一般这事情军里就能决定了。师里一定听到某种风声,为了表达一下照顾之心下达调令,而战区下达调令,说明罩着徐永晋的人比战区司令面子还要大。
王兆军以前在美索不达米亚给徐永晋穿了不少小鞋,接到战区调令,发觉徐永晋大有来头,王兆军当时心里就发了毛,这种人根本是他这个上尉得罪不起的,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只能赶紧过去赔礼道歉,将可能引发的灾难后果降低到最低层次,于是王兆军把自己降低到通信员的档次,携带调令亲自跑到三排将调令交给了徐永晋。
为了表达自己对徐永晋历来是关照的,王兆军拍着徐永晋肩膀称兄道弟,说什么自己刚到连里时,就看出徐永晋是个人物,知道他以后肯定有出息,只是孟子他老人家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孟老夫子是亚圣,他王兆军怎么能不听圣人之言呢?于是虽然于心不忍,也只好强忍住泪,把徐永晋放在最艰苦环境下,好好地磨练磨练这块璞玉了。现在历经考验,徐永晋算是证明自己价值,虽然连里也很需要他将这些新兵带领好,可为了徐永晋前途考虑,他王兆军也只能强忍泪水,将他徐永晋大名推荐上去(反正军区调令上说了,之所以调动徐永晋去军校学习,这全是因为下面推荐,王兆军尽管给自己脸上贴金即是),现在纵然舍不得,还是不得不放人,让徐永晋去军校好好混个前程出来。说这些话时,王兆军还很随意地旁敲侧击,想要了解到底是哪路神仙罩着徐永晋。
王兆军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废话,徐永晋也只有喏喏称是。王兆军所言磨练,徐永晋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将军衔一路抹到底不算什么,还什么危险,什么活让他干,别人摸地雷不过是摸一个晚上,他徐永晋要连摸一个星期,去摸舌头别人是自愿报名,这次参加了,下次就轮不到你了,而他徐永晋却每次都要参加,只要有任务,没有哪次落空,别人有勋章奖励,他徐永晋连声“谢谢”都听不到这种公报私仇的行为要也能跟孟老夫子拉上关系,历史上奸臣代表秦桧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伯乐了。
至于王兆军想要了解什么人罩着徐永晋,徐永晋只能瞠目结舌,没说出一个字来。他怎么知道上面谁会罩着他?自己家里跟军队拉的上关系的,只有他的姐夫,可他的姐夫不过是中级军官,现在还在阿拉伯半岛跟着海军混日子,又没有回来,而且姐夫也不认识什么高官,这让徐永晋怎么说?徐永晋眨巴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却让王兆军误会了,还以为徐永晋后台十分硬,那种后台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拍了拍肩膀,冲徐永晋做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倒是把徐永晋搞的毛骨悚然,不知今天这个上尉发哪路神经。
好运接踵而至肯定是有原因的,徐永晋怀疑这事情与国父杨沪生脱不了关系。杨沪生自己是不会将俩人聊天事情宣扬的四海皆知,他是什么身份?可能一转身,就把徐永晋这个人给忘了!可要知道,杨沪生要是出门到外考察,军方各势力还不派出大量随员跟随左右?当时杨沪生接见了徐永晋,俩人还在一个封闭的包厢内交谈了好长一段时间(就一般谈话而言,那段时间并不长,可要是明白谈话一方身份如何,那点时间已经很可观了),那些随员肯定将这事情作为重要事件通报给上面的头头脑脑,军队要调查什么人,还不马上手到擒来?他们要巴结国父,结果自己倒获得极大好处。徐永晋怀疑事情恐怕就是这样,当然,这个怀疑他是不会跟王上尉说的,要是告诉王上尉,自己之所以能去黄埔军校,跟国父杨沪生大有关系,还不把这个一贯曲意奉承上司的上尉吓的下巴也要掉落了!
徐永晋不说,并不等于没有人往这条路上想,梁德忠就怀疑徐永晋说的在路上和国父见面,可能真有其事。要是国父想提拔什么人,那人肯定平步青云,坐着飞机升官发财了。只是这事情实在太离奇,梁德忠实在不敢相信有这种事发生在自己战友身上,或许上面真的了解到徐永晋在前线作为,要提拔他也没准。
徐永晋高高兴兴背上行李,搭乘火车到广州的黄埔军校进修去了。至于这种别人梦寐以求的机遇能落在他身上,这倒真跟杨沪生脱不了关系,徐永晋以为杨沪生一转身忘记了自己,可事实是:他能去军校读书,那是因为杨沪生在某人耳边淡淡提到了他徐永晋的名字,并且说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才。
杨沪生当时不过是在讨论地中海战局时,当提到关于部队信仰问题、为什么而战,作为他所说那些话的依据,将徐永晋带了出来。可他的身份与众不同,他说徐永晋如何如何好,言者无心,闻者却要仔细揣摩。“首长说好,是不是要将这人培养成首长的接班人?或者至少要让他能在以后的岁月执掌一方?”既然这样想了,岂有不严加追查谁是徐永晋的道理。军士长徐永晋,和杨沪生搭乘同一趟列车,在韶州下车这么多线索联系起来,要查还有查不出来的道理?
“首长!”门口的警卫员没有阻拦,因病离职休养的高明辉龙骧虎步走进客厅,从气色上一点也看不出高明辉生过需要离开指挥岗位的重病样子。一进门,见杨沪生正握着毛笔,专心致志练着书法,高明辉略顿一步,开口嚷嚷道:“首长,您说的那个叫徐永晋的军士长,老石已经找到了!”
杨沪生将毛笔搁下,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高明辉:“哪个军士长?”
“就是首长您前两天说的那个在火车上与您聊天的徐永晋啊。”
杨沪生老了,记忆力有些衰退,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列车上遇见的战士姓甚名谁,高明辉这么一说,杨沪生才明白过来:“哦,群耀他这个广州战区司令员不是事情很多吗?怎么还有那份闲心找小徐?”
“既然首长说小徐是可造之才,老石马上派人去了解了下,首长说的没错,这个小徐在美索不达米亚打得不错,荣获过二级红旗勋章,要不是他的连长有意不把小徐战功上报,就他功劳来说,获得一级红旗勋章也很正常。老石已经跟他们师长说过,要好好批评手下压制人才那股歪风邪气,不然怎么能将合适人才选拔到更适合他们岗位上?至于小徐,老石以为人才难得,送他到黄埔军校学习去了,命令今天刚下,过两天小徐就要到黄埔报到。对这种特殊人才,我和老石的意思是,要挑选精兵强将好好培养!”
高明辉对自己和广州战区司令员石群耀雷厉风行贯彻首长指示很是得意,一开口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滔滔不绝说了下去,却没注意杨沪生的脸色已经由晴转阴了。
杨沪生没想到,自己当时不过举个例子,却让这些高官大员们好一阵忙碌奔波,只是随口说了声是个可造之才,这些人立刻“深入领会首长意图”并且“迅速贯彻首长指示”看起来自己说话还是很管用的,可自己关于教育、医疗、切实保障工人、农民利益,这些方面费的唾沫不知有多少,可怎么就没人认真听进去,并且迅速解决?
“我当时不过随口说一句,你们还当真了?还专门派人去了解,我说了要切实解决牺牲烈士家庭实际困难,这事情你们怎么就推三阻四,到现在也拿不出个可行性操作材料?”
一提到切实解决牺牲烈士家庭实际困难,高明辉立刻蔫了,诺诺道:“我现在不是停职休养了嘛,就现在地位,说的话连我家狗都不会听。”
“哦,你现在停职休养了,说话就没用了?我只是跟你提起过这个对了,小徐同志,也没跟其他人说,可你不马上找到群耀,派出大批部下把人家家底都翻出来了?这事告诉你倒有用了,真有鬼了!”杨沪生不满地瞥了高明辉一眼,只见高明辉脑袋垂落下来,现在看起来,他倒真像一个病老头了:“我是说过小徐同志还不错,可他毕竟年轻,世界观还不成熟,挑选精兵强将好好培养?你当小徐是什么人?就因为我提到过他,就可以搞特殊化?”
“啊?首长的意思是”
杨沪生摆了摆手:“算了,既然已经下达命令,调小徐到黄埔军校学习,我也就不说什么,看的出来,他是个英雄!不过好兵未必能成为好军官,是否能成长为合格将军,这就更说不准(杨沪生瞟了眼高明辉,高明辉急忙低下脑袋)。我的意思是,也不用对他搞什么特殊化,一切还是看他自己吧。”
高明辉虚心接受道:“是,明白了,首长说的完全正确。”
“这事到此为止到这边来,你不最近跟群耀走的很近吗?”
高明辉急忙辩解:“哪里的话!只是工作上有些交往。”
“你高明辉有多少斤两还想瞒得过我?”杨沪生横了高明辉一眼,将墙上绿茸茸的帷幕拉开,帷幕里面是一幅巨大的地中海地图:“放心,你们谈的那些事情我不感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们以为,就现在而言,战场形势如何?”
高明辉舒了口气,虽然杨沪生早在将近五十年前就已经退了下来,可每次见到杨沪生,从心底里,高明辉就有些怕。这是多年战场上积累下来的,想改也改不了了。
走到地图前,高明辉看了眼上面红蓝绿三色箭头,咳嗽一声,很是沉稳道:“我以为,我们现在局势十分乐观,战况喜人啊,现在土耳其已经投降,我军前出到地中海沿岸,只要能掌握地中海绝对制海权,派路雄师在巴尔干半岛登陆,德国将陷入两线作战困境!”
“巴尔干半岛登陆是好主意,可是这样一来,我军要付出多少牺牲你算过吗?”
“啊?首长意思是说不登陆?不登陆,光靠俄国战线可是打不垮同盟国啊!”“这场战争最主要是要将欧洲各国拖垮,是否将同盟国彻底打趴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并不是很重要。而且我以为,为了我国长远利益,欧洲分裂为两大势力是极有必要的。”说着杨沪生转过脸看着高明辉:“当然,要是能让同盟国签订某种有条件投降书这也很不错,不过前提是:要在德国投降前,将英国实力彻底削弱!”
高明辉皱了皱眉,摇摇头老实坦白道:“这不大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要以后时机一成熟,英国在这里,”杨沪生在地图左侧海岸线上敲击两下:“登陆,先我们开辟新的欧洲战场,你以为德国会怎么做?”
高明辉看着杨沪生手指的地方:“法国?”
杨沪生点了点头:“不错,当年英国和美国就是在诺曼底登陆,一举打败德国哦,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遥远的世界了。”杨沪生一时说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幸好反应快,马上修改。
高明辉托着腮思索片刻,脸上露出恍然笑容。刚要赞叹两句首长高瞻远瞩、决断英明,外面传来脚步声:“报告!”
“进来。”
通信员从外面走了进来,举手行过礼后:“报告首长,外交部最新情报。”
“放这里吧。”
“是!”通信员将文件放在桌上,行过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外交部?是不是美国有什么动静了?还是又有什么中立国在正义感召下,加入我们行列对同盟国宣战了?”
杨沪生一笑,走到桌前随手抄起文件,打开后上下扫了一眼,作为例行公事,这样的文件每天都有,杨沪生自从出山后,对外交部渠道能了解什么重要消息已经没了信心,可今天,不过扫了一眼,他脸色马上沉了下来,端好文件,再次仔细看了起来。
“怎么了,首长?”
杨沪生将文件递给了高明辉,转过身背着手,看着墙上挂着的地中海地图:“你自己看看吧。”
高明辉狐疑看了眼杨沪生,翻开文件只看一眼,脸色立刻变了:“西班牙加入同盟国?!”
杨沪生点了点头,手指着地图上伊比利亚半岛最南端:“不错,直布罗陀危险了。”
高明辉倒吸一口凉气:“天!丢了直布罗陀,英国地中海舰队将失去与本土联系,这等于将英国一分两半了!德国精锐部队只要跨过直布罗陀海峡,他就能在北非登陆,大军自西向东横扫,要是不让我们帮助,英国人将没有力量阻止北非的沦陷!”
杨沪生大有意味看了眼高明辉:“你认为英国会请求我们帮助吗?”
高明辉肯定说道:“为了埃及,一定会!”
杨沪生摇了摇头:“不,为了埃及,哪怕丢给德国人,英国人也不会让我们陆军插手北非的。他只会要求我们海军到直布罗陀去送死。唉,人算不如天算,不解决直布罗陀问题,英国将很难在法国进行登陆作战。”
高明辉搔了搔头:“直布罗陀一丢,估计英国地中海舰队无法再横行于地中海,难道英国会让我们海军填补进来?”
杨沪生叹了口气,呆呆凝望着地图上蓝色的地中海:“不错,直布罗陀的沦陷,标志着我们海军在地中海任务将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