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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听见她的声音,他转头看她,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类似耳鸣般的声音忽地响起,四周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万籁俱寂。
“啊!”她不禁发出一声惊恐压抑的低叫。
“只是停电,别怕。”他迅速地出声道,立刻想起了她怕鬼这件事。
“停电?”黑暗中,她惊魂未定的声音异常清晰。
“对,只是停电而已。你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拿手电筒给你。”
“好。”她的声音已带着些许颤抖。
贺子极不敢耽搁,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摸黑走到电视墙边,找到隐藏式的置物柜柜门,然后从柜子里以摸索的方式拿到手电筒。
开关”答”的一声,led灯的亮光立现,他在找到她所站之处后,立刻三步并两步的大步走到她身边。
“还好吗?”他问她,感觉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也或许是他的错觉。
她不自觉的靠近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僵着声音回答,”还好。”一看就知道是在自欺欺人。
贺子极有种不妙的感觉,像她这样,有办法回房间独自睡觉吗?
如果明天是假日也就算了,他再累都可以陪她耗到电来或天亮,问题是他们俩明天都要上班,这样真的很不妙。
“你怎么还没睡?”他问她,试着以普通的对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睡不着。”
完了,这下更惨。在乌漆抹黑的深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不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才真的有鬼。
现在该怎么办?直接带她回房跟他一起睡吗?还是,两个人一起窝在这又黑又冷的客厅里等电来?
他一点也不想选择后者,但若选前者,他怀疑自己是否控制得住体内那已开始蠢蠢欲动的欲望,不将她连皮带骨的吃进肚子里。
重点是,连操了两天的苦力,他还真的是有点累了,如果真的提枪上阵,结果他却没体力撑到最后而早泄,那他一世英名不都全完了?
所以他才会说,这下更惨了。
“贺子极。”她轻颤的突然又向他靠更近,简直就要贴到他身上了,让他身体的某处不由自主的慢慢硬挺起来。真是要命。
“你起来做什么?”他又问,转移自己也转移她的注意力。
“喝水。”她回答,声音依然带着藏不住的紧绷与害怕。
“那来吧,我倒给你喝。你帮我拿着手电筒。”他将手电筒交给她,举步走向饮水机,她当然亦步亦趋的紧贴着他。
“来。”他倒了一杯热开水递给她。
不过她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则紧紧地环抓着他手臂,完全没有多余的手去接那杯水,只能眼巴巴又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他。
他无奈的在心里叹息,只能直接将杯子移到她嘴边喂她喝。
“谢谢。”喝完水后,她低声说。
“不客气。”他答道,然后两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可真要这样站到电来或天亮吗?当然不行。
于是贺子极只得开口,”我送你回房睡觉,你可以把手电筒放在床头边——”他话未说完,就见她已用力的摇头,一次又一次不停地摇。
“你要我陪你吗?”他改口问。
她立刻点头,随即停顿了一下,又摇头。
“是要还是不要?”他问她。
应非絮想要,超级想,但她又如何能昧着良心装作不知道他很累,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强迫自己慢慢松开紧抓着他的那只手,与他拉开一公分的距离,而后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他说:“我没关系,你快点去睡,我、我等一下就会自己进房间。”
贺子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此刻完全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竟还说自己没关系?
“要不要到我房间和我一起睡?”轻叹一口气,他终究还是开口问了。
她眼睛一亮,像是终于等到救星一样。
“可以吗?”她紧盯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丝毫没有一丝犹豫想拒绝,只怕会麻烦到他。
他以行动做为答案,直接牵起她的手朝自己房间走去。她又粘回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