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便弃械而降。赞眼见大势已去,遂举火自焚,手下兵马大半为袁绍所得,只单单那白马义从却是得之甚少,似是凭空消失一般,让袁绍颇为恼火。北地相传,那白马义从早早便被人笼住,提前做了安排,当公孙瓒自闭之时,便已尽数远走辽东,不知所终了。
柳飞闻听这个消息,心下已是明了,知晓云涛已是得了手了。却不知祢衡那边联系的如何了,此人舌辩无双,加上自己的令牌,当应能说服那人。若如此,云涛在北地便有了根基,应能顺利展开。兼且有甘宁海军之助,自己当日布局的最后一着应是顺利落下了。此时,但等曹袁之战,张合到位了。届时四方合围之势已成,曹操便是天大的本领,也是无从施展了。
心下笃定之余,心情由是放松,直将精神放于山水之间。十余年间布置,眼见大功将成,心中之欢愉实是无法言喻。水神心法随着心境地放松,愈发显得空灵起来,活泼泼的竟有突破之像。一旦进入最后一层的顶阶,离着大圆满之境便只是寸步之遥了。
这一日,柳飞临江而立,眼见烟波浩渺,水天一色,便雇了一叶扁舟,顺水而下。晚间便是宿于船上,仰天而眠,惬意非常。及至半夜,却忽被一阵喧闹惊醒,侧耳听去,却是远处似有人在做些勾当。当下便纵身而起,前往探看。
堪堪到了十里之处,果见水上一舟已是被大火包裹,十余条身影正自舟上窜出,径往岸边林中驰去,空气中隐有丝血腥之气飘荡,显见这杀人放火的勾当已是做下了。
柳飞眼见那小舟已是烈焰腾空,知晓其上便是有人,也定是早已去了,也不再多看,只暗暗辍着那帮身影,跟在后面进了林子。直奔出好远,方在一处山脚下停住。柳飞抬眼四望,选了个高大的大树,纵身而上,凝目看去。但见一处空地上,十余条汉子正自围坐,一人身上背着个大包裹,腰间尚自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十几人俱是满面兴奋之色,呜哩哇啦的说着,却是川中口音。
柳飞侧耳听去,细细分辨,终是听了个大概。只是听明白之后,却是心中大是讶异。这帮人竟不是普通的劫匪,相互之间所称俱是“道友”乃是奉了什么祭酒师公之命,前来追杀一个官员,那官员地名字居然竟是,张松。
柳飞听的分明,心中疑惑之际,不再瞎猜。身形晃动,已是落于众人面前。抱臂含笑看着他们。十余人正自说的高兴,猛见白影飘忽,一人已是出现在眼前,不由齐声大叫,发一声喊,俱是抽出随身短刃,刀光闪烁之间,已是将柳飞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却正是背着包裹的那人,身长七尺五寸,头包赭巾,身形甚是强壮。身穿灰布短打,一双大手满是青筋,浑身肌肉贲起,脸现狰狞。望着柳飞,沉声问道“尔是何人,如何在此?”说着,向周边之人递个眼色,十余人已是散开,将柳飞后路尽皆堵住。
柳飞微微一笑,道“某是何人并不重要,只是方才听闻你们说话,有几个事情想要请教一番。”
那汉子闻听柳飞听到他们说话,面上已是杀机一片,狠声道“龟儿子地,老子们说话你既然听了,那便把命留下吧,却莫怪我们狠心”说着,手中短刃摆动,便要来取柳飞性命。柳飞呵呵一笑,摆手道“莫急莫急,我等且将话说完,再来厮杀不迟。尔等半夜而来,杀人放火,却是为何啊?吾听尔等所言,尔等谋取之人似是唤作张松,此张松可是那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的?”
众人闻听柳飞唤出张松名字官职,脸上杀机更甚。为首之人不再多话,将手中短刃一挥,众汉子已是齐声喊叫,纷纷挺身扑向柳飞。手中短刃在火光照射下,耀出点点星光,如同梨花暴雨,已是罩向柳飞。
柳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轻轻摇摇头,身形动了动。那身影在原地忽然模糊起来,如同一个没有实质的影子。众汉子短刃刺上之后,均觉毫无受力之处,不禁心中大骇,忙不迭地收身向后而退。
哪知不待退后,耳中忽闻一声轻笑,身子便是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于半空中便是眼前突地一黑,瞬间沦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了。为首大汉最是机灵,在短刃走空之际,已是仰身而倒,翻滚着往外便躲,及至起身,却觉身上甚轻,低头一看,那包裹却是已经不在了,抬头看去,正见那白衣人口角含笑,一手勾着包裹,正自满含促狭的望着自己,只是眼光中却是一片冰冷。。